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殺黑衣道人後，李五身形失控，重重砸在一塊山岩上，摔得滿頭血。
不過在失去意識的前，他收到了這些系統消息。
叮咚，系統提示︰「任務完成！」
任務獎勵已計入「天選AI修真系統」。
任務經驗點500。
打劫成功，獎勵100錢。
親手擊斃三人，額外獲得30銅錢。
周圍光線閃爍，有人喊他的名字，似乎是黃九找到了他。
黃九看了看邊上黑衣道士的尸體，掏了掏死人身上也沒有幾文錢，黃九吐了口唾沫，順手撿起了弩機和環首劍。
「小五哥，這次你立了功，好歹記得請客喝大酒啊！」黃九扛著李五，拍了拍對方。
李五假裝死人，沒听到這句話。
大晚上的野馬坡寨子里燈火通明，大寨主李寅犒賞所有人，因為這一波他們搶得不少貨物。
李五的意識在現實和虛幻中閃爍，終于又回到了那個青山綠水，縹緲若仙的洞天世界。
白短裙，白絲襪，白靴子，酥胸半露的美麗侍女對著他甜甜一笑︰「歡迎主人回到天衣洞天，恭賀主人大勝。」
李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身材，嘆了口氣說︰「白老師，你做狗比做人好。」
「真的？主人你確定嗎？」侍女靠近他，身體膩上來。
「你不要過來啊！」李五漲紅了臉，窘迫地連退三步。
侍女才不理他，直接貼了上來，李五趕緊繞著青石躲避。
「有沒有搞錯？你小子不正常啊！你難道不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嗎？」小白狗變回狗形，晃著尾巴說。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不喜歡美女。但你保持現在這個狗樣子，我才能集中注意力。」李五焦急解釋說。
他心里想，我如果一開始不知道你是狗，我當然喜歡啊。可是我知道你真身是狗啊。你讓我怎麼血氣方剛？
我假裝沒听懂你在罵我吧。小白狗側頭看了他一會兒，慢慢說︰「你是不是有記憶被激活了？」
李五說︰「我也不太確定，但確實剛才在戰斗的時候，有些不該會的東西，一下子就明白了。好像是……我本來就知道？」
「行吧。讓我們先來看看剛才一戰的收獲好嗎？坐那邊。」小白狗蹲坐在地，抬起一條前腿指著一旁的石凳子。
李五比上一次到這里的時候自然得多，坐到碧綠的水池邊的石凳子上，身上顯示出各種屬性條。
姓名李五，當前等級7。
生命40，智力72，武力61。
金錢145銅錢。
「因為升了兩級，所以得到了六個屬性點。」大狗指了指邊上的屬性欄，「你可以隨便加。」
叮叮叮叮叮……李五一口氣加了五點在武力值上。武力值達到66。
「你這家伙，我淦。」小白狗比較無語，「我說了智力很重要的，而且生命也是很重要的。多加點生命，你就不容易死。多加智力，你學東西就能快一點多一點。」
「好吧。難道不是你說隨便加的？」李五把剩下那一點加在智力上。智力變成73。
「還有，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錢可以買屬性點。」他問。
小白狗笑道︰「你的錢還不夠。」
「多少才夠啊？我家大寨主以前說過，搶到一百文就能娶媳婦了。」李五說。
小白狗笑道︰「一千枚銅錢，算一兩銀子。一千兩銀子，換一個屬性點吧。」
「好貴啊！」李五咂舌道。
「貴嗎？一點也不貴的。那還只是開始的價格。」小白狗說。
李五皺眉說︰「要這麼說，屬性點不封頂的是嗎？」
「咦？你怎麼知道？」小白狗奇道。
「如果是封頂的，那怎麼賺錢？」李五笑道。
「有道理哈。封不封頂我不清楚，反正短時間里你有得好搞搞了。這里提醒你個事。」小白狗的狗爪子打了個響指，青石上重新播放起剛才那幾個擊殺畫面。
「提醒我什麼？」李五問。
小白狗說︰「這里是一夢千年的世界，除非你的生命值被干到0，不然你沒有那麼容易死。所以像這次，你雖然撞破了頭。但其實你的身體還沒有到極限，你本來是不會失去意識的，只是你以為自己很痛，以為自己到了極限而已。」
「啊？還能這樣？」李五有點吃驚。
「是啊。而且一旦你完成升級，你丟失的生命值會回滿。你就肯定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小白狗想了想，笑道，「有點難明白是嗎？來來來，這里來。」
李五靠近過去，啪！挨了小白狗一巴掌。
「干嘛打人！」李五委屈道。
「看下自己生命值。掉了多少？」小白狗問。
