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秦掠就把那袋十萬上品靈石遞給桑栗︰「給你。」
桑栗微微怔了下,之前接那幾袋靈石是因為她出力,這袋靈石她什麼力都沒有出,便拒絕了︰「不用了,你自己賺的靈石你自己保管好。」
秦掠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改口︰「你幫我保管好。」
他突然又想到什麼,臉色有些黑沉,又開口道︰「還有,不許叫我老弟。」
他不想听這個稱呼。
桑栗︰……那他以後都不叫名了得了吧,直接目光示意!
「那我幫你保管吧。」桑栗看著一臉又要發病的既視感,趕忙接了過來。
然後兩個人打算回宗門順便看看白絨絨他們哪去了。
「你想好叫我什麼了嗎?」少年跟在她身後,清列的少年音,認真又執拗。
桑栗本來想糊弄過去的。
可他那雙鳳眸緊盯著她,她只好道︰「我叫你阿掠吧。」
這個稱呼的確比其他稱呼好,也要更親切點。
可是女子的嗓音清冷,質地平緩,一點親切的感情都沒有!他還是不太滿意,但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買煉丹爐需要藥草。」秦掠道,他想說,他可以提供藥草給她,跟她說那間藥閣是他的。
女子卻回眸狡黠一笑︰「我有辦法。」
他失神的望著她墨色眸子,瞳孔暈里染出一圈圈的漣漪。
然後手指也不經意間揉了揉她的拇指。
他想觸踫她那靈動的眼楮,卻不能,只好輕輕的捏了下在手心的柔軟小手。
想起這只漂亮得手撫上他的皮膚,冷白的耳根悄悄紅了,鴉羽的睫毛悄悄的顫動。
少年的心動來得猛烈又悄然無聲。
她也喜歡他,想到這,少年想被梳了毛貓一樣,嘴角輕輕勾起。
桑栗又恰好想到他的生日,便問道︰「你喜歡什麼呢?」
秦掠眨了眨眼,喜歡你嗎。
她在試探嗎,他抿抿嘴唇,他不會先說自己喜歡她的,要說也是她先表白!
她怎麼這麼膽小,對自己說喜歡很難嗎。
隱藏傲嬌屬性的小反派,冷哼道︰「我喜歡什麼你不知道?」
桑栗腦補,這難道是要她自己挑選的意思吧。
「好,我明白了。」桑栗點點頭。
秦掠看向她,她真的明白嗎?盡快告白,他才能更好讓她明目張膽的抱抱,用不著像那天晚上半夜偷偷模模的來抱他。
秦掠握著她的手,想到了什麼,拉著女子往另一邊去了。
一路上桑栗都在想要給小反派什麼禮物,沒有注意到小反派帶她走進了一間打鐵鋪。
秦掠拿出了一張紙︰「用玄黑冰鐵幫我打造出這一把劍。」
那張紙赫然是桑栗劍身的形狀,可是又不像,因為紙上的劍沒有桑栗那把寬,更像是長劍。
桑栗看到這一幕,略微郁悶了下,重劍是又重又厚,但是很厲害的好吧,不用這麼嫌棄吧,還特意改造成別的樣子。
「……這是重劍?」打鐵的老漢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微微眯著眼卻炯炯有神,「你怎麼把它畫得這麼輕細。」
「它不是重劍。」秦掠淡淡道,「重劍你也打造不出。」
老漢啞口了一下,卻也認這個理道︰「我很多老伙計都打造不出重劍,除了上古玄石都沒有,更不要說那麼特殊的靈氣了,那可真是一把開天神劍,清重真人自己鍛煉了那把劍,開天闢地卻也引得無數人為此喪命,用得好,是神劍,不好只能是邪劍了。」
作為重劍本劍的桑栗︰……
她這麼厲害她怎麼不知道呢,傳承里面倒是把那幾萬年的各種法術的記憶都有。
沒事的,她心很寬的,別人不喜歡也不會影響她喜歡,誰不愛自己啊。
「不是重劍就好辦了,打造一個聖階武器也是可以的。」老者看了這幾張紙,劍鞘劍柄劍心都畫得很仔細。
「三萬上品靈石。」秦掠遞過去一個儲物袋,「預付。」
「青子,過來接一下。」老漢看了眼他,把紙放好,又開始了磨劍了,沒有看秦掠道,「兩周後過來。」
一個小男孩走了出去,接過了儲物袋,盤算了下,然後道︰「這是10號牌,下次你來的時候用這個牌就有人來幫你取了。」
秦掠接過,點了點頭。
男孩好奇的瞅了瞅他,這個小哥哥好好看,就是有點冷,難以接近的樣子。
秦掠和桑栗離開了。
男孩才緩緩問老漢︰「爺爺不是說打完昨天那把劍就不打了嗎?之前你也拒絕了好多單子。」
「人老了,只想打自己想打的鐵。」老漢笑了笑,和藹溫和。
「爺爺,阿爹又去青樓了。」男孩難過的抿抿唇。
「他死了也不用管他,不要學他。」老漢一提起他那個孽子,就生氣,沒想到打鐵世家,傳承著老祖宗的飯碗,沒想到他的兒子沒有靈根,也不想打鐵,只想花天酒地。
「爺爺,這紙畫得和祖宗留下來的紙畫的好像。」小男孩驚詫道。
「很多人都不記得重劍,也逐漸淡忘,沒想到還有後者記得。」老漢感嘆。
一個男人突然怒氣沖沖走了進來,穿著藍衫,拿著一把紙扇,全身的著裝都不超過一塊中品靈石。
男人腳步虛浮,眼底青黑,眼角像是被人打了狠狠腫了起來,他沖進來一眼看到了青子,立馬高聲問︰「我的牌子哪去了!」
「什麼牌子?」小男孩嚇了一跳問道。
男人想說什麼。
「放開他!」老漢橫過去,一把打鐵錘也跟著橫了過去,嚇得男人後退了幾步,「孽子!自己花天酒地還有臉回來,這麼對青子,你有一點父親的樣子嗎!」
男人趕忙躲開那把打鐵的錘。
他嘴喏了幾下︰「我來拿我牌子。」
「什麼牌子!給我滾!」老漢威猛沖過去。
男人還是怕自己的父親趕忙溜了。
他好不容易搶到了灕煙姑娘的牌子,那個牌子可是可以和灕煙姑娘見一次面的啊!
他可是花了重金買下來的。
他剛才去因為沒有牌子就被打了出來。
他打算晚上偷偷模模回去找,卻不知道,牌子現在卻在秦掠的手中。
醉酒樓的姑娘都是沒有靈根,沒有修為的姑娘,最近出台了一個每個姑娘都有一個編號代替的牌子,而灕煙的就是十號。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拿錯了,他當初看到突然多出的玄鐵質感的牌子,以為是爺爺打造的,所以他也並不知道。
而秦掠和桑栗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