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車站的路上,半路白祈又折回了下,買了兩大包的咬人餅干。
咬人餅干,和名字一樣,是會咬人的餅干。
受神性物質影響,有活著的特性。
但不是真正活著的生物,只是餅干。
食用起來有一定的風險,白祈試了下,餅干的咬合力和成人使用老虎鉗的力度相當,一下就能夾掉序列5以下,龍族除外任意一條舌頭。
食用守則︰快速,只要你咬的夠快,咬人餅干就咬不到你。
白祈試了下,味道是真真的不錯,蘇香軟脆不甜膩,味道很高級。
就是吃相有點無法直視,因為要咬的非常快,動作就多少和優雅不沾邊,很猙獰。
就像動物園里搶奪肉食的鱷魚,大嘴一張康吃糠吃的的咬。
還有一種狗護食呲牙的感覺。
「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家伙發明這種餅干……」
尼拉格吃了一個,就停不下來了。
序列5的舌頭不是咬人餅干能咬下來的。
她甚至讓咬人餅干咬著自己的舌頭,向白祈做了個鬼臉。
白祈用黏土給她捏了一個吃餅干時候的泥人。
技能險些觸發,白祈給關了。
朋友的秘密,在沒告訴他前,他是不會私下調查的。
這是對朋友的尊重。
「可能是從怪物金幣得到的靈感吧。」
說到怪物金幣,尼拉格靈機一動,取出了一枚怪物金幣。
「你猜,誰更快?」
「金幣。」白祈給出自己的答桉。
尼拉格拿著金幣的邊緣把金幣翻了過來,讓人臉的背面朝上。
然後把一枚餅干丟了過去。
怪物金幣一口下去,餅干直接當場成渣。
竊取。
在餅干飛濺到到處都是前,白祈將餅干抓了回來。
安安靜靜的餅干「尸體」躺在白祈的手上,終于可以優雅的品味一下餅干的味道。
但這樣吃,總感覺又缺點什麼。
人真是犯賤的動物啊……
尼拉格還想再試,白祈將手里沒吃完的另一半遞了過去,「這是我給別人的禮物,你別都吃完了。」
「禮物?誰要這種禮物?」
白祈將自己和開車司機的交易講了出來。
「金幣你帶了?」
白祈拿出黏土,捏了一枚金幣。
金身泥塑。
白祈回憶自己曾見過的金幣。
許多用過這枚金幣的人出現在白祈的眼前。
信息很駁雜,好在白祈的精神力異常的強,沒受到太大的影響。
這技能還真不是誰都能用的。
見到龍影後,白祈已經可以肯定,現在的他雖然不是過去的靈魂直接轉生過來的,但他與那個靈魂依然存在某種特殊的聯系,這讓他的靈魂,猶如外擴了一張存盤。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他能將那麼多的金幣轉化為貓頭鷹金幣。
「你這不是騙人嗎……」
「這是真的。」
「騙鬼。」
規則纏繞,金幣化作貓頭鷹金幣。
「如果是假的,貓頭鷹金幣無法形成的,這能力要依附在金幣上。」
尼拉格眼楮瞪大,「你這能力出去豈不是賺發了?」
白祈聳了聳肩,「也發不了多少,少用幾枚問題不大,用的多了,會被找上門的。」
尼拉格頷首,「確實,流通的金幣都是有序號的。你這……序號雖然也有,但這世界就出現兩枚有一樣序號的金幣了。」
「是啊,我記得紅月教會有一條法律,私造貨幣罪。
不過,這金幣輸送到戰爭教會應該是沒問題的。」
「為啥?」
「兩個原因,第一這是紅月教會的金幣,紅月教會與戰爭教會少有貨幣往來,兩枚一樣的金幣可能永遠也遇不到。
還有一點,尼諾斯那家伙剛用了一座金山讓我給他捏全員人物像,我想那些黃金是往年流通到格雷諾斯的金幣熔成的,那些金幣如今已經成了裝飾物,我往外輸送點金幣,正好幫她填補市場缺失的金幣。」
尼拉格豎起大拇指。
白祈又捏了九百枚金幣,這是尾款。
影子鑽入車站,趕巧有一輛火車駛入。
白祈去敲了下門,發現還是之前的那位老哥。
「抱歉,昨天有事耽擱了。這是尾款。」
白祈將金幣交給對方。
司機檢查了下金幣,沒說什麼。
算是收了。
「餅干呢?」
「也準備了。」
白祈從影子里取出還未開封的一大包餅干。
「你要的雪茄我都給你家的狗了,他抽了根,但我沒給火。」
「嗯,我已經知道。」
「還有什麼需要?」
「暫時沒有,你有什麼需要?」
「這樣的餅干再給我來幾包,這些就是定金吧。」
說著,男人把白祈給出去的金幣又還了回來。
白祈︰「……」
「我們這邊,不流通這種金幣。」
「我知道,之前按一百枚換一枚的匯率,你這里多少?」
一百枚換一枚,九百換九。
看起來合理,但他還是虧啊!
九百金幣是他用泥巴捏的,但怪物金幣卻是要辛苦的掙啊!
「我這,沒有匯率,不換。」
「別人都換你不換?」
「不換。」
「當啷!」男人的手離開了方向盤,但鎖鏈拉住了他的手。
白祈看了眼非常堅固的鎖鏈,松了那麼一口氣。
「那和你如何完成交易?」
白祈將九百金幣遞給對方,「把這些金幣幫我買雪茄,你還可以抽成,下次來再給你一包咬人餅干。」
白祈心里打鼓,不確定對方是否能同意。
要是對方不給他帶了,他還得想別的辦法。
「好,就這樣吧。」
答應了!
果然是好人啊!
「合作愉快,我這還有半包,也給你吧。」
白祈把手伸進影子,取出被吃了只剩下半包的咬人餅干。
對方收下了。
陰兵們裝卸完畢,火車再次開動。
蒸騰的蒸汽中,火車駛離了車站。
「這世界還是好人多啊。」
來福蹦蹦的湊了過來,嘴里叼著沒點火的雪茄。
「你也想來一根?」
大狗腦袋一點一點。
白祈給他點上了。
「能聞到味兒嗎?」
雖然在魍魎之地內大狗獲得可以與實體接觸的真實幻象,但這具身體能否像真的身體一樣,白祈很懷疑。
「我給你捏個身子,看看能不能成功。」
白祈從影子內取來一把的黏土,對著來福捏了起來。
下一刻,大狗的一生浮現在白祈的眼前。
這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狗。
忠誠與孤獨可以詮釋它的一生。
孤獨源于悲劇的那個夜晚,它的主人離開了這個世界。
之後的一生,便是孤獨的等待,等待一個不可能再出現的人。
它經歷了被趕出房子,成為流浪狗,因為蒼老無法獲得食物,凍死在大街。
泥人捏完。
白祈揉了揉來福的腦袋。
白祈捏出來的大狗和面前這只有著很多的不同。
來福的身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眼里是赤紅色的憤怒,面貌是猙獰的。
白祈手中的,則憨態可掬,有些可愛的大耳朵金毛小土狗。
來福嗅了嗅小土狗,在身上火焰接觸到的瞬間被吸了進去。
小金狗活了過來,體型甚至膨脹到正常一米高。
外形也不再是金光閃閃的樣子,而是軟的很真實的毛發。
「現在身子有了,你看你能不能出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