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臉色一黑,他從未見過如此無賴之人,但自小的教養讓他罵不出什麼難听話,只道︰「比武切磋,受傷在所難免,且你臂上的傷,根本不是拳傷,休要血口噴人。」陸離挑眉,臉上漾起痞氣,在看向少女是又變得純良無害,搖著她胳膊道︰「媳婦兒,這人在冤枉我,我好可憐。」
她忍住想要上翹的嘴角,目光冷冷睇著對面之人︰「不請自來,是你自己出去,還是要我動。」
祁一怔,這樣凌厲森然的君輕他從未見過,比起之前的淡然疏離,這樣的她更吸引人,就好像天山雪蓮染了色,多了幾分煙火氣,還有猝不及防的神秘,他夠了下薄唇,依舊笑得和煦︰「今日實屬在下冒昧,若叫姑娘不喜,在下這就出去,改日我再登門賠罪。」
「誰要你登門,趕緊走。」陸離身後若是有條尾巴,此刻定然搖得比誰都歡快。
祁沒在意他的話,深深看一下少女,轉身走了出去。
人走後,君輕立馬將少年逼在牆角︰「你受傷了?嗯?」
陸離有些心虛,桃眸滴溜溜轉個不停︰「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紫了那麼大一塊。」
「我竟不知道拳傷會是指印。」
「被他捏的。」
「這樣啊。」君輕攥緊他腕︰「不若我也捏幾下試試。」
「別。」少年笑容攀上勉強,瞥了眼太陽道︰「這都中午了,我餓了。」
「想吃飯?」
「嗯。」
「我這賬還沒算完,食不下咽呢。」君輕攔住他的腰,慢慢模索著︰「三次。」
「什麼三次?」
「你叫了三次。」媳婦兒。
陸離皺眉,忽的瞪大桃眸︰「不帶這樣算的,這是一件事,只能算一次。」
「算幾次由不得你。」君輕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扛進屋。
「我還沒吃飯,不行。」少年胡亂蹬著四肢,然而大魔王毫不理會,關上門就準備干大事。
房門一闔就是一晝夜,當蟬鳴如潮,響聲沖上雲霄,露水蒸散,朝陽漸漸升高,某間房屋終于響起了開門聲。
君輕瞥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人,精神抖擻的走了出去。
陸離緩緩撐起身子,每動一下,都牽扯到神經,疼得他冷氣連連,少年絕望的靠在床頭,微轉桃眸瞥向窗戶處,恰有幾只麻雀在那嬉戲打鬧,身影投在窗紙上,靈動有趣。
「連只鳥都比我能蹦噠。」他拿過衣衫,一點點穿了起來,遮住這一身旖旎的痕跡。
「怎麼不再睡會兒?」君輕好心情的端著碗粥進來,那上翹的嘴角,在少年眼中異常刺眼。
他這麼慘,這人居然還笑得出來?還有沒有同情心了?畜牲吧!
他氣呼呼下了床,直接無視她,扶著牆壁往外走。
君輕嘆口氣,攔住對方腰身,把人卷入懷中︰「我喂你吃,你得養好精神,還差我兩次。」
陸離︰「…」
這是人說的話嗎?他都這樣了,她咋還惦記著那事?他有點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人?該不會是禽獸吧?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超乎常人的體力,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