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求告有用嗎?
當老暮剛才的羞恥女團舞白跳了?!!
可憐的大胡子麥克只感覺到腳踝一緊,等他反應過來想要掙扎之時卻已如同拉桿箱一般被李暮生生拖出了老遠的距離。
原本這里是荒漠地貌倒還算好,可奈何李暮這個魔詭專挑怪石嶙峋處拖啊……
李暮拖著這個慘叫的「行李箱」東找西找,終于在大胡子後背血肉模糊之前相中了一塊巨石後的陰影。
他將這個陰險歹毒的混蛋甩在地上,接著拍了拍手上的污垢,淡然說道︰「回答我的問題……或者,死!」
麥克‧懷特痛得呲牙咧嘴卻是被嚇怕了,此時根本不敢怠慢,只能不住點頭,期待著虛無縹緲的活命機會。
「嗯…」李暮點點頭,照例掏出牌槍指向了對方的兄弟,嘿嘿一笑問道︰「說吧,你和罹難者教會什麼關系?」
大胡子驚了!
「你連這都不知道,居然就……」他看到了李暮扣下了牌槍撞錘,頓時聲音小了下去,唯唯諾諾說道︰
「我是教會在這周邊幾個鎮子的負責人……誒,我們真的是一個傳播福祉的教會!」
「呵!」李暮听了這話真的想謝,譏諷道︰」聚眾跳舞的組織哈?」
誰曾想對方听了這話還較真了,「不不不,大人誤會了。跳舞只是儀式,雖然我不知道您是怎麼做到的,但我們的的確確是在賦予參加者血肉層面的永生!」
他嘴唇蠕動了一下,又補充道︰「就是代價有點大。」
這家伙簡直就是爛臉皮啊,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能說的出口。
好歹是又補上了幾腳,李暮還是不解氣,「抽走小爺的生命力,讓你們血肉永生?!!」
「誒?不對不對,您真的誤會啦……」大胡子看見李暮抬起的腳慌忙解釋︰「誰得益誰受損是法陣自己決定的呀……哎別打了……就像剛才您享有了法陣所有的好處,自然就會成為新的負責人!」
嗯?成為新的負責人……
這個規則倒是李暮沒有想到的,他默默地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如果但是跟著套路走,如今怕是已然中招被部分抹去意識了。
他模了模鼻子似乎抓到了重點,當即便開口問道︰「如果……我不願意呢?」
「呃……您別抬杠……哦我是說沒有人會不願意,沒人能抗拒力量的誘惑!咳咳,基本上沒人能抗拒……」他忽然又想到了剛才李暮的舉動,頓了一下,「好吧好吧,你贏了,我承認你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但一般人通常會妥協選擇接受血肉的意志的,畢竟作為神的奴僕總比做廢物詭怪強啊!」
砰————!
一張紅桃K釘在了大胡子身側,驚得他險些一躍而起!
「呃,不好意思……走火了。」李暮聳聳肩,就這樣定定看著對方。
大胡子頓時崩不住了,「我知道您是喬治沃爾森那個老賤種請來的幫手!您開價吧,我出雙倍!」
李暮聞言頓時樂了,「哦吼!你們果然認識。那麼你也應該認識瑪麗蓮吧!來,說說吧……」
提到了沃爾森大胡子立即義憤填膺起來︰「那個孽障,陰溝里的臭蟲,吃垃圾的惡棍!」
他揮舞著小拳頭,胡子氣得一抖一抖,「明明是他找的我們,想要延長壽命。結果那個混蛋欺騙了我們,在祭祀開始之前早就安排了後手……」
「你知道,我這里說白了就是一個賭局,拿命來賭。贏了我們所有參與者的命都歸他一人,但是輸了他也得認!」
李暮點點頭,這個說法他認可,料想是大胡子真被沃爾森那個老家伙擺了一道。
畢竟那家伙的人品李暮是體會過的。
見李暮點頭,大胡子頓時看見了希望,便立即將經過添油加醋,娓娓道來︰「那個老狗逃避了付出血肉,也因此背上了血債,回家之後變得不人不詭……」
「我們去偷農作物的時候老遠都能听見他們家傳來的慘叫,後來發現是他們家人認為沃爾森是魔詭,要將他燒死……」
李暮听得微微一愣。
!這倒是一個傳新的版本,但和那個老家伙說的背道而馳啊……
「那麼瑪麗蓮呢,瑪麗蓮是怎麼一回事?」李暮打了個很沒有誠意的哈欠,追問道。
兩條老狗誰在說謊,還是要靠瑪麗蓮的事情作出推測。
沒準這倆老頭都是損色兒……
或許是覺得李暮這個人雖然凶是凶了一點,雖然有點躁郁癥的癥狀,動不動就會對人拳腳相加,但大抵……應該……不會隨意取人性命吧。
麥克‧懷特講述自己被坑的經歷時就開始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顯得有些肆無忌憚了。
他整理了一下濕漉漉的胡子,氣憤道︰「至于那個瑪麗蓮……哼!簡直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是被他老爹騙過來參加血肉永生祭祀的,結果到了法陣跟前突然捅死了我兩個兄弟姐妹,然後就逃之夭夭了……」
李暮盯著大胡子的眼楮看了幾秒鐘,對方眼神間的閃躲便已經非常明顯。
他嘆了口氣,突然很懷念德克‧巴克那小子的黃金卡牌啊!(被李暮賣給了系統商店了)這會兒要是有那個東西在手,早結案了。
「哼哼!」李暮冷冷地給了一個鼻音,咂巴了一下嘴譏笑道︰「你確定沒有記錯?」
看大胡子居然撥弄著自己的胡須,一副「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的欠揍模樣,李暮便很是大方地滿足了他的需求。
五分鐘後,舒坦了的李暮點燃雪茄,看著升騰而起的堅果煙氣,緩緩說道︰「據你所說,仁慈的好父親知道了永生的方法後沒有忘記自己的女兒,結果瑪麗蓮不識好歹,捅死了你的手下,最後你們所有人便眼睜睜地看著她走掉了!嘶……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砰———!
