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本來想質問秦掠的,他發現掉在此處的只有他和秦掠,他就知道這個人說了謊。
還沒有去抓住人一陣質問,那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凌空撕開了一道黑色的屏障走了進去。
寧青擰著眉本來想跟上去看看的,誰知道屏障直接把他撞開了。
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色的屏障之處,然後消失不見了。
秦掠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他同阿栗掉在同一處,那他繼續陪著她,跟著她。
如果出現意外,那就回下界。
下界修真界。
因為眾多隱世大神的共同努力,上界的縫隙終于被封上了,而下界的一些魔兵很快就被殲滅了。
木系大陸硝煙滾滾,死傷慘重。
而之前的法魔也深受重傷躲了起來。
而這次在這場戰爭留下名字的只有十幾個隱世大能,卻無人知道隱世大能的名字,只有秦欽有名字留下。
這場戰爭也在下界修真界留下了一頁歷史。
秦欽的名字被重點寫在了這場戰爭之中。
修真界仙歷三萬三千年元年,千機變弟子秦欽同隱世大能們開啟上古魔封陣法,全員以血獻祭陣法,以秦欽手中神劍為牽引,引血起陣,封印了上界魔界大門,護住了萬千百姓。
這一場戰爭被人們談論,都不禁對秦欽越發的崇拜了起來。
茶樓開始有聲有色的說起了這一場戰役。
「當時元魔的一半身子都快下來了,只听到當時齊聲的震喊,眾多隱世大能沖天紛紛自爆成陣點,場面壯觀,前無古人!」
「唉,而陣點形成還需要連陣,就在那時,千機變弟子秦欽,也是當初手握神劍的秦家大公子,以手中神劍獻祭引血成陣,一瞬間,紅光大盛!」
茶樓的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講著故事,底下的人都拍手叫好。
「不愧是秦家大公子,一劍九州啊!」
「千機變的弟子果然不簡單,這秦欽都在修真界歷史留下厚重的一筆了。」
「秦欽真是吾輩楷模啊。」
「不過隱世大能們皆隕落,不得不叫人唏噓。」
「的確是啊。」
………
所有人都是夸贊秦欽的,都稱他為英雄,也有人感謝著隱世大能。
一陣低低的笑聲響起。
「你笑什麼?」男人正討論著,听到了旁邊的青年似嘲似諷的笑聲,他不悅的轉頭看向了青年。
「秦欽有何用?他只提了一個建議,獻祭的可都是隱世大能,引血成陣的可是那把神劍,所以秦欽有何用?」青年帶著半張銀色的面具,只就出下半張臉,稜角分明流暢的下頜線分外的好看,頎長的身姿站起來,此時冷笑了一聲看向了說書人。
說書人一愣,拍了一下板,緩緩道︰「神劍的主人是秦欽。」
「那把神劍叫什麼,你們知道嗎?」青年緩緩道。
「神劍就是神劍,還能叫什麼?」有人吐槽道。
說書人臉色也不好看了,雖然眯眸慈善聲音卻冷淡了起來︰「如果公子不滿意在下的所說的故事,那公子倒來說說您的見解如何。」
青年緩緩道︰「秦欽手里的神劍名為重劍,這場戰役如果沒有她,下界皆會淪為魔族煉獄。」
「重劍是什麼?」
「重劍反正都是秦欽的劍,怎麼說都是秦欽拯救了下界。」
「重劍似乎是一把上古神劍。」
「上古神劍不是已經沒有了嗎?」
「秦欽有一把神劍已經讓人震驚了,沒想到那把神劍竟然是上古時期的。」
「秦欽能得到上古神劍,本身也非常的優秀了。」
……
眾人議論,最終的贊揚的聲音都是在了秦欽身上。
「如大家所說,那把重劍依舊是秦欽契約的神劍,如果沒有秦欽,那把神劍又怎麼會出現在陣法之處。」說書人也趁機說道。
立馬贏得了大家一眾的好評。
只有青年立著,眉目並沒有什麼變化︰「井底之蛙,目光也僅限如此。」
秦掠微微磕眸,並不打算多說什麼了,下界的神器少,能變成人的神器更少,他們世界局限如此,所以不必再爭論。
他緩步離開。
「喂!小子你什麼意思!」一個男人站起來憤怒道,剛抬手想要去抓住青年,還沒踫到人,就猛的被一陣強壓給掀翻,猛的砸在後面的桌子上,桌子瞬間摔成了兩半。
而青年沒有回頭,緩步離開了茶樓。
秦府門口。
「二小姐您回來了!」門口的管家立馬帶著幾個下人抬著木階梯到了馬車下面放好。
秦若從里面出來,輕飄飄瞥了管家掐媚的臉一眼,緩緩從階梯下來了。
旁邊的丫鬟扶著她下去,一邊扶著一邊奉承道︰「二小姐,您現在大英雄的妹妹,大家都夸您漂亮又善良呢。」
「那幾個臭乞丐丑死了,現在渾身都覺得惡臭至極。」秦若擰擰眉,嫌惡的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下次你幫我施粥。」
丫鬟連忙說好,心里吐槽︰「自己又要去做好人,又一邊嫌棄,真是婊子。」
「你說什麼!」秦若怒目一巴掌甩在了丫鬟的臉上。
「奴婢,奴婢沒有說什麼啊。」丫鬟捂住了臉。
「你還沒有說什麼!」秦若立馬拿出了自己的長鞭狠狠抽在了丫鬟身上,「婊子?你這個賤婢也配罵本小姐?」
丫鬟震驚,她剛剛明明沒有說出來,只是心理吐槽了一下,二小姐怎麼听得到。
遠處,秦掠手指的黑色玄氣biu一下消失了。
秦府又一陣雞飛狗跳。
而秦家家主秦越正站在少年秦閑旁邊,訓斥道︰「你老子當年寫的字比你好看一萬倍,你寫的這什麼狗啃字,快點重寫!」
少年秦閑咬著毛筆頭,看向了秦越,樂呵呵道︰「家主啊,你怎麼就那麼听爺爺的話,他叫你來監督我寫字你就來監督我寫字,你家主的威嚴何在啊?」
「閉嘴!快點寫你的字。」秦越面色難看。
秦閑立馬呸呸,立馬溜了起來道︰「家主家主,我嘴里進墨了,我先去洗嘴了啊!」
秦閑溜得非常快,秦越根本沒反應過來,只能罵道︰「臭小子!」
秦掠站在白牆那里,涼亭的一幕印入眼簾。
他的眸光沒有什麼變化。
秦越注意到那邊站了一個人,皺了皺眉,向他走了過去。
青年帶著半張銀色面具,讓人看不見真實的容顏。
「你是?」秦越在離得幾步處站定,家主的威嚴瞬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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