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沒事。」他緩過氣,等口腔舒服點才重新開吃。
這次速度顯然慢了不少,溫吞小心的模樣讓薄輕覺得很養眼,視線在觸及他紅潤的朱唇處時,心微微發癢,她曲起食指,與拇指慢慢摩挲在一處,輕沉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十分鐘後,蘇離擦了擦嘴,揚起小腦袋,臉上還有不知何時漾起的紅暈,很是漂亮,他揉了揉鼻尖,輕聲詢問︰「謝謝,這粥很好喝,多少錢?」
薄輕好心情的翹起嘴角︰「一個宿舍的,請你喝杯粥沒什麼,以後莫在談錢了。」
「可、可是……」
「沒什麼可是。」她站起身瞥了眼表上的時間,偏頭望他︰「六點五十,晚自習快開始了。」
蘇離懵了一瞬,而後毛毛腳的端起餐盤,往食堂東北角走去,薄輕跟在後面,步伐略快不失優雅,薄唇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邪肆的勾著。
深秋黑夜來得早,他們出食堂時,天色已然暗淡下來,昏黃的燈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偶爾還會交疊在一處,分不清誰和誰,她側過頭看他,少年皮膚被燈光染上一層柔色,卻依舊白得泛光,晃著她的眼,讓她眼中再容不得他物,整個世界都只有面前的人,與她一起沉淪在黑暗里。
「蘇離。」薄輕忽然出聲,少年不明所以的回頭,由于趕路,湊近點,她能看見對方雙腮浮出的粉色,很漂亮,很珍貴,如果她能得到他,萬金亦是換不得的。
「有事嗎?」他問,大而清澈得桃眸里沒有任何雜質,純粹得不像話,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沒忍住,想將之挖取下來,視若珍寶的收藏著,這樣的想法也只是那麼一秒,薄輕將情緒掩藏得很好,在外界看來,她還是那個溫雅清矜的貴公子,禁欲月兌俗,高不可攀。
她輕笑︰「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口腔可還難受,我以前也被燙傷過,月兌了整整一層皮,還是上了藥才好的,你怎麼樣?」
蘇離感受一下道︰「沒什麼異樣,不嚴重。」他想了想又問︰「你當時是不是很疼?」
薄輕不明所以笑了下,沒什麼語氣地說︰「不疼。」
早已習慣疼痛,那點疼算什麼。
他好似不能理解,但人家不願多說,他也不是個多話的人。
兩人間誰都沒再說話,拐彎走進教學樓,穿過一道四井天,坐上電梯,一點點升高,平靜的沉默在兩人間流淌,一直到進入教室。
劉浩宇抬眸瞥了眼蘇離,將書本立高些,繼續偷偷打游戲。
時間轉眼來到周六,薄輕午休睡得正好,被鈴聲吵醒了,她打開看了看,是聞秋的消息。
她沒什麼表情的關掉,下了床。
宿舍內,除了好學的蘇離,所有人都在床上躺著,劉浩宇听到有人下床,趕忙從帳簾後伸出腦袋,笑嘻嘻道︰「薄少,今天中午怎麼起這麼早?要不要聯個,一起開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