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
不知道為什麼，一听到這個稱呼，柳湘南的腦海里莫名就匹配上了程潔。
只不過她覺得這世界那麼大，姓程的多的是。
這位購買走元始天尊畫像的人，不一定就是程潔。
「不賣啊？好的。」
服務人員掛斷電話以後，十分歉意地說著︰「二位真是對不住，人家客人十分喜歡這幅畫，並不想賣。」
柳湘南還想要問對方那位程小姐的聯系方式，但是服務人員並不給。
擔心如果再要下去，別人會懷疑他們的身份，柳湘南只好和人家道謝。
「麻煩你了，謝謝。」
柳湘南和服務人員道了謝以後，拉著路向北，有些失望的從畫館里走了出來。
「現在我們怎麼辦？」
柳湘南皺眉，本來以為自己能夠拿到那幅畫，能夠將線索重新連上，沒想到還是斷了。
路向北柔聲安撫著，「別著急，既然這幅畫是掛在畫館，那我們聯系一下畫館的老板，或許有所了解。」
「對呀！瞧我，一時著急，腦子都不轉圈了。」
柳湘南連忙拿出李多梨給她的聯系方式，撥通著上面的電話。
*
咖啡廳內。
柳湘南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下午四點半。
這時，包間房門被人敲響，柳湘南去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年齡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麥芽？」
柳湘南試探性的問著。
李多梨給她的聯系方式上有個她那位同學的名字，叫做麥芽。
很特別的名字。
麥芽在看到她後，驚訝地睜大了眼楮。
「柳湘南？」
柳湘南有些懵︰「你認識我？」
「那當然啦！你可是路向北的妻子，咱們A大誰不知道你啊！」
柳湘南轉念一想也對。
自從在A大和路向北的婚事傳開，學校里的學生還有老師們對她都很客氣。
「請坐。」
柳湘南邀請麥芽進去。
麥芽進去以後，這才發現在包間里面，還坐著一個男人。
待看清楚了是路向北，她有些緊張的伸出手，「路，路先生，你好！」
她還以為是柳湘南一個人呢，所以壓根就沒有多瞧。
現在……
怎麼辦？
路向北一會要怪罪她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不尊重他怎麼辦？
「麥小姐好。」
路向北並不是一個無緣無故就會生氣，也不會隨意折磨人的性格。
他伸出手，客氣地和麥芽握了手。
麥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和路向北握上手，心情忐忑。
簡單的招呼過後，柳湘南便直接開門見山。
「麥同學，你對這幅畫，有什麼了解嗎？」
她將手機上那元始天尊像拿給了麥芽看，麥芽看了以後，很快就說著︰「你喜歡這幅畫嗎？我家里畫了很多！我可以送你一張。」
柳湘南皺眉，畫了很多張？
「請問，你是從哪里知道這幅畫的？你有沒有見過，這幅畫的原件啊？」
麥芽听到這里，意識到了什麼。
「你見過這幅畫的原件？」
「也算不上是，就是我曾經在另外一位朋友家里，見過這幅畫，他掛了好多年，結果丟失了。我那位朋友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把畫找回來。我恰好在李多梨手機看到了，就以為你這幅畫，是我那位朋友丟失的。」
「這樣啊。」
麥芽思索了一會，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柳湘南。
「這幅畫是我爸爸拿回來的，是有人讓我爸仿照畫的，對方讓我爸爸畫十幅，我爸爸覺得那幅元始天尊像有些特別，就多畫了幾幅，讓我送到畫廊掛著。」
柳湘南抓住了一個點︰「那請問，你知道是誰找你爸爸畫的畫嗎？」
麥芽搖了搖頭︰「不過我可以現在打電話，問問我爸爸。」
「好，麻煩你了。」
麥芽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爸爸，你知不知道找你畫……爸！你發生什麼事情了？」
「爸？」
「爸！」
麥芽站起身，一臉慌張，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柳湘南察覺不對，上前安慰︰「麥同學，令尊那邊怎麼了？」
麥芽顫抖著看向柳湘南，「我，我听到了槍聲……」
槍聲！
柳湘南看向路向北，路向北表情多了嚴肅。
「麥同學先別急，你把你父親的手機號碼告訴我，我和警方報案並定位你父親現在的位置。」
麥芽點頭，手顫抖著按著屏幕，大概是太過緊張了，她接連好幾次都打不開手機。
柳湘南見狀，示意她來。
得知了密碼以後，柳湘南翻了通訊錄，找到了「爸爸」這個備注，確定就是麥芽父親的電話號碼後，她拿到了路向北的面前。
路向北在手機上安排郭超定位，很快，就確定了手機的位置。
三人開車前往，去的路上，倒是也沒有忘記報警。
等到他們去的時候，警方都已經開始清點現場。
「死者，麥莛，48歲，死因槍殺頭部一擊斃命……」
「爸！」
麥芽趕到的時候，听到的就是警方確認了她父親死亡的話，她想要趕過去，但是被警方攔住，「現場證據要保留，請家屬諒解。」
柳湘南抱住麥芽，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半個小時後。
麥芽地情緒已經穩定，警察也開始過來調查。
「請問麥莛之前有沒有和誰有過仇恨？」
麥芽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我爸爸沒有仇家，他就是一個沉默寡言地畫家。」
「事發時，你有沒有听到說話的聲音，或者是其他的動靜？」
麥芽搖了搖頭︰「沒有……」
一想到當時的情況，麥芽又哭了。
調查不下去，警方只好先暫停。
考慮到仇殺的可能，會連累到麥芽，警方也有派人保護麥芽。
路向北那邊接到了電話，有一場海外會議要去開。
柳湘南只好和麥芽告別隨著路向北離開。
這一路，柳湘南的心情都格外的沉重。
如果一件事情是巧合，那麼接二連三的巧合，就是一方的蓄意而為。
她前腳剛找到元始天尊畫像，就被人買了。
買了就算了，目前可能是唯一一個了解畫像來源的人還被殺了！
「殺害麥莛的人，是不是……金家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