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反派丟下她,她根本不驚訝好吧,她果然如此的表情,就是拿她當打手,hetui。
心里罵了幾句,她回到劍身變成了人形。
黑裙在雪白的天地很凸顯。
「你一直守著那朵花用來化形?」桑栗從傳承中找出這種妖獸,叫做雪羊絨獸,記憶中這種妖獸體態輕盈,性情溫婉,速度極快,嘴里能吐出有毒的冰刃,藍眸具有制造幻想的效果,因為速度極快,很少人能捕抓得到,而且這種妖獸常年在極地冰天雪地的地方才出沒,而且一出沒都是一群。
「是……三百多天了……」雪羊絨獸耷拉著腦袋,尖銳的羊角也變成了幼兒形態的小小短短粉粉的觸角。
整個身子胖成球,一雙藍目水靈靈的若隱若現。
桑栗看著它從一級妖獸修煉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而且他身上靈氣很純粹,不是靠殺戮而修煉的。
「那個這種赤焰花本來就是誰有能力誰得到嘛!」桑栗干干笑說,「你不用太傷心,再過三百年,它又會長新的赤焰花。」
「你干嘛幫那些貪心的修士說話,你知道我守著這朵花多不容易嗎,要不是我守著,這里一朵花也沒有,肯定早就被那些修士摘完了!」氣憤女乃女乃的男音叫囂道。
赤焰花,對修士來說有起白骨活皮膚的藥效,對妖獸就可以增加靈氣化形和增加修為。
「話說你們雪羊絨獸不都是一出沒就一群嗎?這里怎麼只有你一個?」桑栗問道。
雪羊絨獸靜默了一下,沒有說話。
「那我走了哈!」桑栗說完想溜,畢竟和元嬰期真的打起來也挺費力的。
「等一下!」雪羊絨獸突然叫住桑栗,「你是神劍,你可以帶我出去嗎?」
桑栗一頓,轉身看向他,怪不得他速度那麼快都沒有去追小反派,顯然是出不去啊,而且小反派的速度也太快了,都快趕上雪羊絨獸了。
「你怎麼出不去,怎麼回事?」她問。
「我本來是出得去的,可是我守著這朵花三百多天中,有一個化神期的修士陣法十分了得,把我困在這,叫我幫他守著這朵花,我不服就和他打了一架,然後打不過,我就守著這朵花了。」小男音听起來特別的憋屈。
桑栗︰……
那她更不敢帶它出去了好吧。
「你比他厲害,肯定不用怕的。」小男音自信的看著她說。
桑栗︰……
她實戰少,她感覺有點懸啊。
可是桑栗並不想看到這只雪羊絨獸在這里等著送死。
「你可以慢慢解的……」雪羊絨獸還沒說完。
就看見女子手里凝出透明的重劍,直接摔了過去,一下子周圍的空氣開始顯現形狀,像玻璃罩一樣的屏障如同裂紋碎裂了開來。
雪羊絨獸震驚的呆住。
不一會山上的厚雪如同雪球一樣崩塌滾落山腳下,雪崩一下子形成了。
遠處的人便看到這一幕景象,山巔之上,厚雪滾落,像一陣洪流洪雪壓了下來,轟轟烈烈,山石滾動。
「快走快走,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幾個金丹期的修士趕忙退下,「有更厲害的修真者來了。」
「不摘赤焰花了?」
「摘個屁,命都沒有還摘個屁。」
「那怎麼向葉府交代?」
「化神期的人這大陸屈指可數,除了秦家的閉關的老祖宗,各個大陸那幾個,才有能力造成這種強烈的震波,我在這里都感受到了那力波。葉家的人不敢得罪的。」
「可惜了,拼死一命想要得到赤焰花得到天價靈石……」
「沒命拿,要靈石也沒用。」
「今晚是不是又要睡街頭了啊?」
「……」
幾個落魄的金丹修士失望的離去。
這個世界,化神期只有幾個,化神以上基本沒見過,元嬰期屈指可數,金丹期大部分,築基期以後都很多。
桑栗這一來,都遇到了元嬰期的男主的爺爺,還有元嬰期的雪羊絨獸,還有個未知的化神期的修真者,整個人都麻了。
她作為神劍,自她本身的能力而言,她是相當于大乘期以上的存在了。
如果她沒有靈識,就單純是一把劍,她不使用能力的話,她的能力就取決于使用她的人的能力決定。
不過神劍比較堅硬不催而已。
山上。
「解什麼?這樣不是更快嗎?」桑栗手中的劍氣消失,然後揮了揮手,「我走啦。」
「等等,我跟著你,我害怕被追殺。」雪羊絨獸急忙像一團絨球飛撲過來。
桑栗︰……
你可以不用說得這麼直白的……
桑栗雙手抓住他肉肉的圓球,手心溫熱。
「你的手好涼涼呀。」白絨毛球驚喜道,然後在她掌心滾了起來,舒服的張開四肢,露出毛茸茸的大肚子。
桑栗︰……好涼涼是什麼鬼。
桑栗只好把這個麻煩帶回去給秦掠,誰叫他惹的禍。
山腳下的青衫少年背著簍子,站定在山腳下很久,看到厚雪崩塌,他快速往後掠去,殺一只雪羊絨獸,怎麼用這麼長的時間!
他鳳眸微斂,抓起背簍帶子,緩步走出了樹林。
然後他回到秦府,在房間看到了那只毛絨絨的雪球,整個人眸眼戾氣橫生,他的青色的衣袂之下丟出一塊白色的網沖向白絨絨。
白絨絨速度來不及,震驚這個靈網的速度,整個人快要被籠住,桑栗伸手抓住了靈網,白絨絨急忙跳上她的肩膀,白色的小爪子連忙抓住桑栗的發絲擋在自己身前,可是他白胖胖的身子還是擋不住。
秦掠眸底烏壓壓的,紅唇微啟︰「別隨手帶些畜生回來。」
桑栗看著他黑沉沉的眸子一愣,伸手把白絨絨拎了出來︰「你要契約嗎?他說他可以跟你契約。」
白絨絨內心吐槽,咒罵那個陰沉的家伙,但奈何那個家伙和神劍大人契約了呢,他只好委身契約一下嘍。
要抱緊神劍大人的大腿。
白絨絨露出可愛的眸眼,女乃聲女乃氣道︰「對的。」
「滾!」秦掠直接掀飛了白絨絨,白絨絨吧唧四仰八叉的砸在牆壁上。
桑栗不是故意不救他的,而是她看著右手的靈網,看著那靈網直接陷入她的血肉,細白的手腕,藍色的血液滴答落地。
這個靈網特喵的竟然能制約靈氣的運轉,還不斷地收縮,像割肉一樣痛。
她急忙一邊淨化,一邊斬碎了靈網。
這個小反派手上的東西好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