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晚,一只貓頭鷹飛到一位流浪漢的面前。
在貓頭鷹的左爪上抓著一個木牌,右爪爪著一枚金幣。
流浪漢一眼就看到那枚金幣,他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偷偷模模的模到一塊石頭,然後使出這輩子最大的力量將石頭砸向貓頭鷹。
貓頭鷹飛走了。
石頭沒有打到貓頭鷹,貓頭鷹帶著金幣飛走了。
流浪漢發出痛心疾首的咆哮。
直到罵的沒力氣才停下來,裹著厚厚的被子蜷縮在角落里。
「咕……」
貓頭鷹再次出現。
還是之前那只貓頭鷹,它的手上還攥著金幣。
流浪漢想要再次找石頭扔。
但這時他看到貓頭鷹晃了晃手上的紙板。
上面有用熒光植物拼成的一句話︰說出沒告訴任何人的真話,這枚金幣就贈予你。
流浪漢握緊了石頭,再次拋出,這次貓頭鷹沒有飛走,只是微微側了子,輕松躲過。
它的眼里甚至還有充滿著挑釁。
似乎是在說,就憑你也想打到我?
流浪漢不再掩飾,瘋狂的抓起石頭砸貓頭鷹,一直砸到沒有石頭可砸,才停下來。
「咕……」
貓頭鷹無比執著搖了搖手上的牌子。
「你這只蠢鳥,我不管你的主人是誰,要被我抓到,我非炖了你!」
貓頭鷹再次搖了搖木牌。
流浪漢沒有回答,裹著被子蜷縮在角落里。
這時,裹成粽子的男孩走了過來。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貓頭鷹,開口道︰「貓頭鷹先生,他可能不認識上面的字,但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真話,你能將那枚金幣給我嗎?」
不認識字?
草率了啊。
「咕……」
沒有任何的含義,表達意思全靠听到的人猜。
小男孩的腦洞明顯比較大,他認為貓頭鷹先生答應他了。
「我喜歡蘇西,非常非常喜歡,這個秘密除了你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叮。」
貓頭鷹將金幣拋給了小男孩。
一旁的流浪漢見到這畫面目光復雜,但最終他什麼都沒做,只是蜷縮在棉被里。
貓頭鷹飛走了,隱藏于黑夜中,暗暗保護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拿著金幣買來很多的點心,又回到那個角落里,將點心分給流浪漢。
他悄悄的放下,然後悄悄的離開。
流浪漢並沒有睡去,男孩走後便睜開了眼楮。
他拿起裝著食物的袋子,「叮鈴叮鈴。」清脆的聲音是銀幣撞擊發出的。
流浪漢看到九枚銀幣。
一時間不由老淚縱橫。
貓頭鷹見擔心的事沒有發生一拍翅膀飛到了別處,繼續舉著牌子到處撒錢。
第二天,黃金之城有了真話貓頭鷹的都市傳說。
但這還只是開始。
第二天休息時間,貓頭鷹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它沒有拿木板,它的腳踝處多了個鈴鐺。
鈴鐺一搖就會發出聲音︰「說出你從未說過的真話,可獲得一枚金幣。」
「咕……」
貓頭鷹落在一棟別墅的對面。
在那棟別墅的扇窗戶的里面,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舉著提燈,視察房間。
那是一個有些年老的管家。
被白祈騙,不,應該說是懲罰了五百五十枚金幣的那位。
貓頭鷹落在樹上,悄悄觀察著老管家。
老管家提著燈,在別墅里走過,將一間間房間的燈關上。
做完這些,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閉提燈,月兌衣服睡下了。
沒有發現。
貓頭鷹拍打翅膀,消失在夜色中。
繼續做著送錢的行當,現在白祈每晚都送五十枚金幣。
他的財政,還能再堅持一個星期。
要是一個星期他的錨還沒下好,他就得從一些壞人的手里挪用一些錢,再將其送給需要的人了。
下錨期間任何行為都有可能影響錨的效果。
就像他原本是想獲得欺詐的能力。
但出現的錨卻是讓目標的話不被采信,成為不可輕信的謊言。
當然,問題也不大,還在可控的範圍。
隨著序列的提高,在低序列下的錨獲得的能力也可以隨之成長,並在一定限度內改變。
當白祈晉升序列4跨入半神之境的時候,就會獲得職權範圍內言靈的能力,到時候他可以憑借這個能力直接否定事物的真實性。
到時候就不再是懷疑,而是從真的直接變成假的。
「說出你從未說過的真話,可獲得一枚金幣。」
貓頭鷹落在一條長椅上,長椅的另一端,一個少女正在抹眼淚,不知被哪個負心漢傷了。
女孩听到從鈴鐺中發出的聲音,看了貓頭鷹一眼。
竟然沒有理會。
貓頭鷹再次搖動鈴鐺。
「說出你從未說過的真話,可獲得一枚金幣。」
「說出你從未說過的真話,可獲得一枚金幣。」
「說出你從未說過的真話,可獲得一枚金幣。」
女孩終于有了反應,從兜里掏出一個錢袋子扔給貓頭鷹,「我給你二十個金幣,趕緊走開!」
貓頭鷹驚了!
還有這種事?
貓頭鷹掂量了下錢袋子,很重,確實有二十枚金幣的樣子。
「咕……」
貓頭鷹拍打翅膀離開了。
從對方的反應看,這女孩應該也是序列。
服裝上沒有紅月教會的標志,不知是哪個教會的。
貓頭鷹暗暗將女孩的樣貌記在心里,然後以女孩坐的位置為圓心,開始送錢。
很快,今天配額的五十枚金幣,加上新獲得的二十米金幣都送完了。
貓頭鷹再次回到女孩所在的長椅。
發現女孩躺在長椅上睡著了。
但從不怕冷這點來看,這家伙最少是個序列8。
白祈沒有打擾對方,就站在那看著。
直到「噗通!」一聲,女孩一個翻身,從長椅翻到地上。
「咕嚕嚕……」
這不是貓頭鷹的叫聲,是女孩的肚子。
還能餓需要吃飯,可以排除序列5。
如果睡覺不是需要睡覺,只是想睡,那可以排除序列6。
女孩伸出手模了下自己的衣兜,才發現自己的錢袋子剛才被她給出去了。
「哎」了一聲,閉上了眼楮。
「咕嚕嚕……」
「咕嚕……」
「咕嚕嚕嚕……」
在肚子的抗議下,女孩最終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她終于看到停留在路燈上的貓頭鷹。
「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嘛?我說真話,你給我一枚金幣。」
生意來了?
可他沒金幣了啊。
「咕……」等我回去取啊。
貓頭鷹拍翅膀飛走了。
可這在女孩的理解這不是這個意思。
而是嘲諷︰沒錢了?那老子走了。
「壞鳥!」憤怒的吶喊打破夜晚的寧靜。
貓頭鷹飛的速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