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栗感覺她的夫君似乎有點厲害的樣子。
奪了天道的位置,她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啦。
不過被人撐腰的感覺非常的不錯耶。
所以桑栗並沒有出聲。
天道只感覺嘴角微抽︰「天道不好玩的……」
「嗯,給我媳婦玩玩。」秦掠嗓音輕緩慵懶。
天道︰……
秦掠把桑栗拉到了身後,周身的黑氣旋繞,這個時候,桑栗驟然感覺不出這是何種力量。
只能站在他的身後。
「這些年的事也該還了。」秦掠眸底凝著一股暗紅。
一瞬之間,衣袂翻飛,人影瞬間沖向了天道。
天道不得已應戰。
兩個人交手,如同黑白兩道光沖擊。然後又猛的閃開。
在黑雲翻滾之中,兩道光芒穿梭在雲層之中,隨著黑色的力量與白色的力量相撞,在天空撞出了一道極紫的閃電。
最後,白色的光如同隕落的星辰一樣,如同流星猛的砸向了桑栗的院子。
桑栗看見那道身影砸過來,下意識讓開了位置。
天道猛的砸在了土地上,深深的砸出了一個大坑。
「天道大帝!」男人驚呼,趕忙下坑撈人。
天道被撈了出來,一身的白衣沾滿了灰塵,臉上紅腫一片,完全看不出那個優雅的帥氣大叔模樣。
桑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天道臉色黑得如同豬肝。
秦掠身上毫無傷口,翩然落下來。
「看來打得不夠狠。」秦掠甩了甩衣袂上無須有的灰塵,嗓音清冷,鳳眸落在天道的豬頭上面。
「你想如何?」天道憤怒道。
「這要問我媳婦。」秦掠淡淡道。
天道愣了愣,隨即可憐兮兮的看向桑栗︰「姑娘,你想怎麼解決?」
桑栗沉思了一會。
天道看見桑栗沒有回答,嘴角微扯︰「你不會真想要天道這個位置吧?」
「不用。」桑栗擺擺手,「天道多累啊,我要的不多,那就是把世界氣運給我們,這個氣運最好各個小世界都通用就好啦。」
天道眼皮直跳︰「氣運?還世界通用,你……你獅子大開口。」
「你自動給我們呢,還是要我們逼迫你呢,畢竟天道這個位置坐上之後,氣運豈不是隨我掌控?」桑栗微微挑眉。
狗天道,讓系統奴役她那麼多年了,看她不讓他大出血。
「氣運關系的可是整個世界的發展!」天道很憤怒。
「只要我願意,你的世界隨時可以被毀掉。」秦掠嗓音淡淡的。
天道只感覺一陣憋屈,最後只能妥協,不過恨恨的補充了句︰「那你們好運!」
桑栗得到了世界氣運,秦掠說他不需要,所以就沒有。
天道的把世界氣運給了她,也說明了世界的生息與她這個相關了起來,天道也不可以把她殺了,否則就會反噬他自己的所有小世界,同時讓天道陷入一團雜亂。
世界的氣運給了別人,發現也會變得緩慢。
這也是天道最膈應的地方。
而桑栗除了想得到一個保命符,更是想讓天道大出血。
氣運多麼難形成啊。
現在她桑栗可是集了三千世界的氣運之人了。
天道頂著豬頭離開了,毫無形象。
路上。
兩個人明明是三千世界的天道,此時卻像平凡人一樣走在路上。
「天道大帝,您還好嗎?」男人擔憂問道。
「雲易呢?」天道問道。
「少主還在酒館醉著呢。」男人緩緩回答道。
「你去看他吧,我先走了。」天道心情極差,擺了擺手讓男人離開,隨後自己也離開了。
而桑栗正因為解決心間縈繞的一件事而感到暢快開心。
隨後她看向了秦掠,目光探究︰「你怎麼和天道認識?」
秦掠抬手落在他的腦袋,溫柔的笑︰「我曾經似乎是個上古墮凰,一不小心就毀滅了世界,天道很惱我,就一直來追殺我。」
「你怎麼來到這里的啊?還有個身份。」桑栗疑惑問。
秦掠看了看她,淡淡道︰「也許就是你們所說的鳳凰涅槃重生。」
鳳凰每一次死都會涅槃重生。
桑栗點了點頭,那他重生投胎也挺慘的,畢竟秦家那麼對他。
不知道想到什麼。
她看向他︰「秦家被滅族了,你知道嗎?」
秦掠眸眼眼閃了閃,聲音淡定︰「嗯,知道。」
「你有何想法?」桑栗抬眸看他,她總感覺這是他的做所作為。
以他現在的實力,的確可以傾覆整個秦家了。
秦掠深邃的眸眼盯著她,朱紅的唇瓣微動︰「阿栗想說什麼?」
「你知道是誰滅了秦家嗎?」桑栗不躲閃,而是直接望進他的眼里。
他微微低眸,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輕不重,怕她知道真相會逃跑一樣。
「我知道的。」秦掠嗓音輕輕的,似乎被風一吹即碎,「因為……是我滅的。」
桑栗雖然有所猜測。可是當對方親口承認時,她的心情還是有些復雜。
「所有人都殺了?」桑栗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他。
秦掠眸眼微微變深,手掌圈住她的手腕微微收緊,他微微笑︰「嗯,都殺了。」
沒有毀掉這個世界,沒有把這個世界的所有生靈都殺了,已經是他仁慈了。
他心本來就是黑的。
就算沒有這一世,從他毀滅那麼多的小世界來看,他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
「連無辜的人都殺嗎?」桑栗面色復雜,她啞了啞問了出來。
「阿栗告訴我什麼是無辜之人?」秦掠低眸,黑壓壓的眸眼盯著他,似乎她敢丟下他,就會立馬發瘋的感覺。
「沒有傷害過你的人,她們是無辜的。」桑栗抿了抿唇。
「阿栗沒听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秦掠盯著她,眸色有些痛楚閃過,聲音有些卑微的哀求,「阿栗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好不好?」
「可她們沒有傷過你啊。」桑栗無奈道。
「那以後呢?」秦掠用力握緊了她的手腕,嘲諷似的笑了笑,「以後指不定會像我一樣,強大之後來覆滅仇家滿門。」
風吹過來,似乎浸透著一絲絲的涼意。
她似乎看清了他骨子里對人命的冷漠,卻唯獨視她的命如烈火。
他本來就是個壞人吧。
可是他在別人眼里是壞人。
對她卻好得不得了。
獨屬于她的一份偏愛。
這份偏愛沾染了血液的熱度,只要她接受他的偏愛,就會被他滿是血的手沾染。
她害怕他滿手的鮮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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