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看趙構半晌,忽然升起不真實的感覺,怎麼好像做夢一樣,不會是被他施了妖術吧。
趙構問道︰「你想好了嗎?」
楊志終于長出一口氣,捏著手里的玉道︰「楊志從來沒干過這種事,也不知道對不對。」
趙構道︰「你是昂藏七尺的漢子,豈能一輩子做賊?你不做這買賣,你以後後悔來不及了。」
楊志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梁山泊已經面臨分裂,有實力的山頭也在各謀出路,武松雖然計劃挺好,但到底是個莽漢,只是一味強硬,眾人怕他多過尊重他。你這人也在他手里受了不少罪,按我本來的意思,早就放你走了。」
趙構道︰「你不要婆婆媽媽了,快點想辦法。」
楊志道︰「一會你就下去跑到水泊邊上,我追上你,和你假裝打在一處,你就把我往水里拖,我們都落了水,小嘍們就會安排船只過來。你知道後面怎麼做了嗎?」
趙構笑著道︰「你安排的好,就按你說的辦。記住我交代你的那句話了嗎?」
楊志重復了一遍︰「那坐在馬上的不是殺了葛靈人頭的武松嗎?是這句話吧。」
趙構大叫一聲,一下推開了楊志,轉身就往山下跑,一直跑到了水泊邊上,楊志追上了他,兩人比劃幾下,在地上抱著打滾,忽然趙構起身,下了水里,楊志也下了水,兩人在水里打了起來,已經到了水深處。
小嘍們看見楊志落水了,忙不迭的安排船只過來,從船上拿著武器攻擊趙構。
楊志暗中做手腳,把那船只戳翻了,趙構搶了船,劃著就走。
楊志假裝又追了一程,才回岸上。
小嘍們道︰「這人果然厲害,有從提轄手里保全了人頭。雖然不曾殺了他人頭,好在提轄也沒事,我們回去就說這人被水淹死,喂魚了。」
這邊,趙構到了晚上才撐船就岸,模著黑進了朱貴酒店。
朱貴起來拿著燈看,不認得是趙構,見他渾身是傷,蓬頭垢面的樣子,先把兵器拿好了,問道︰「你是哪里來的野漢子?」
趙構道︰「你難道不認識我了?」
朱貴一听這聲音馬上反應過來,這就是送去武松寨里的那人︰「你不是上了武松的寨子,怎麼下來了?」
趙構道︰「說不得了,朱大哥快點給我打火做飯。」
朱貴給他做了飯,燒了水,並給他拿來一套換洗的衣服,里外都穿上了。
朱貴看著他吃完,就問︰「你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我吧。」
趙構道︰「朱貴,你提前知道我去見武松的下場吧?」
朱貴愕然,隨即把刀劍拿在手里︰「你這鳥人,是什麼意思?」
趙構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借你的尸體,做一場戲。」
朱貴聞言,一劍劈來。
這個時候趙構豈是一個地煞星朱貴吃得消的,沒有過兩招,就被趙構踩著脖子按在了地上。
屋後听見前屋打斗的聲音,都披上衣服,拿著家伙出來,卻被趙構飛起一腳,踢飛了出去。
朱貴求饒道︰「好漢饒命,你說條件吧。」
趙構道︰「已經和你說了,需要借你的尸體來做一場戲。」說完,不等朱貴再出聲,拿著朱貴的刀就砍了他的人頭。
趙構復翻身進了後屋,見有三四個男女在那里,個個拿著兵器,就要沖上來。
趙構道︰「你們不要怕,把你們的金銀都拿出來,我就不殺你們。」
這些男女不听他說,直接沖上來。
趙構冷笑一聲,就像風卷殘雲一般,快速結果了這些人。
從後屋拿出路上用的金銀,用包袱包了,看看後槽也沒人,就到前堂來,借著昏黃的燈光,蘸著血在強上寫道︰「替天行道,純屬胡扯。」
趙構玩盡殺絕,心說你們這些打著替天行道作威作福的人,都去給葛靈陪葬吧。
然後,去了後槽,牽了一匹馬,一聲長嘯,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