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駱離醒時渾身酸爽,他坐起身,屋內只有他一人,想到昨夜之事,他由心而笑,嗓音低沉好听。
「一大早上起來就做春夢。」席輕走進屋,將人攆下床,一把扯下床單,隨便折疊兩下塞入衣櫃中。
「你這是做甚?」他疑惑。
「收著,晚上回來洗。」
「洗?」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猛地將人摟住︰「席輕,你終于是我的人了。」
女人掙開他︰「睡個覺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思想別那麼傳統,離我遠點,身上跟個火爐似的。」
「反正你是我婆娘,我們是夫妻了。」他異常固執。
「隨你。」她無所謂,這態度和渣女差不多。
駱離恍若一拳頭砸在棉花上,按住她收拾書包的道︰「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不領。」
「為什麼?」
「現在這樣挺好。」
他不解︰「我要對你負責。」
「呵。」她調侃道︰「到底是誰對誰負責?」
他臊紅了臉︰「你對我負責也行,我們還是早日去領證吧。」
「什麼都沒有,就想讓我嫁給你?想玩果婚?」
「我會努力賺錢。」
她彎起眉眼︰「好啊,那等你開瑪莎拉蒂來娶我。」
一陣悶熱的風穿窗而過,拂過她發絲,吹亂了幾根頭發,他伸給她別到耳後︰「好,記住你說的話,不準後悔。」
她挑眉,揶揄道︰「你還當真了?」
「嗯。」
「還真是純情,弟弟。」
駱離黑皮子一紅︰「不準這麼叫。」
「事實就是如此啊,我比你大四歲,你該叫我姐姐。」
「不可能,你是我婆娘。」
席輕搖了搖頭,收拾好書包下樓吃飯,男人一步不錯跟在後面。
陳玉蓮觀察著二人臉色,沒看出啥異樣,不禁懷疑起兒子說的話,一頓飯吃得她頻頻朝兩人看去。
早飯後,駱離將人送到學校才去鎮上。
下午最後一節課,席輕帶的是六年級的數學,意外的,今天班上少來了一個名叫王景的學生,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情況,也沒人接,她不得不在放學後過去家訪。
然而剛到王加門口,一條黑狗就從草垛里竄了出來,沖著她「旺旺」吠叫。
席輕撿起一根樹枝嚇唬兩下,等狗跑遠些,她才上前敲門︰「有人嗎?我是王聰的老師。」
屋內過了好半晌才傳出一道咳嗽聲,與此同時,那條黑狗朝她齜了齜牙,叫聲不斷,引來了隔壁的村民。
婦人里剝著一把咸花生,好奇的朝這望來,席輕沒管她,繼續敲門,正這時,屋內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一道吐痰聲,門緩緩打開了。
「你是誰啊?」老頭里拿著一根老煙管,一端還冒著濁煙,他說話間,刺鼻的煙味朝她面門撲來,此人正是王皮球。
席輕不動聲色往邊上退後半步,淡淡道︰「我是王景的數學老師,他今天沒來上課你知道嗎?」
「你說景娃子啊,他昨晚發了高燒,今上午才轉好,現在灶房忙活。」他說著往屋內高聲一吼,中氣十足道︰「景娃子,你們班老師來了,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