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封神喝了口酒，繼續道︰「這個事兒，我也是听來的。社區里專門有分析過往天榜大賽的帖子。幾個月前的東西了，想必你也是沒看過的。」
李五點了點頭，幫對方又倒上酒。
一劍封神笑道︰「當時，有人說吳一和華九州有那種關系。這次華九州回來了，你在現場的，原來曾經橫掃一夢千年的華九州，居然是個漂亮女人。那麼上次她失蹤後，吳一會失常就好解釋了。他肯定愛著那個女人嘛。」
「自古情關難過。」李五輕聲說。
「哈哈，是啊，英雄無奈自多情嘛。你也是有感而發吧！」一劍封神笑道。
李五笑了笑，擺手說︰「沒有，沒有。」
「什麼納蘭啊。小雨啊。你敢說你沒有？」一劍封神鄙視道，「我看了眼社區里你的粉絲團，七成以上都是女生。一半人上趕著叫你老公。你說，你有沒有睡過粉？」
「沒有……」李五想到陸小雨在家里住過，不禁有些底氣不足。
「靠，你還真干過！李小布，你原來是那樣的李小布！」一劍封神有些羨慕道。
「真沒有。」李五很認真道，「你再給我說說天榜的事唄。」
一劍封神道︰「天榜目前是第四屆。華九州拿過第一屆的第十，第二屆的第一。第三屆棄賽。書生不會武是第一屆的第九，第二屆的第四。第三屆的第一。書生不會武當然是強的，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一個人平時成績不錯，但絕不可能變成學校第一的那種。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李五點頭。
一劍封神道︰「所以他的崛起，肯定有場外因素。不過我看最近游戲公司給你的曝光率很高，你是不是和他們簽約了？」
李五點頭說︰「之後會有合作。但他們並沒有說會給我在天榜有什麼優待啊。」
一劍封神笑道︰「那當然是不能說的。一般來說，幻雪還是公平的，就是他們不會上來破壞規則的黑一個玩家。而你現在算是和幻雪簽約，那你和書生不會武打肯定就是公平的了。畢竟你現在是人氣王嘛。」
李五道︰「你簽約了嗎？關長生也簽約了，他們沒找你？」
一劍封神道︰「找了，但我在猶豫。」
他一旦簽約，就會把身有殘疾的事曝光。游戲公司一開始說會幫他解決，但是後來發現他的病沒那麼好治。這樣事情就耽擱下來。如果公司不給他治病，那麼他就是個身殘志堅的游戲英雄，那樣的形象他接受不了。
「你覺得吳一能和骷髏王打嗎？」一劍封神換了話題。
李五道︰「我其實不知道吳一有多強，但是……骷髏王太強。」
一劍封神道︰「骷髏王從前並不強。第二第三屆天榜的時候，他連打最終擂台的資格也沒有。是最近半年才進入風雲前十的。之前，我們都覺得他就是個嘩眾取寵的亡靈。他現在遇到了什麼。吳一嘛，其實很長時間，他都是我們普通玩家心里排前三的高手。甚至在我心里是第一。我覺得他比書生不會武強。」
「除了天榜，他和書生不會武沒有打過？連表演賽也沒打過？」李五問。
一劍封神笑道︰「書生不會武不敢說穩贏吳一，所以游戲公司不會這麼安排的。」
李五若有所思，但是在大家的分析里，三家融合的功夫是極強的。
「就是不明白骷髏王是不是也因為和幻雪合作，所以突然變強了。」一劍封神吃著菜，微笑道，「反正現在外頭都在傳。現在你和吳一是大家的希望，我們都希望最後是你和吳一打。這樣就能奉獻巔峰之戰。」
李五道︰「吳一多數過不了骷髏王……但我還是希望他能贏。」
他所不能講的是，這個骷髏王可能誰也打不過，包括他自己。
兩人又聊了許多天榜擂台過去的事，到了凌晨三點才告別。
李五笑道:「要解決你現實里的問題，大概要多少錢？」
「怎麼你是富二代，很有錢？」一劍封神笑問。
「說來听听，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的。」李五說。
一劍封神伸出一根手指，低聲說︰「要做個新的中樞神經。兩千萬吧。」
「沒別的辦法？」李五問。
一劍封神說︰「也可以換個機器人的身體，不過那樣就有一個問題，換了身體我還是不是人。」
李五攤手道︰「人和機器人，重要的難道不該是靈魂？」
「那有思維能力的人工智能，算不算有靈魂？」一劍封神反問。
李五撇嘴道︰「行吧。要鑽牛角尖，那我幫不了你。」
一劍封神笑道︰「有一些研究所給我提過類似的建議，我還沒考慮好。但他們說，現在換可能只要換半個身體，如果再過幾年，可能就是整個身體了。」
「如果我是人工智能，你能繼續和我做朋友嗎？」李五問。
「那當然。為什麼不可以？」一劍封神笑道。
李五道︰「如果小雨是人工智能，你還會想做她男朋友嗎？」
「我……」一劍封神怔了怔。
李五笑道︰「我看得出，你喜歡小雨。但她喜歡我。這事兒沒什麼不能說的。」
一劍封神道︰「我可能喜歡的程度還不夠，所以沒有想那麼多。但如果我真的愛她，可能也沒有問題吧。」
李五道︰「那你可以和人工智能做朋友做夫妻，卻不願意成為人工智能？你覺得合理嗎？」
一劍封神道︰「很合理啊。我是從哪里來的，就該是什麼樣的人。我是人類，干嘛為了活得好一點，就要變成機器人？」
李五模模鼻子，心說，你是不是人類老子表示懷疑。自從陸小雨的事之後，我懷疑外頭全都是另一種機器人。
一劍封神笑道︰「怎麼說來說去，變成討論這樣了。祝你明天好運，我下線了哈。」
李五對其揮揮手，一劍封神閃爍了一下離線。
李五則找了個客棧，然後回到了「天衣洞天」。這個世界的真相，已經是擋在他前進路線上的攔路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