「1……1點？」李五捂著臉看著屬性板說，他嘟囔道，「這是說你扇我四十下能扇死老子？」
小白狗突然提刀斬向李五，李五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他身上被砍了一刀，鮮血直流。
「現在呢？」
「五點！」李五疼得直咧嘴，但生命值只掉了5點。
「對嘛。這叫輕傷。」小白狗又是一刀砍過來。
李五的左臂被直接砍下……疼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十五點。」小白狗不緊不慢地打了個響指，他的胳臂又被接了回去，生命值也恢復到40。
李五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周圍環境陡然變化，一人一狗站在了一座二十米高的平台上。
然後小白狗就發力推了他一把，李五直接失去平衡掉了下去。
！硬邦邦地砸在地面上，李五感覺自己七竅流血，身體仿佛四分五裂，這是要摔死了。
小白狗飄落在他身邊，笑道︰「大男人的堅強一點嘛。看看自己的生命值，你距離死還有一步的距離。」
李五看到自己的生命值掉了幾十點，現在還剩下5點。他掙扎起身，擦去嘴角的鮮血。
「這是一夢千年的世界，你只要生命值不是0，你就能活下去。不僅是活下去，而且還能戰斗。數字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假的。」小白狗拋給他一柄環首刀。
數字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假的？李五很自然地握住刀柄，確實他雖然動作遲緩了不少，但人還能持刀站穩。但什麼是數字的世界？
小白狗說︰「所有疼痛，都是可以意志力克服的。而意志力本身和數值無關。」
李五覺得自己听不懂了，怒道︰「說得輕巧，怎麼克服啊？你讓我砍幾刀試試？看看疼不疼？」
小白狗笑道︰「廢話，你能砍到我再說吧。」
「如果生命值為0了呢？」李五問。
「那肯定你就站不住了。」
李五擺手道︰「不是啊，我是問如果生命值耗盡了。就比如說被人砍到了0，之後會發生什麼？是代表我死了嗎？死了之後，我是從馬棚邊上醒來重新開始，身上屬性不變。還是倒退到更早的時候，變成從前那個智力點40的小馬夫？還是說會直接消失？」
小白狗說︰「這種事情吧。我也說不清。」
「哦？什麼叫你也說不清。」李五追問說。
小白狗猶豫了一下，慢慢講︰「一般來說，死亡在我們這個系統里是一件大概率會發生的事。也就是說，你遇到強敵自然就可能死亡。這個能听明白？」
李五點點頭。
「但是，死亡之後發生的事，充滿了隨機性，有著各種可能。你看，從前你打劫的時候死了，你會退回到馬廄重新開始。對不對？」小白狗說。
「好像是的。」李五又點點頭。
小白狗說︰「這是正常的死亡，我猜如果你今天打劫的時候被殺了，大概率也就是退回到馬廄邊。可是呢，有時候會有意外發生。」
「什麼意外？」李五皺起眉頭。
小白狗說︰「以前有宿主死過，死後出現過各種狀況。最常見的錯誤就是記憶庫受損，導致可能會丟失和洞天福地的聯系。因為天衣洞天屬于外接系統，所以可能從你身上消失的。」
「我靠！那他娘的，不就完蛋了？」李五爆了粗口。
「也沒什麼完蛋的，我們大不了重新尋找宿主。你這樣的廢柴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小白狗笑眯眯說。
「我是說老子我完蛋了！」李五怒道。
「確實。那個丟了系統的宿主，之後做什麼都不順利，還落下了頭痛的毛病。本來已經是帶甲百萬的梟雄，之後也算是一蹶不振了吧。」小白狗安慰他說，「也不用特別擔心，那種意外只有極小的概率會發生。大多數時間即便會有小的損害，也不至于會和我這里失聯。只要不失聯都不是事兒。」
「但還是可能會……」李五忐忑地說。
「是啊。人生嘛。真要倒霉起來，誰說得清？所以輕易還是不要死。生命值盡量不要歸零啊。」小白狗見他士氣有點低落，于是換了話題道，「你這次干得不錯，可以看出你以前一定是很優秀的戰士，所以也沒怎麼訓練呢，就能做得這麼干淨利落。」
它在李五面前踱了幾步，微笑說，「上次講到一半被打斷了。今次時間還算充裕，我們重新說一下《流雲閃》吧。這可是保命的重要身法啊。上次說到流雲閃分為三段，一為如雲，二為隨風，三為無痕……但是看似瀟灑的流雲閃，也可以如疾風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