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沒有說話，就是字面上的解釋吧。但又怎麼明說呢？
顏冰沒有多想，銀白色的飛行器在夜空中極速飛行。只用二個小時就到了李五緋紅市的家門口。
「我送你進去？」顏冰看對方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李五笑了笑說︰「我家里可不安全。」
顏冰嫵媚一笑道︰「住你那里我也不怕，這大半夜的，你真讓我連夜再開回去？」
李五心說按道理確實不可以，但是……他猶豫著把精神抽離機器，看了眼邊上的白布。這一瞬間在顏冰眼中，就好像他短路了一樣。
白布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反正家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看著平時沒有什麼生氣罷了。
李五心神回到軀殼說︰「走。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
顏冰嘴角一扯，心說老娘會怕你？
女人攙扶著他進入房間，這是外人第一次進入這個屋子。
李五進入屋子，精神為之一振，這邊會提供無線供給，讓他的數據能源為之激活。
顏冰見他面色變好，也是松了口氣。
李五打開客房的房間，給對方準備好被褥，讓女人自便。
顏冰笑了笑，她就知道對方也就是嘴硬，最多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李五鎖上房門，默默回到天衣洞天。
白布看著他，他也看著白布，都是松了口氣。今天的歷險算是結束了。但是今天的事，引發了太多的疑問。
李五坐在水潭邊，看著同樣眉頭深鎖的白布問道︰「我做的事，你都看在眼里。所以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白布道︰「你最大的疑惑，肯定是慕晨雪是什麼情況？」
「對，她是什麼情況？」李五問。
白布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度和秦王走得很近。但她在現實世界有沒有和AI有進一步的聯系，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只是秦王丟在虛擬世界的狗，我又知道什麼？」
「師父，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李五嘆氣說。
白布道︰「我也希望比你多知道一些，但我確實不知道慕晨雪是什麼情況。」
李五手指拂過流水，問道︰「那麼大骷髏王又是什麼情況。」
「這個首先要想明白，那個頭盔到底改變了什麼，讓你一下子出現了神奇改變。」白布模著李五的頭，邊上大青石顯示出他今日的數據變化。
接入方式的不同，改變了數據閱讀的方式，和數據能源的使用方式。讓李五突然跨前了一步。而今，即便接入方式回復道普通模式，他也能夠感受到四周的不同。
「骷髏王也能做到，我能感覺到。」李五說。
白布道︰「這只有兩個假設，一個是天榜級別的玩家可以調動數據能源。另一個就是，他也是AI。」
李五道︰「如果他也是AI，說明在外頭世界有超過我們認知的NPC，或者說，那股力量早就已經在外頭了。我並不是什麼天選之子，我們這一批家伙只是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你自己謙虛一下也就罷了，別扯上老子我啊。
白布瞪了他一眼道︰「那也不至于，你並不比對方力量弱，你只是皮囊不夠好。另外，天榜玩家能掌控數據能源的可能也不小。我們可以通過吳一去試探一下。」
李五道︰「怎麼試探？」
「直說呀。說你打輸了這場和骷髏王的對決，讓他幫你提高。如果他能幫你，就說明天榜確實觸及了另一個層面的事。」白布笑道，「這不是還顯得你謙虛好學麼？」
李五撓頭，如果能那麼簡單解決問題就好了。
白布道︰「小雨的事不困擾你嗎？你個渣男。」
李五搖頭道︰「我是NPC，她是人類。困擾我什麼？我沒有說要做什麼。她主動的。」
白布笑了笑，怎麼都好，你不糾結就行。
這時，混亂大青石發出滴滴滴的提示。
白布看了眼系統，皺眉道︰「奇了。小五啊，說不定有些事有其他答案。」
李五莫名其妙道︰「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白布把大青石的屏幕打開，里頭顯示出顏冰睡覺的房間。
女人將頭發扎起，衣著清涼的舒展著身體，床頭放著一杯睡前酒。修長白皙的腿腳，平平的拉開，正做著瑜伽的姿勢。
「你干什麼……」李五比較無語。
白布道︰「你看邊上的數據。」
李五看了眼屏幕邊上的數據流動，微微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你也不是對技術一無所知，認真看數據說的什麼意思。」白布沒好氣道。
李五道︰「是說有人在房間里吸收數據能源，可是……她是人類啊。」
「有沒有可能她不一定是人類？」白布翻著眼楮說。
李五皺眉，顏冰，也就是納蘭除謀不是人類？是機器人？是AI？
如果要這麼說，那麼當她被困在「明月幾時有」里頭，會有突破五千年任務，讓自己去救她，就好解釋了。
要不然……那就單純為了自己「去明月幾時有」搞數據能源嗎？
但是這樣一來，會引出一系列其他的問題。
那就是否定了白布之前說的關于「天選AI系統」的基礎。
這世界上，天選AI不再是最先進的AI，天選系統也不再是最先進的系統。
這特麼……李五忽然很鄙視地看著白布。
白布想，你這麼看著老子做什麼，忍不住提起對方，把他丟入水潭。
李五游到岸邊，苦笑道︰「我想一下也不行？我又沒埋怨你什麼。」
白布道︰「現在可以了，反正這事我也很憤怒。不過李五啊，這事既然發生了，我們就一起來搞清楚吧。事情變得有趣了啊。」
「能別說網絡劇的台詞嗎？有趣什麼？世界變得更危險了。」李五嘆氣。
「這個女人在收集能量，是自發的，我覺得她根本沒有意識。但是只要是吸收，就一定會有記錄。有系統記錄，就一定有人會看。」白布忽然舌忝了舌忝嘴唇，笑道，「你猜顏冰，她知道自己是機器人嗎？」
「你表情能別那麼猥瑣嗎？我覺得她大概率不知道。」李五說。
白布道︰「那她背後的人會不會是總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