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看著葉凌霄，葉凌霄很認真的點頭。
「是！」
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沐歌的眼神里碎掉了，但是沐歌還是不露聲色。
「難怪，你非要娶我！」
幾個字，卻是說一個心疼一下。
沐歌嘴里的「我」是沐傾顏，她從頭到尾便一直都覺得葉凌霄喜歡的是沐傾顏。
而她不過是偷了給沐傾顏的溫柔而已。
正想著，沐歌手背一軟，葉凌霄的大手覆蓋著她的。
「你永遠也不離開我是嗎？」
「……」
以沐歌的性格，是不願意做誰的替身的，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更加不會。
但是這會兒，沐歌猶豫了，腦子里全是葉凌霄對她的好，全是葉凌霄站在她背後的影子，所以她卑鄙的想要霸佔。
「我可以承諾你嗎？有一天，你不會後悔嗎？」
「絕不後悔！」葉凌霄說。
沐歌勾唇，「你若是不悔，我便不離不棄。」
「但，若你有天後悔了，告訴我一聲，無論你喜歡上了誰，我都成全。」
葉凌霄，「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好像是葉凌霄隨口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是沐歌心動了。
抬手覆上葉凌霄的眼楮，沐歌說，「你累了，休息吧，左右今晚還有明天，你哪里都不能去，好好休息一下。」
「听王妃的。」葉凌霄說，長長的睫毛打在沐歌的掌心，卻仿佛在沐歌的心里跳動。
好像是過了很久，沐歌都沒有放開自己的手，好像是實在忍不住，沐歌小聲的開口。
「葉凌霄，我是個很重承諾的人，答應了，便是萬劫不復也要做到，我承諾不離開你，那便會一直在，縱然有天你找到了她，只要你願意，我便在你的不遠處跟著你，我保護你！可好？」
這話，沐歌沒有得到回應，因為葉凌霄實在是太累了，累得此刻已經沉沉的睡過去。
听著葉凌霄平緩的呼吸聲，沐歌抬手，盯著葉凌霄的睡顏。
「你很好，可惜，我終究不是沐傾顏。」
養了兩日，身子雖然沒有大好，但是因為休息足夠，所以葉凌霄看上去狀態還是不錯的，接待玉聖國的太子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沒想到皇上要跟玉聖國的太子一起來。
沐歌早早的更衣之後，便坐在椅子上等著葉凌霄喝藥。
「玉聖國和天元關系這麼好嗎？」
葉凌霄，「這兩年崛起的國家，你覺得關系能好嗎？」
「那你為何要去見？你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也不是個願意給你皇兄面子的人。」
葉凌霄聞言看了沐歌一眼，「嗯，有用。」
「玉聖國有用，還有玉聖國太子這個人有用？」
「都有用。」葉凌霄說，「玉聖國太子臨沅，趁著玉聖內亂，一舉平定逆臣，穩住玉聖，這人是有些手段的。」
沐歌蹙眉，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葉凌霄又說，「鳳玥被滅，與玉聖該是有關的。」
聞言沐歌豁然起身，「你說什麼？這兩國之間有什麼關系？南轅北撤，兩者根本毫無關系。」
「你為什麼覺得沒有關系？」葉凌霄反問。
「鳳玥的地理環境得天獨厚，物資豐富，誰不想佔？」
「可是……」
「國與國之間，爭得不就是物資嗎？」
沐歌的臉色很難看。
葉凌霄又說，「不過我只是懷疑而已，你也可以不信。」
不信？沐歌現在已經全然相信了，關于玉聖的事情，之前鬼弋已經說過一次了，如今葉凌霄又說一次，還能有假嗎？
沒有證據？葉凌霄是個什麼人？
若是當真半點證據都沒有他根本就不會提。
如今能說出來，說明他已經多少掌握了一些東西。
沐歌看著葉凌霄，有千百個問題想問，但是卻一個也不敢問。
「最近玉聖很是不老實，所以我便讓人多多留意了一下，還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情？」
「元夫子似乎和玉聖的人來往頗為密切。」
「和玉聖的誰？」沐歌問。
葉凌霄說，「不知道，元夫子的信到了玉聖之後就成了高度機密，任何人不得打探。」
幾句話說的沐歌的臉色慘白一片。
雖然心里早就有了準備，但是這麼明明白白的再清楚的知道一遍，沐歌還是心如刀絞，原來一切真的是早就計劃好的！
原來一切都是算計，從來沒有半點真心。
「一起去嗎？」葉凌霄問，「去見見玉聖國的太子，臨沅？」
「見！」
一眼見到這個臨沅的時候，沐歌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她很確定兩人沒有見過，但是這感覺……
尤其是臨沅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但是再看過去，便看到臨沅和煦的笑容。
「凌王妃果然是漂亮，果然這一路走來，都是听到凌王夫婦伉儷情深的故事。」
不著痕跡的握了握沐歌的手，葉凌霄看了臨沅一眼。
什麼都沒做，但是臨沅卻感覺到了葉凌霄的不喜，于是抬頭看了一眼。
「凌王也和傳說中的一樣，英明神武，氣宇非凡！」
「太子千里迢迢過來拍馬屁了嗎？」
臨沅的臉色一變，皇上這時候開口，「凌王還是和從前一樣愛開玩笑。」
這麼一說，便給臨沅緩解了尷尬，大家都笑了起來。
只是臨沅這人，空長了一張可以看的臉，卻是半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期間幾次提到凌王妃，夸贊凌王妃的美貌，在葉凌霄快要轟人的時候，才停止了試探。
「其實本宮這次過來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希望我們兩國能成為兄弟友國，停止的戰爭。」
皇上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就知道，他小心提防著是沒有錯的。
只是！這臨沅實在過分，這樣的事情他就應該在皇宮，在御書房和他這個皇帝討論，跑到凌王府來，跟凌王說是什麼意思？
本身皇上就是個小心眼的人，這樣的事情更是完全不會原諒的。
「本王不負責交涉，此類話題，太子應該向皇上請求！」
葉凌霄用了請求，已經是替皇帝要面子了。
可惜，皇上不上道兒，這個時候居然保持沉默了。
而玉聖的太子更是看了天元皇帝一眼，將視線轉回了葉凌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