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法術能力？！」
緩緩放下手中的玻璃雕像之後，女人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此刻，她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通過變化系魔法整合到一起的成品，穩定性總是比不了原版了。
不是法術的問題，更不是材料的問題……
而是缺少這種可以在不對那些敏感材料造成影響的前提下，把所有東西完美融合的手段。
左思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就算我把全套的技術給你，你也很難按照流程將這種儲能裝置制作出來。即便制作出來，也會因為使用了太多過于高級的魔法或者材料，導致其成本翻上好幾倍，最終得不償失。」
「該死！這麼說我之前那些努力和資金投入都白費嗎？」
女人的語氣中明顯透露出強烈的不甘。
作為卡林港最有名氣的魔法物品販賣商，她最難以忍受的就是賠本。
當然，這種性格可能也跟體內流淌的靈血脈有關。
畢竟巨靈最出名的地方就在于，他們往往都是杰出且狡詐的位面商人，經常可以把那些無知的家伙騙得團團轉，心甘情願掏出自己口袋里最後一個銅板。
要是誰讓他們虧錢了，肯定會被記恨很長一段時間。
「那就要看你接下來如何選擇了。
事實上，這種儲能裝置的成本遠比你想象中要低得多，只是需要的材料格外復雜。
如果你能免費為我提供材料和工作間，那麼我就能在短時間內大量制作出成品。
不過作為交換條件，我要求得到這些裝置售賣後一半的收益，亦或是兌換成差不多價值的卷軸、書籍和魔法物品。
同時在滯留卡林港期間，我可以免費借用你的工作間和煉金設備。
順便問一句，你應該有屬于自己的法師塔，對吧？」
左思不慌不忙的拋出了一個合作方案。
逃離浮空城高塔之後，他才意識到那座一直被視作囚籠的地方，曾經為自己帶來了多少便利。
不管是圖書管里豐富的藏書，還是倉庫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材料，又或是各種帶有特殊功能性的房間，以及地下室牢房里關押的怪物、奴隸工匠，現在想要獲得都需要支付海量的金錢。
許多東西甚至根本不是用錢能買到的。
所以左思想要用這樣的合作來暫時獲取一個可以進行魔法實驗的場所。
不然的話，要是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旅店房間里亂搞，一不小心失敗引發意外連鎖反應，怕是整個旅店所有人都要被炸上天。
「我當然有屬于自己的法師塔。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制作一個儲能裝置的成本究竟有多低。」女人明顯有些心動了。
因為只有合作，她才能挽回之前的損失，甚至是從中狠狠的賺上一筆。
左思拿起一支筆，在空白的紙上用費倫通用語寫下了三十幾種材料的名稱，然後直接遞給對方。
「給，成本都在這上邊了，拿去看看吧。」
女人趕忙接過來大概掃了兩眼，立刻發出驚呼︰「這怎麼可能！按照這上邊羅列的材料，制作一個儲能裝置的成本竟然連2000金幣都不到？」
「確切地說只有1800金幣。」左思糾意味深長的正道。「而你卻可以把它賣出20000金幣以上的高價。就算只能拿到一半，也有9100金幣的淨利潤。你出材料、我來制作。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怎麼樣，你的回答是？」
「我的回答當然是同意！這樣雙贏的合作，任何商人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艾莎，一名術士兼專門收購和販賣魔法物品的商人，同時也是奧羅拉魔法商店在卡林港的唯一指定會員。」
女人主動做了個自我介紹。
在卡林港這個充斥著混亂、謀殺和權力更迭的城市里，主動報上名字意味著示好。
而得知名字的另外一方，往往可以借助遍地的盜賊公會打听到關于名字背後的一系列傳聞，從而判斷其是否值得信任。
「我叫索斯，一名剛剛從外地來到卡林港的旅行者。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艾莎女士。」
左思也馬上站起身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作為回應。
對于那些擁有強大力量，並且能給自己帶來額外好處的人，他向來都不吝嗇表現出自己最謙卑禮貌的一面。
事實上，制作一個儲能裝置真正的成本連300金幣都不到。
那張清單上的材料，有超過五分之四都是為貪污和中飽私囊準備的。
最重要的是，左思還打算白嫖對方法師塔的能量儲備，用來提升自己的各個職業。
反正到時候，制作一個儲能裝置需要消耗多少魔法能量，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只要沒有超過女術士的心理預期，被發現的可能性基本就不會太大。
艾莎顯然並不知道左思正在考慮如何才能更好、更安全的「佔便宜」，反倒是興致勃勃的問︰「如果材料充足的話，你一天可以制作多少個這樣的裝置？」
「六個！」
左思不加思索給出一個相對保守數字。
他明白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同樣也知道像這種動輒上萬金幣的魔法物品，注定只有少數人才能消費得起。
如果一下子有太多涌入市場，勢必會引發價格暴跌，以及一系列的麻煩跟嚴重後果。
「很好！給我兩天時間采購材料，兩天之後我會再來找你。」
艾莎對于一天能制作出六個儲能裝置的效率明顯非常滿意。
這意味著最多兩天時間，就能把之前損失的資金賺回來。
一個只賣20000金幣？
開什麼玩笑！
像這種沒有任何限制，哪怕是普通人都能使用的強力魔法物品，要是不賣出25000到30000金幣的高價，那這個商人干的也太失敗了。
更何況，奧羅拉魔法商店的宗旨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當然，她永遠不會把真實價格告訴左思，而是打算按照每個20000金幣的售價來計算分成。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女術士跟左思還真是一對「絕配」。
因為他們都在第一時間想著如何拼命佔對方的便宜。
至于究竟是誰佔到了更多的便宜，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兩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屬于名副其實的「雙贏」。
目送艾莎離開「歡樂時光」旅店後，左思第一時間從法力池中抽取了一部分能量，通過擬態建立了一個全新的法力核心。
至此，他的職業一欄中，除了最基礎的旅法師，還有在浮空城高塔獲得的創造者，現在又多了一個法師。
因為高達19的智力加成，法師等級LV1時就獲得了兩個一環法術位。
至于那些魔力消耗少到忽略不計，被法師們稱之為「戲法」的零環法術，倒是一天可以釋放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