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哥哥……」兔崽聞言,突然想起了阿然哥哥殺人的場面,面容極其的淡漠冷漠,似乎殺死一個渺小不足的人物一樣,一點情緒反應都沒有。但是她那時候的注意力全在阿然哥哥的臉上了,這個時候想起之後,她陡然開始害怕了起來,全身開始發抖了起來。
可是她的阿然哥哥沒有看她一眼,直接把人殺了。
桑栗站在附近,看到兔女孩眼楮睜大,然後頭一歪,突然沒有聲息,血液從青年手里掉落出來,桑栗看得眼皮一跳,他卻微微抬眸看著她笑,病態的面容蒼白美麗,薄唇微啟︰「她不乖,所以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青年把兔獸扔了出去,正是熊獸男人的方向,熊獸男人皺著眉頭,更為嫌棄的閃開了,半妖本來就低賤,他也不會為一只半妖的生死而大動干戈,他現在只要把那個人類抓回去就行了。
秦掠看向桑栗,微微歪頭,略微有些陰郁的受傷眼神看著她︰「桑醫師為何這樣子看我?我這樣做你不高興嗎?」
不僅桑栗淡淡看了他幾眼,只覺得這個人很危險,連一個對他好的人,他都能動手殺掉。
而紅清清更瞪大了眼楮,之前她還以為他們的關系挺好的,那個兔獸雖然對她們態度不好,但是對這個青年應該挺好的吧,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掉了那只兔獸,不過修真界本來就草芥人命,更何況是妖境,一個半妖死了就死了,紅清清心里倒是慢慢平靜了下來。
銀川更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明書陽微微眯起眼楮,他感覺這個人不僅瘋還有病的樣子,桑桑絕對不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明書陽這樣子說人家,卻不知道自己也是一個冷漠的人,盡管他笑得溫柔氣質那麼溫和,也不能忽視他自己內心其實也是一個對人命極其淡漠的人。
桑栗感覺自己不適合生活在修真界,因為她做不到漠視人命,也有可能生活在現代的時間太久,可能是當實習醫生的時候進過急救組,爭分奪秒去與死神爭奪生命的時候,醫生面前本無性別,也無壞人與好人,只有對生命崇高的敬意。
桑栗擰了擰眉,她如今生活在修真界,就要適應修真界的生存法則,這個兔獸本來就對她不善,殺了她以免留下後患,這個做法是極其正確的。
「弱肉強食,本就是這里的法則。」桑栗眸眼的情緒逐漸平靜,她望向病美人,「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要幫我殺人?我自己動手即可。」
「因為我心悅桑醫師啊。」青年直白不隱晦的說道。
桑栗︰……
首先她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她相信個鬼的一見鐘情啊。
「你們討論好了嗎?」熊獸男人冷聲說道,「人族屬于私闖妖境,其罪當誅,包庇者同罪。」
「我準備動手了。」桑栗沒有再看青年,微微揚眸,「大家準備一起走吧。」
「冥頑……」不靈。
熊獸男人還沒說完。
桑栗手臂一揮,手指在空氣輕點,紅唇吐出兩個字︰「跪下。」
頓時黑壓壓的士兵都撲通的跪了下去,而且連熊獸男人也不例外,頓時周圍黑壓壓跪倒了一片。
「桑公子,好厲害!」紅清清眸眼露出了欽佩的目光。
桑栗偏眸︰「我們走吧,他們起不來的。」
紅清清便緊緊的跟了上來。
不得不說,這一幕真的太裝杯了。
男人覺得身上有幾座大山壓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不得動彈,連嗓音都不能從喉嚨里發出來。
桑栗帶著人一路無阻的離開了。
等桑栗她們離開,男人才能站起來。
「統軍大人,怎麼辦?」橫肉男人擔驚受怕道,原來那個人的實力比他想象得還要厲害。
「本將會上報妖王殿的。」熊獸男人捂著胸口,感覺心髒還是沉甸甸的。
「那錢……」橫肉男人狗腿笑道。
一道白光閃過,一個腦袋掉了下去。
「走。」熊獸男人面無表情的收回了刀刃。
桑栗其實也能知道,熊獸男人一定會報上上級的,就算她殺不殺他們,妖王殿的人都會知道。
妖境大陸並沒有劍修一說,更沒有練劍的,因為他們本身就很厲害,直接飛躍千里都可以。
桑栗覺得她們走路用時會有點久,去到赤水湖道會有點慢。
「我御劍,你們都上來吧。」桑栗手里凝出了一把極具代表身份的重劍。
秦掠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重劍,然後轉移了視線,這一刻就算他不特意查詢,從她手里的劍都可以知道她是誰了,重劍只有一把,而能認出這把上古神劍的人已經很少了,之前那位老頭子能看出來,得虧了他的家族傳承。
桑栗祭出了巨大的劍,她跳了上去,這把劍又變得更長更大了,能夠搭載更多的人。
明書陽眼疾手快躍上去站在了桑栗的身後,微微笑,剛想對桑栗說什麼。
秦掠就一掌甩了過來,他只好從劍上離開,而秦掠乘機站在桑栗的身後。
桑栗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們。
「桑醫師不介意我站在你身後吧。」秦掠微微一笑,笑得比明書陽更加勾人。
「這位公子,先來後到,懂不懂?」明書陽手里凝出了一把竹笛,單手旋轉著凌厲飛向了秦掠了。
秦掠眉眼微冷︰「我先來的。」
秦掠沒有躲這個竹笛,直接伸手抓住,竹笛瞬間飛出利刃,他伸手手里的黑色玄氣推了出去,瞬間掀飛了利刃,也掀飛了竹笛,明書陽躲開了利刃,又輕巧接回了自己的竹笛。
秦掠還想要出手,手腕突然被桑栗抓住了。
「不用打了,你們都去後面站著!」桑栗微微笑,一臉的威脅,「要打我陪你們一起打?」
「好。」明書陽壓下眼底的冷意,輕輕回了桑栗一句,然後自覺的站在了後面了。
秦掠沒有動,桑栗挑挑眉︰「你叫什麼名字?你大概也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吧,說喜歡未免也太隨意了。」
「我叫然。」秦掠微微一笑,「我知道桑醫師叫桑栗,喜歡怎麼隨意了?喜歡本來就是沒有理由的沖動。」
桑栗微微一梗,他認真的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而且也非常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說過了,跟著我要把自己的實際情況都說明白。」桑栗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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