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太尉府的嫡子尉遲恭祝和大司空家二公子李宏,鳳惜霜回了禮,含蓄了兩句。
才知方才李宏隔著遠處,瞧不清楚,但覺得唯有鳳惜霜所乘船上的女子氣質上佳。
「尉遲公子,令妹近日可好?」鳳惜霜有幾日沒有約尉遲憐出來走走了。
她只讓尉遲憐在家中安心等待她的安排,多陪陪家人。
「憐兒一向安好,就是這幾日,有些粘我和純兒了。」
後又交談了幾句,方才兩兩離開。
直到黃昏時刻,上官燕兒才依依不舍離開,算算日子,還能留在天元國的時日不多了。
先前,她覺得時候尚早,反而想念天元國的日子,如今,她反而覺得無所適從了些許,倒是開始懷念西雲國的過往了。
上官燕兒在西雲國未曾結交過多少朋友,唯有鳳惜霜一人,交情甚好。
到初七的時候,皇宮里已經開始準備了,再不過兩日,西雲國太子同公主便要返程回西雲國去,自此以後,山水相隔。
哭的最凶的便是那長孫無憂,她舍不得上官鴻,這些日子沒少刁難鳳惜霜,鳳惜霜沒有收到一丁點的傷害,反而是她,越發被上官鴻討厭。
九王爺的咳嗽愈發嚴重,皇帝也未曾察覺鳳惜霜出入九王爺的消息,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九王爺長孫烈胸口的傷痕逐漸恢復,落了疤痕,用了鳳惜霜給的藥膏以後,傷疤逐漸淡化,現下里看不出半點痕跡。
鳳惜霜松了一口氣,無意間提了一嘴:「上官鴻要回西元了,我有些舍不得。」
長孫烈靜靜消化了這句話,什麼回應都未曾做出,便是連著一個表情不懶得給鳳惜霜。
對他便是「王爺」的稱呼,偶爾直呼他的名諱,在注目到他冰冷的目光之時,便將著那稱呼一並咽進了肚子里。
若說得鳳惜霜是怕他的,實則不盡然,那女子平日里舉止談吐膽大妄為的很。
「三日後踐行之宴上,你便可以見到他。」長孫烈似是有些不耐煩了,拔了後背上的銀針,直接起了身。
鳳惜霜則是不明所以地瞧著長孫烈,略有不滿。
「王爺這樣,可是會影響醫治的。」他的身體還需要調息,她冒著風險替九王爺醫治,對方倒像是絲毫不在意她的努力一般。
鳳惜霜回想起方才說的話,也並無哪里覺得不妥,只認為是對方性情使然。
當真是個陰晴不定的角,令人看不通透。
同長孫烈這樣的人接觸久了,鳳惜霜總感覺自己要被同化一樣。
「無妨。」他披上灰褐色的外衫,胸膛暴露,鳳惜霜瞧著,心中異樣。
長孫烈的身子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得,那樣的事情也已經做過,但今日瞧著,又覺得說不上來的感覺。
「王爺,臣女告退了。」鳳惜霜收拾好銀針包,準備離開,腳剛剛向前邁了一步,手便被長孫烈抓了去。
她瞪大了眸子轉身瞧著長孫烈,連忙整理好慌亂的情緒,笑著面對長孫烈。
「王爺可還有旨意?」總是如此恭敬,瞧得長孫烈有些不滿。
他一把將著鳳惜霜拽了過去,直接入了長孫烈的懷,只听得對方加速的心跳。
這樣曖昧的舉止升華,兩人之間的呼吸聲入了耳,鼻息呼出來的氣在兩人之間蔓延,溫熱的感覺流竄。
鳳惜霜只想要飛速地逃離,她越發覺得不大對勁,似是在空氣里嗅到了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