又是一張飛旋的撲克牌。
這次可不是走火,而是深深地嵌入了剩蛋老人的大腿根。
「嗷!!!」大胡子慘叫一聲,弓成了蝦米打起滾來,痛到懷疑人生。
李暮磁性的嗓音在對方的耳邊回蕩,「wow~別緊張懷特先生,這只是開胃菜,明白嗎?」
隨著話音,冷汗直流的大胡子麥克‧懷特很快便感受到對方用冰冷的槍管拍了拍自己臉上的巴掌肉。
「你到底想要什麼!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喬治‧沃爾森蠱惑了你,一定是這樣的……那只老狗!」大胡子單手捂住有兄無弟,有點無語倫次了,「一定是惡魔詛咒了我,才會讓我遇見喬治‧沃爾森那個混蛋!他趁我沒有打死他之前跟我說……跟我說他的女兒,就是那個瑪麗蓮可以為了他奉獻自己的心髒!我信了他個詭才收了金條幫他完成了儀式…」
謊言就是有這樣的缺點,一個謊言的成立總是需要無數謊言奠基。
大胡子的話依舊破綻百出,李暮需要更詳細的解釋。
于是,牌槍被再次舉了起來……
「別別別!!!下面我要說的就是那條老狗是混蛋的證據!」大胡子急忙解釋,「那個瑪麗蓮運氣很好,她就是那個贏了賭局卻放棄享用血肉的例外!但是沃爾森依舊不依不饒……那場景……」
對方雖然語焉不詳,但很顯然沃爾森干的一定不會是什麼人事!
大腦飛速旋轉,李暮很快便拼湊出了當時最有可能發生的實際情況︰沃爾森想長生想瘋了,最終甚至決定犧牲女兒,卻不料女兒竟然成為了血肉祭祀的受益者。
于是,希望得到女兒血肉的沃爾森和希望繼續坐穩負責人位置的麥克‧懷特一拍即合。如此說來,可憐的瑪麗蓮基本已經翹辮子了。
這就是破案了?
「好了!審訊結束……告訴我瑪麗蓮在哪兒?」李暮將牌槍塞進了褲襠,再次讓兩根槍管重聚了。
大胡子卻忽然抬起頭來嘿嘿一笑,「在哪兒?我讓那幫藍星人在莊園附近搜索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蹤跡,反而是損失不小。你倒好幫了我一個大忙,一把火把她弄回了家里……」
這孫子突然腰桿子硬起來了啊!
李暮似有所覺察,微微回過頭看去,卻是一個戴著飛鼠頭套的老頭正拿著雙管獵槍指了過來……
喬治‧沃爾森用盡了冷酷的語氣︰「原本用來當作祭品的十三名藍星人已經爆炸了……因為你,我們浪費了十三個單位的多羅西魂靈,你!有罪……」
這是兩根老蔥聚頭了,從側面佐證了李暮的推測。
「還有不到1分鐘….」李暮笑道雙手一陣花活兒,兩老的武器便全抓在了李暮的手中。
「還有47秒……」
兩個老頭直接被抽成了滯空狀態,最後內褲套頭地倒在了泥濘里,已是昏迷醒了。
血肉增殖的效果就此消失,1000秒真男人瞬間變成了病貓。
看著兩個不要好得老東西,李暮鄙夷地揉著腰正準備堅持住好好收拾一下殘局,爭取利益最大化。
但他忙碌的動作卻忽然停下了!
直起身來遠遠看去,自莊園的方向,雨後的薄霧中一個灰蒙蒙的身影帶著壓迫感顯現了出來…
這是個擁有金黃卷發的豐腴少女,她的月復腔位置空無一物,本該細膩潔白的肌膚猙獰地卷到了一邊卻是詭異地沒有流淌一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