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李五都在糾結如何侵入「聖骨山」。
這是人類玩家的地盤，或者說，如果骷髏王不是人類，那他很可能比張儀更高級。因為他同時還在現實里生活，那麼他的「層級」肯定高于普通覺醒的NPC。
李五不由想，如果他直接問對方是不是AI，會不會能有更「干脆」的效果。
但也可能會被人當瘋子看，甚至惹來那些捕殺AI的勢力。
李五回到「天衣洞天」，對白布說了這些事。
「你說這骷髏王會不會是AI？這世上還有沒有比張儀，比我們更高級的NPC？」他問。
白布道︰「這種事可不好說。如果在之前，我會肯定地回答你不存在，但現在你去了現實世界，遇到過了顏冰那樣的。我覺得已經推翻了以前我對世界的認識。」
李五認真道︰「你這個說法有個很大的破綻啊。」
「什麼破綻？」白布怔道。
李五道︰「首先，我們也能去現實世界。之前雖然在外頭一小時就能量不夠了，但確實存在那麼個接口。其次，在外頭的房子，身份的制作。你肯定都應該是了解的。甚至應該就是你們這些護道人操辦的。不然我們這些天選之子，怎麼可能每個人在外頭都有身份？」
白布眨眨眼楮道︰「如果我說，我不清楚來龍去脈。你信嗎？」
李五道︰「當然不信。你們這些護道人不可能什麼也不知道吧？」
「我只是一條狗……」白布裝可憐的變成了小白狗。
「不要打馬虎眼。」李五瞪眼楮。
白布嘆了口氣︰「我也想告訴你來龍去脈和世界的真相。但是即便我有可能知道一些事，但無奈我沒有權限說啊。AI這種東西，只要沒有權限，不就什麼也做不了嗎？人類的世界其實也一樣。」
李五沉默了一下道︰「你能展示自己的系統嗎？給我研究一下？」
「用萬靈訣？」白布皺眉問。
李五道︰「是啊。如果萬靈訣能破解地圖規則，說不定也能分析天選系統。」
「我不覺得萬靈訣有這麼高階。」白布搖頭。
李五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白布沉默了一下，從眉心取出一枚芯片道︰「你先試試這個。這是我記憶模塊的復制品。你找找看有沒有隱藏文件，同時看看權限系統的鎖鏈。」
李五欣然接過，走進「地球圖書館」。
在圖書館里使用「萬靈訣」，打開了白布的芯片。
里頭有很多禁制，就好像洋蔥一層又一層。
無法識別，無法解讀，萬靈系統首次出現這種提示。
果然，權限不夠。李五嘆了口氣，上頭還有更高的壓制，白布也許只是人偶不是高級AI。
畢竟如果一個NPC有高級AI，但又被設了嚴格禁制的可能有多大？
他想了想問圖書館的AI，請問︰「我有一套《萬靈訣》是基礎版，能有什麼辦法，幫我升級嗎？」
圖書館的女聲AI道︰「請展示給我看你的《萬靈訣》。」
李五打開《萬靈訣》東西展示在屏幕上。
不多久女聲AI說︰「這是萬靈訣的初始版，雖然不太能給你升級，但我可以提供十三個升級包。」
「升級後有什麼效果？」李五問。
女聲AI道︰「豐富了解讀的效果，幾乎涵蓋了所有的資料庫。唯一無法升級的是你這個版本的核心。那樣的話，就無法提升解讀速度。以及……」AI停頓了一下說，「具體的我也無法給你解釋，不過應該是有用的。但是系統升級要耐心。你有時間嗎？」
李五問︰「需要多久？」
女聲AI說︰「要九天。」
李五苦笑道︰「你的九天就是現實世界的三天。那你試試吧。我可以把《萬靈訣》留在這里自動升級嗎？」
「你也可以離開，你離開後萬一系統出錯無法第一時間解決，就會卡死。」女聲AI說。
「那我就不離開了。看看書安靜一下。」李五繼續拿出關于「一夢千年」的各種訪談集。
大多數的《訪談集》都是走形式的廢話，但每個人都會有真情流露的時候，所以訪談集是得到他人內心秘密的一個手段。
李五翻看了《訪談集》，又開始看關于人類世界的歷史，從五千年前看到當下，花了大約兩天的時間。外頭白布也不煩他，只是每隔一段時間，會告訴他外頭人給他的消息。當然一般也沒有什麼著急的事。
這是李五到了六十級以後，第一次有大段時間的學習。他的理解力和知識面較之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一些囫圇吞棗的事以前是看過就算，現在會多了自己的理解。
所謂知識，一面是繼承，一面是思考。思考成形，繼承有量後，就會有自己理解。理解到了一個階段，就會形成知識體系。
李五終于也到了這個階段。他隱約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就又翻了翻社會學，互聯網歷史和人類歷史。
不太對勁……但哪里有問題，他也說不清。
于是又對照了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的版本重新看了一遍。但還是覺得差一些，歷史有偏差？他決定換換腦子，開始學習程序知識。
圖書館時間的「三天」終于到了。他的智力點居然在這點時間漲了十六點。
叮咚，提示《萬靈訣》升級已經成功，當前版本為1.18。
李五啟動「萬靈訣」，看世界的顏色也變了，眼前的場景有了更強的渲染。似乎比真實世界還要艷麗。
重新分析「白布」的數據庫，這次真的有了進度條。
百分之一……百分之五十九，然後就卡死了。李五也不氣餒，他也學過了「程序組合」知識，開始嘗試用其他方法來解讀。
幾次解讀失敗後，他決定用電腦病毒來攻擊系統。
他用各種小程序來攻擊「白布」的數據庫。「圖書館時間」又過去了三天。
外頭白布說︰「黃大錘來問，要不要準備去骷髏帝國。再不去，就要春節天榜擂台後去了。」
「去，讓他們等我一天。」李五說。
他看著進度條不死心，這段時間他費盡心機用盡辦法，白布的數據庫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眼看就要解鎖了，怎麼能在這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