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驟然眯眼，看著葉凌霄。
「你那兩個哥哥如今也算是朝廷新貴，在大家的眼里都是前途不可限量的，若是真的被選中也是正常的。」
沐歌皺眉，「不可能。」
「現在還不知道，玉聖國的人還沒走，消息也沒傳出來。」
沐歌，「之前玉聖國的人一直住在皇宮里就是在和皇上商量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葉凌霄說，「御書房里的戒備還是很嚴密的，消息一般不會泄露出來。」
這話說的沐歌不確定的看著葉凌霄，顯然是不怎麼相信。
那小表情讓葉凌霄心情大好。
「行了，不用想那麼多，等需要的時候消息自然會出來的，其余時候我們等著就行了。」
一听這話，沐歌才放心了。
「葉桓你還是小心一點。」
「好！」
「好是什麼意思？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葉凌霄，「我怎麼不在意了？既然你懷疑他了，那他就不無辜，我自然會去收拾他！」
「……我說的是這個嗎？」沐歌皺眉，「我說葉桓這個人你應該多多當心才是，他很危險，你知道當初我就是因為！」
說到這里，沐歌的聲音戛然而止。
葉凌霄也收了臉上的笑意，「當初怎麼了？」
「沒什麼！」
「你可以告訴我，萬一我真的听進去了呢？」葉凌霄說。
此刻的葉凌霄眼神里是帶著期待的。
但是沐歌卻搖頭，「沒什麼可說的，你就記得葉桓這人不可信，我不會看錯的。」
「……」
「不過，你也可以不信我！」沐歌起身，「你是凌王，你的能力其實也不必我多說什麼。」
「王妃。」在沐歌離開之前，葉凌霄突然開口，「王妃可相信過本王？」
「我不信你嗎？」沐歌反問，有些動了怒火。
自從醒來，她最信任的就是葉凌霄了，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她就是信。
「信嗎？」葉凌霄看著沐歌，「我卻從來不覺得你信我，王妃，我說了，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替你去做。」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不知道，所以希望你告訴我。」
「沒什麼想做的，只是單純的討厭一個人而已。」
這話說完，沐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葉凌霄的眼神里閃過失望。
「好，我知道了。」
沐歌看著葉凌霄的樣子突然想解釋什麼，但是站在原地，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轉身離開。
等沐歌身影消失，葉凌霄突然一口殘血吐了出來，整個人也虛弱了很多。
「傻丫頭，我的時間就那麼多了，你什麼都說，我怎麼幫你？」
陸先生下一刻進門，看到葉凌霄的樣子二話不說的將藥丸送進葉凌霄的嘴里。
「我之前就說了，你最好跟我到藥谷去閉關，最多半年的時間，我能讓你好上七成！」
「那半年之後我還有死的可能嗎？」葉凌霄問。
陸先生頓了一下，沉默了。
葉凌霄垂眸，「你也沒有把握，因為誰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就撐不住了，那七成也是虛的，不能信。」
「可是你現在的身體……」
「我要幫她！」
陸先生將人扶到床上，第無數次的不解。
「你們之前也只是一面之緣吧？為了這一面之緣你做的不夠多嗎？連命都搭進去了。」
「本來也是她救下來的，還給她也好！」
陸先生皺眉，「你這代價也太大了。」
葉凌霄閉上眼楮，渾身的疼痛讓他意識有些恍惚。
「你知道我的成長過程，那是一段比一段更黑的黑暗，她是那黑暗里唯一的光，為了這光，我願意不顧一切撲火！」
「可是你分明已經足夠強大，可以擺月兌黑暗了，為什麼還要這麼一意孤行？」
葉凌霄，「因為我喜歡她！」
「……」
「她的笑容就是我的陽光，可是有人撕碎了陽光，我比她更狠！」葉凌霄慢慢的說，「所以與其說是在幫她，不如說我自己也想報仇。」
陸先生皺眉，「我不明白，你為了她去了你三分之二的命，若不是因為她，你根本不至于此，如今天奇山那邊也出了問題，你這身體……」
「不是！」葉凌霄突然睜開雙眼看著陸先生，「我不是因為她變成現在的樣子，因為若不是她，我就是死了，是她救了我。」
「這話你騙誰？以你的武功除非你不想活了，不然誰能……」
說到這里陸先生突然瞪大了雙眼看著葉凌霄，「你，你是……」
「對！」
「你瘋了嗎？你剛從黑暗里跳出來，你剛剛可以肆意的生活，你怎麼會……不想活了？」
葉凌霄，「因為不死，我就無法擺月兌自己的身份。」
「但若是因為她，我一切皆可做！」
陸先生閉嘴了，剩下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對于一個連活下去意志都沒有的人，沒什麼比讓他有信念活下去更重要的了。
沐歌就是他的信念。
是的，沐歌！凌王妃是沐歌，是鳳玥的女君。
這個秘密凌王知道，他們幾個跟在凌王身邊的心月復也都知道。
葉凌霄逆天布陣，救回了原本要死的沐歌。
「我還能堅持多久？」
「若是你願意配合的話，會很久，但是……」
葉凌霄轉臉看著陸先生，「所有能用的藥都用吧，如今也沒什麼可避諱的了。」
「那些藥若是用了，依賴性就很強，對你的身體傷害很大！你懂嗎？到時候怕是就無力回天了。」
「現在可以嗎？」
「什麼？」
葉凌霄耐著性子，「現在本王還有痊愈的可能嗎？或者……就算是拖著這殘軀，我可以堅持多久？」
「……」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陸先生站在原地看著葉凌霄，沉默了很久，到底還是沒忍住，「你知道，還有一種方式，可以讓你痊愈，或許會傷些根本，但是不會有性命之憂，我之前說過的，就是……」
「陸寅！」葉凌霄淡淡的打斷陸先生，眼神不輕不重的看著他，「本王之前說過，將這個方式給忘掉。」
「那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原本也是你的東西，若是現在抽回來還有機會，時間久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