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討厭，也不能讓人落了話柄去。
然而鳳惜霜對鳳清清的討厭，便是連著「裝模作樣」四字都懶得做了。
「我當青天白日哪里來的烏鴉，原是四皇子側妃呢！」
才從著內室出來，準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听聞了這檔子事情，鳳惜霜若是不出面，總覺得對不起自己。
她的名聲，從來都不該是鳳清清可以敗壞的，她不配。
「大姐姐將本宮比作烏鴉，那大姐姐也是畜生嗎？」鳳清清前些日子輸在了口才上，這一次，她又怎能輕易讓鳳惜霜贏了她。
便是嘴上功夫也不能得意，她怕不是真的要被氣死過去。
「後面的話，側妃娘娘莫不是沒听見，果斷將自己比作了烏鴉，臣女是人，同四皇子妃並非一類。」
「大姐姐生的一張好嘴，伶牙俐齒，本皇子妃比不過，慚愧吶！」
「原以為只是嘴巴不太好，如今想想，這耳朵也應該通一通了，堵塞了可不好。」
鳳夫人原本是想要阻攔一下鳳惜霜的，話說的太難听只怕鳳清清會為難惜霜。
那孩子已經不是從前那般乖巧的模樣了，完全是變了一個人。
這字里字外，都是諷刺的意味，虧她主持鳳府多年，掌管著鳳家大小事項，竟然連著鳳清清的本性都未曾看出，有些老眼昏花了去。
她被鳳煜拽住胳膊，才噤了聲。
鳳惜霜現在做事舉止，鳳煜都看在眼里，卻不會過多干涉。
這個庶女，早就變了。
「大姐姐縱然伶牙俐齒又如何，如今外面，估計都傳遍了今日大姐姐所作所為呢，不讓本宮進門，還未嫁九王府呢，就敢做得出來，這日後地位高了，可還得了？」
越是這樣，京城里那些百姓議論的越是厲害，鳳清清就是想讓鳳惜霜身敗名裂，做不成九王妃。
不過這一切可都是鳳惜霜親手贈予她的法子，怪也只能怪她太不小心了。
「你可知臣女為何不讓你進門？」
「為何？」見鳳惜霜主動靠近她，她反而想要退後一步。
對方的眼神，太過于冷冽犀利，瞧上一眼，總覺得一入萬年。
那眼底埋藏的恨意，仿佛滔天的巨浪，將著鳳清清埋沒其中。
「因為你不配！」名聲這東西，總是能夠一句話從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
左右不過是她願不願意的事情。
「側妃娘娘，請回吧。」
鳳惜霜說罷，便拖著長衫去往了院子里，只听得她的聲音幽幽傳來:「管家，送客。」
某人剛剛折回王府，便得知了他未過門的妻子名揚京城，盛氣凌人，仗勢欺人的名頭一個接著一個蹦出。
有關于鳳惜霜回應之事，卻並無。
那女人如今怕是坐在鳳府的庭院里，做著自娛之事，懶得理會府外閑言碎語。
如同上一次一般，隨它們去了。
「王爺，咱們是否該幫鳳大小姐一把？」暗一提議，長孫烈拂手拒之。
「她有她的思慮，且看她怎麼做吧。」那個女人，一貫聰明，總能做出令他意想不到之事，這等小事，根本無需他去插手。
「屬下明白了。」
慕容府上，慕容雪初聞此事，略有驚詫，後才知其緣故。
原是鳳惜霜不僅得罪了她一人，竟然連自家姐妹也不和。
「先不用動手，會有人幫我們教訓她。」女子的名聲自古以來，都是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