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提出這個要求的沐歌,葉凌霄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定定的看著沐歌。
沐歌自己心思都是亂的,在葉凌霄的視線下低下頭。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葉凌霄,你別管我,你不管我,我才覺得自己可以做點什麼,你一直幫我,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
看著沐歌痛苦的樣子,葉凌霄最終還是點頭,「好,听你的。」
听到葉凌霄這麼說,沐歌才好像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沐歌昏昏沉沉的睡去,葉凌霄才起身離開。
門外,青陽已經听到了一切,正要開口的時候,葉凌霄說,「安排青衣到王妃身邊保護。」
「王爺,王爺何不將話說清楚呢,若是說清楚,或許王妃也能打開心扉,何樂而不為?」
這話說完,葉凌霄的臉上出現片刻的掙扎,到最後還是搖頭,「去安排。」
再醒來的沐歌,不知道是不是將和葉凌霄的對話給忘了,一切的表現都正常極了。
就好像是之前什麼都沒發生,沐歌按部就班的養病,時不時的就離開王府,葉凌霄對此看在眼里,卻什麼都不說。
這一日沐歌到福豐樓,剛好看到喬子辰在趕人,「你走吧,我這里不用人,我們招的是尋常伙計,你說你自己什麼都不會,你來我這里干什麼?」
「我會武功!」
喬子辰,「本世子是雇你來打架嗎?本世子自己手里沒有人?走吧走吧,要不你去賭場看看,或許能找到工作也說不定。」
「我武功不錯,或許世子能用上呢?」
「我用不上,本世子就不喜歡會武功的男人,你說你們女人都會武功都能保護自己了,還要我們男人干什麼?」
「……」
「你趕緊走吧,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快點走啊!」
沐歌看到這一幕,還仔細的看了那個女子一樣,身子挺拔,一看就是練家子,看那眼神堅毅,該也不是普通人,沐歌心里慢慢有了計較。
在福豐樓這邊算了賬,沐歌轉手就給了聞雨樓,一點都沒剩。
聞雨樓現在必須馬上的發展起來,需要的銀錢是不少的,這點,萬不能缺了。
回到凌王府,沐歌便找了青陽來,讓青陽帶回了之前在街上看到的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沐歌問。
「回夫人,在下青衣!」
沐歌立刻看向青陽,青陽咧嘴一笑,「或許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在下孤身一人已經數十載了,不知道有什麼哥哥!」青衣冷冰冰的說。
青陽尷尬的笑,「呵呵,我開個玩笑,你這麼認真干什麼?」
青衣沒理會這人。
「那除了武功你還會什麼?」沐歌問。
「基本都會,在下之前在宮里做丫鬟,到了年紀放出來的,但是已經沒有家了。」
沐歌看著青衣,不等張嘴問,青衣便說,「今日在福豐樓,我騙那東家的。」
「為什麼?」
「太蠢,我不願意服侍這樣的主子!」
沐歌,「……」
青衣撲通一聲跪下,「請夫人收留,在下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我們家夫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用,你看到了我們這里是凌王府,最起碼……」
「好,那就試試吧!你是我的人,和凌王府關系不大,可以?」
「可以!」
青陽,「……」
「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我這里多了一個人,你去跟王爺說一下,順便在府里報備,日後她的月銀從我的里面扣!」
青陽,「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月銀我們凌王府還是有的,只是這人的身份,王妃不問問嗎?」
「不必了!」
下午的時候從福豐樓出來,沐歌又見到了青衣,看到青衣為了保護路邊的商販,把城里的紈褲子弟給打了,半點沒留手。
她現在只有一個問題,「在宮里的時候,你伺候誰?」
「奴婢在冷宮伺候!」青衣說。
「……」
冷宮里!難怪她這樣的性子能活著離開皇宮,冷宮里伺候,不如說是在冷宮里周旋,難怪說自己什麼都會。
不光是做事,還有人情世故。
青衣就這麼留在了沐歌的身邊,和香茹一樣是沐歌的貼身侍女。
崔嬤嬤已經退到後面,將出面的事情都交給香茹了,香茹也在快速的成長著。
但是沐歌卻更忙了,時常幾天都不在府上,葉凌霄什麼都不說,崔嬤嬤卻看著著急。
他們家王爺也不是沒有壓力啊,皇上那邊可是時刻都盯著王爺的。
如今什麼事兒都沒有,子嗣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皇上不允許葉凌霄有自己的孩子,是他不允許!但可不代表葉凌霄可以自己不要。
不要,就是罪!
雖然沒有傳開,但是流言蜚語已經開始了,怎麼能不愁人?
愁是必須要愁的,但是更愁的是元嘉辰。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手里的勢力在慢慢的縮水,若是不仔細的留意,怕是留意不到,一些他不輕易接觸的掌權者,逐漸被人替代了。
若不是他發現的早,怕是等最後一發不可收拾了。
就在他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凌王妃終于可以探望了,卻傳出了他就是刺殺綁架凌王妃的人。
雖然沒有看到那黑衣人的樣子,但是凌王妃手里卻有元嘉辰和刺客之間的往來信件。
是他的字,也有他的信件。
這事兒一出,元嘉辰的口碑急速下降。
到底凌王妃是個女人,綁架一個女人,是要被人不齒的。
等元嘉辰想要開口的時候,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整個京城都是在議論這件事。
甚至凌王已經親自彈劾他。
整個京城里的風向都不一樣了。
甚至回到學院里,曾經圍在他身邊的學生都不見了。
這讓元嘉辰憤怒異常。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國學院的院長出現,通知得元嘉辰,他在國學院的職位已經被停了,日後無事不能隨意在國學院里走動了。
還有,請元嘉辰立刻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國學院。
有生之年,元嘉辰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的露出陰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