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鳳惜霜沒有猶豫，直接果斷拒絕。
長孫烈娶了尉遲憐和長孫遲娶尉遲憐，都是斷送了憐兒的幸福。
二嫁的女子，不會有夫家看中。
她並不是很想讓長孫烈插手此事，來也不過是求個方法，畢竟，對方明顯是下了一個套讓他們往里面鑽。
但鳳惜霜又做不到對尉遲憐置之不理，若不然，她當下也不會心急如焚。
「你深夜造訪九王府，不怕旁人瞧見？」
長孫烈見她拒絕，薄唇勾起笑意，她近日，舉止是越發大膽了些。
「日後若是嫁給王爺，那些人便是議論，也尋不到由頭。」
「就這麼急著嫁給本王？」長孫烈輕笑著，聲音有些低啞。
鳳惜霜驀然怔住，連著暗一，也停了手底下磨墨的動作。
方才那話，從九王爺口中說出？
「長孫烈！」
鳳惜霜氣惱，直呼長孫烈的名諱。
空氣一時間凝固，只听得落葉沙沙之聲，從池塘傳來的蛙鳴讓室內更加安靜。
鳳惜霜咽了咽口水，暗一則是站在那處，重復磨墨的東西，大氣不敢出一聲。
周圍空氣暗涌，長孫烈的沉默在鳳惜霜看來，有些可怕。
他，他應該不會殺自己吧？
鳳惜霜是見識過長孫烈武藝的人，那日那些殺手，皆是死在長孫烈劍下。
好半晌，男人淡淡開口，「尉遲憐的事情，本王自有安排。」
「好。」鳳惜霜卡在嗓子里的話未曾說出，點點頭後離開。
隔日，鳳惜霜和尉遲憐一同去酒樓吃飯，撞上了長孫遲。
「憐兒這樣盼頭露面，本皇子可是會不高興的。」
太尉府已經接了四皇子府的聘禮，四皇子說這話，倒也無可厚非。
「見過四皇子。」
尉遲憐雙手打著哆嗦，勉強擠出笑意。
鳳惜霜鎮定自若，見長孫遲抬手去撫模尉遲憐的後背，伸手拽著尉遲憐往自己身邊，避開長孫遲的親近。
長孫遲的小動作被破壞了，他有些惱怒，今日前來本就是做戲給鳳惜霜看。
尉遲家不敢得罪他，應下了這門親事，本就是庶出，能嫁給四皇子府是尉遲憐的榮幸。
即便是太尉府並不大滿意四皇子的為人，卻也不敢多說一句。
沒想到，鳳惜霜居然敢給自己難堪，陰笑著坐在椅子上，伸手去拿酒杯。
「等等，酒杯可能有毒。」
「等等，那菜也可能有毒。」
「鳳惜霜！」長孫遲每踫一道菜，鳳惜霜都好心提醒。
她那性子，長孫遲還真的怕她下毒，不敢踫食。
接二連三，長孫遲被弄得有些惱火了，尉遲憐夾在中間，忍不住偷樂。
「鳳姐姐是逗你的。」尉遲憐笑道，她用過那些菜，沒有任何問題。
但長孫遲不敢踫，鳳惜霜詭詐多端，多次對自己下毒，防著些，總是好的。
直接甩袖離開，等著尉遲憐嫁入四皇子府的時候，有她鳳惜霜哭的時候。
尉遲憐見他走了，心情剛好，可轉眼，又沮喪起來。
「四皇子怎會喜歡上我？」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他恨我，動不了我，便從你下手，利用你來報復我……」鳳惜霜並不打算隱瞞尉遲憐，她必然會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