「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那個男人聲音也大了起來︰「我都躲著你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啊？」
「你雖然躲著我了，可是你沒有向我道歉啊？」
柳湘南也一點不慫。
對于一些胡攪蠻纏的人，你要比他們還要過分。
這樣，你就會是他們怕的人，而不是他們怕你了。
「行行行，我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行了吧？真是的，女人就是愛斤斤計較。」
「你看你看，就連向我道歉的時候，還要再貶低一下女人。女人到底怎麼著你了，你和我說說。」
一邊圍觀著的群眾，看著男人的眼光，從本來有些「憐憫」的目光之中，變成了嫌棄。
那男人生怕自己惹了眾怒，就囫圇吞棗一般的說了句「對不起」，就轉開了臉，看向別的地方。
柳湘南也不再多計較。
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個道理她懂。
只要對方不是太過分，她也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因為來考試的人太多了，到了11點那個場次的時候，沒有排到的被工作人員勸離。
「下午3點再來吧。」
柳湘南只好收起傘，坐回車里，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這一次她模到了門道。
雖然工作人員說3點到，但是她絕對不能3點才到。
她最少也要2點半，甚至是2點就去排隊。
不然，她會和上午那樣，一直排在隊伍的末尾。
和她這樣想的人，不止一個。
她2點10分讓司機開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一些人在那里排著隊了。
因為有上午的經驗，所以兩個隊伍當中，分了科目三和科目一，不是上午兩個考試的隊伍那麼混亂。
在等了將近四十多分鐘的時候，工作人員開始了驗收資料，讓進考場。
坐在電腦前，柳湘南一臉坦然。
隨著工作人員的一聲令下，整個考場，就只能听到鼠標按鍵的聲音。
一個小時後。
柳湘南拿著100分的結果出來，告訴了馮教練。
馮教練︰漂亮！明天早上五點半過來練車。
南︰這麼早？
馮教練︰要不是科三的教練說你看著像是瓷女圭女圭，我怕把你曬黑了，到時候你家里人來找我麻煩，我就給你安排中午11點了。
南︰原來是為了我的外貌形象著想，多謝！期待明天的科目二練習！握手
馮教練︰別期待，我怕你哭。準備好平底鞋，別穿不合腳的高跟鞋哈。
柳湘南好奇詢問為什麼哭，馮教練卻保密，只說一句︰你來了就知道了。
懷揣著疑惑，柳湘南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往了駕校，她也見到了那位馮教練。
雖然有些白頭發了，但臉看著像一個精神抖擻的中青年人，見到她就來了一句︰「路家那位少女乃女乃是吧？」
柳湘南︰……
「或許，你可以稱呼我為柳湘南，或者柳同學，都可以。」
這來了一句少女乃女乃，感覺還有點不舒服。
「這人呢，坐在一個位置上，就是要學會習慣的，別拘謹。」
馮教練將她帶到教練車上，隨後給她演示了一遍調整座椅的方法，又教了她一些車上基本功能的操作，就讓她自己慢慢模索了。
等分清楚了離合器和剎車後，就啟動車子。
柳湘南記得她之前看到過有些手動擋的人，都要去掛擋，腳踩油門，她剛想踩就被教練制止。
「不能踩油門！」
「不，不用踩油門嗎？」
馮教練瞥了她一眼︰「科目二就踩油門？你想把車開到天上當飛機開嗎？」
柳湘南抿了抿唇，心中明白，科目二不用掛擋，加油門。
車子一打著，嗡鳴聲響起。
「松一點離合。」
「哦。」
柳湘南連忙將腳從離合上收回。
然後，車子就一個大抖動。
馮教練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想要罵她，但是忍住了。
「重來。」
「好。」
柳湘南反復幾次以後，馮教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你腳抖成那個樣子你是在發電報嗎？你說你早生幾十年多好，你這四肢並用，說不定能為祖國立功勞了呢！」
「噗——」
雖然是在批評她，可是她真的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笑過以後，她連忙向馮教練道歉。
「對不起，是我態度不誠懇。」
馮教練深呼吸了一口氣︰「沒事，剛學車都這樣，你別緊張，放松。就按照我說的做，對，松離合，慢慢的松。」
這一次，車子終于緩緩向前開始前行了。
柳湘南這是第一次「開車」，特別害怕自己會出車禍，所以雙手也很用力的抓住方向盤，整條手臂以及小月復也都在用力。
馮教練雙手環臂，「這方向盤上面是瓖金了還是帶鑽了，你攥的那麼用力？是想要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帶回家當傳家寶嗎？放松一點，別那麼用力！」
柳湘南膽戰心驚，好不容易的將車子開到離水泥道路還剩下三四米準備停下的時候，就听到馮教練在她右邊說著。
「打死！」
「打死！」
柳湘南有些懵︰「什麼打死？」
「把我打死！」他叫了一句。
柳湘南愣了愣，馮教練踩了剎車，特別無奈。
車停下，隨後將手放在了方向盤上，向左轉了兩圈。
「學車之中說的打死，是指方向盤。我們現在右邊沒有路，那自然是要把方向盤往左邊轉，懂了嗎？」
柳湘南恍然大悟︰「懂了，謝謝教練。」
這第一天模車，柳湘南狀況百出。
最嚴重的是，她每一個步驟，都會忘了踩離合。
惹的馮教練雙手叉腰，無奈嘆息。
「柳同學，我覺得你不應該學習手動擋，你應該學習自動擋。」
「啊？」
柳湘南有些不解︰「為什麼？是不是我在自動擋上面有什麼特別出眾的造化？」
「是。」
馮教練用力地點了點頭︰「因為你的世界里，只有悲歡，沒有離合。」
柳湘南︰……
這是在說她每次都會忘了踩離合啊。
柳湘南想要笑，但是不敢讓馮教練覺得她態度不認真，就輕咳了一聲，尷尬的說著︰「我會改的。」
「但願吧，明天還是五點半來。」
「好的。」
柳湘南轉身要走，陡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教練，你之前說怕我哭，是不是說你怕把我罵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