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一揮推,瞬間掀起一陣強壓,直接掀飛了眾人。
隨後下一秒,她抓著的人消失了,大概又進了九鬼塔里面了。
她掀飛了一群士兵,一會又涌上來了另一群士兵,她不欲多與這些普通人糾纏,所以用靈力掀飛了這群人,就飛掠離開了。
士兵們被強壓掀翻倒地,看到桑栗直接飛掠離開,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神仙!」
隨後士兵們都紛紛跪拜起了桑栗離開的背影,嘴里嘮叨︰「多謝神仙饒命!多謝神仙饒命!」
「起來!什麼神仙!老子才不相信有什麼神仙!」剛才在桑栗身後執劍的男子怒聲道,「現在正好是攻城的時候!都給老子起來去攻城!」
士兵顫栗,竟然沒有人敢動,他們對于怪力神說都比較害怕。
最後他們沒有攻城,撤兵離開了。
南平國守著邊境的城樓上,李軍師面如死灰︰「將軍恐遭難,安城守不住了。」
「軍師大人,東含國撤兵了!」士兵沖了過來稟報道。
「知道了,死守安城吧。」李軍師視死如歸的看著遠處的狼煙。
突然他反應過來,急切問道︰「東含國撤兵了?將軍呢?」
「屬下不知。」士兵恭敬回答道。
「援軍到了?」李軍師檸了擰眉。
「援軍未到。」士兵也面色凝重。
「呵……」李軍師冷嘲了一聲,不知道是嘲諷朝廷的人還是嘲諷什麼,他只說了句,「派人去找將軍。」
「是!」
屬下退下。
李將軍站在城樓,目光悠遠,將軍一定要無事啊。
桑栗在山崖上面停了下來,然後又進了九鬼塔。
「這九鬼塔總是抓人進來的毛病你們知道怎麼辦嗎?」桑栗進來了又同八鬼說話。
「知道也不跟你說。」媚鬼哼了一聲道。
「這樣子,不知道我毀掉九鬼塔有沒有用?」桑栗若有所思道。
「你敢!」媚鬼聲音尖銳。
「哈,我這不是說說而已嘛。」桑栗微微笑,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笑。
桑栗到了第一層,看到倒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桑栗抓著人的手就把人送了出來,看著這荒郊野嶺,桑栗探了探男人的脈搏,身上有多處刀傷,還有一些暗疾,身上還中了毒。
不過男人還能靠著意志強撐著一口氣,求生的意志力很強。
她看了看,決定幫他療傷。
一陣靈氣的輸入,幫男人身上的毒藥和暗疾都治療好了,然後再幫男人治療好了身上的刀疤和傷口,連一些久積累的病都給治好了,桑栗才緩緩收回了手。
這個時候,男人臉上的刀疤也不見了,連一絲受傷過的痕跡都沒有,平滑得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
桑栗這才看清男人的容顏,俊美剛毅,眉間帶著一絲堅韌之氣。
桑栗正想著直接把人放在這里會不會有危險,這個時候男人醒了,黑眸閃過一絲警惕,他瞬間模向了腰間的劍,卻發現劍不見了,只能謹慎的盯著桑栗︰「你是誰?」
「你醒了。」桑栗看向了男人,瞬間站了起來,「你醒了那應該會回去吧,那我走了!」
男人眸眼閃過一絲疑惑,這才發現周圍的環境不對,他記得自己在戰場上受到了暗算,應該早就死了。
可是他現在還沒有死,而且他發現身上的傷都好了。
他面色復雜︰「你救了我?」
桑栗正和九鬼塔的鬼扯著。
「所以你們是知道怎麼阻止九鬼塔收人進來的嘍?」桑栗正問著九鬼塔的鬼。
她听到了男人的話,然後偏眸看向了男人,擺了擺手︰「是我救了你,不用謝,舉手之勞,後會有期。」
「知道又如何。」媚鬼冷笑了一聲對桑栗道。
桑栗不再理男人,往山下邊走邊同九鬼塔的鬼說道︰「知道就跟我說一下唄。」
男人站了起來,看著桑栗離開的背影,擰了擰眉,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九鬼塔也是一道通往鬼界的大門通道。」心鬼突然回答,「去到鬼界找鬼帝關閉這一通道就可以了。」
桑栗眸眼閃了閃,心鬼似乎知道的挺多的。
「你告訴她干嘛?」媚鬼皺了皺眉。
「我有討厭的人在鬼界,你不是想要幫我們消除怨氣嗎?那就去鬼界,萬年過去,萬年前的人可能沒有活著的了,但是萬年前的鬼有可能活在鬼界。」心鬼突然說出了一大長串來。
媚鬼听到這一句話,突然也沉默了起來,大概也是默認了心鬼所說的話。
他們恨的人是萬年前的人,萬年前的人可能也早就死了,有些人可能投胎了,有些人也有可能活在鬼界。
桑栗想了想,竟然還有鬼界。
「我一個活人也可以去鬼界?」桑栗疑惑問道。
「所以看你自己能力了。」心鬼深不可測的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那怎麼從九鬼塔去到鬼界?」桑栗緩緩問道。
「去問自卑鬼。」媚鬼說了一句。
桑栗愣了愣,隨後到了第七層自卑鬼的那一層。
這里破天荒沒有循環著山崖自殺的那一幕了。
她看到抱膝把頭埋在膝蓋里面的自卑鬼。
「阿厭。」桑栗蹲下來,輕聲的問道。
「你也不喜歡阿厭是不是啊?你也不想和阿厭玩。」少年的聲音幽冷空洞的傳來。
桑栗愣了愣︰「沒有呢,我還要幫阿厭完成願望的,所以不會不管阿厭的。」
少年已經可以說話流暢了啊,之前還要別的渠道傳達心聲的。
少年抬起慘白的一半臉,另一半臉被烏發遮住了,此時轉著一只眼珠子︰「那阿厭想出去。」
「那阿厭同我一起去鬼界好不好?」桑栗微笑問道。
「去了鬼界,你可以讓我出去嗎?」少年一只眼珠子盯著她的臉。
「可以。」桑栗看著他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少年微微低眸,伸出了手。
桑栗明白他是要拉著自己的意思,然後把手放了上去。
鬼的溫度真的非常冷,尤其是這種死不瞑目的鬼,她的手握上去猶如握住了一塊冰塊。
那種溫度刺骨的冷。
桑栗沒有什麼反應,她用靈力運轉,防止自己的手掌被冰住然後麻住。
阿厭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同桑栗的溫度是不一樣的,還微微抓緊了桑栗的手。
阿厭飄著,腳不著地,一直拉著桑栗往一個方向走去。
然後站在一堵牆前,他停住了︰「需要你帶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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