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惜霜懶得搭理她,院子里的婆婆丫鬟涌上來,把鳳嫣然一行人圍住。
「姐姐,我知道四皇子娶我,讓你不開心。你若是難過,嫣然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求姐姐放寬心,不要自己折磨自己,好嗎?」
這一副為了她著想的嬌柔模樣,任由旁人看了,卻也是會感覺到心尖兒熨燙,隨後便是會譴責鳳惜霜的不近人情。
這是鳳嫣然慣用的伎倆,前世今生,她可沒少運用呢。
鳳惜霜听了鳳嫣然那副矯揉做作的聲音,呵的一聲冷笑了出來。
「若是你死了,我才開心,怎麼,妹妹也為了討我歡心,情願去死不成?」
她死了,也不足以滅這仇恨!還有二叔,鳳雲錦,一個一個來,她要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空氣中氣氛肅殺,沒有人懷疑,鳳惜霜說的是玩笑話。
鳳清清臉一白,狠狠揪住鳳花容的袖子,後者吃痛,機靈上前,
「大姐姐,嫣然姐姐,快別說玩笑話了。」
「姐姐」
鳳嫣然眼淚撲簌簌落下,肩膀聳動,似是哭的傷心。
「若姐姐想要嫣然這條命,嫣然自然願意。只如今四皇子定下我為側妃,姐姐,便是我願意,四皇子只怕也是不肯的。」
話到最後,隱隱是在炫耀。
鳳惜霜冷哼一聲,「妹妹說笑了,我怎麼會要了妹妹這條命呢?」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生世世,再不敢覬覦鳳家一眼。
話是這麼說,鳳嫣然哭聲戛然而止,只覺得涼意從骨頭縫中滲出。
明明鳳惜霜是在笑著,可眼底的恨意,卻是怎麼也藏不住。
難不成,她知道了自己和父親的打算?
不,不可能。
鳳惜霜伸出手拍了拍鳳嫣然的臉頰。
「鳳嫣然,我警告過你,不要沒事找事。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誰面前扮演純潔?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爛你這層面皮?」
「姐姐,嫣然姐姐擔心你,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鳳清清輕扯嘴角上前,不顧鳳花容拉住衣袖,往前兩步直視鳳惜霜。
「我們姐妹從沒做過對不起姐姐的事情,姐姐你卻處處針對我們,哪里有半點兒身為長姐的德行?」
鳳惜霜抬頭,「我說怎麼這鳳嫣然沒事找事,原來,竟是有人多嘴舌。怎麼,腦子進洗澡水了?還是進馬尿了?」
鳳清清一張臉頓時脹的通紅,那日的恥辱,她不來找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再提!
咬牙,一字一句崩出,「腦子進馬尿也是姐姐先進!」
「呵。」鳳惜霜冷笑一聲。
鳳清清臉一白,便見鳳惜霜身後走出兩個粗壯嬤嬤。
「你,你要做什麼?」
‘啪’的一聲,刺痛響起,鳳清清俏臉紅腫,鳳嫣然倒吸一口涼氣,鳳惜霜,她竟然真的動手!
「繼續。」
鳳惜霜吹了下指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鄙視看向眾人。
「區區一個庶女,到嫡姐這里耀武揚威,也不知道誰給你的狗膽子。」
巴掌聲和鳳清清的求饒聲,讓鳳嫣然認識到一個事實。
鳳惜霜變了!不再是可以隨意玩弄于手掌之間的傻子了!
鳳嫣然的臉色迅速變得慘白,連看鳳惜霜一眼都不敢。
看到她這模樣,鳳惜霜直起身子,冷哼了一聲。
「嫣然妹妹,你說,該不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