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煌冷冷一笑。
難怪雷家可以在江城為所欲為這麼久,原來是巡察司的人在背後給他撐腰。
「南宮清明,再不住手別怪我們不客氣。」呂寧雙厲聲喝道,「你在境外做的事情我們都很清楚,世界頂尖的殺手,現在又想到龍國鬧事嗎?這里可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他在境外做的事情你似乎沒有權利去管,雷家在江城做的事情你有權利管卻為什麼置之不理,以至于雷家在江城幾乎只手遮天,這就是你們巡察司的作為嗎?身為巡察司,公然袒護雷家為非作歹,你們還有臉在這里頤指氣使?」林煌怒道。
「你是什麼東西,巡察司做事也輪得到你多嘴?給我抱頭蹲下,跟我回去接受調查,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呂寧雙冷聲道。
「你要怎麼不客氣?」林煌冷笑。
「阻撓巡察司執法,我可以將你當場擊斃。」呂寧雙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敢……」邢常雙目圓瞪,頓時一股殺意涌上。
「林煌,你為國流血流汗,差點把命都搭在北疆,可是,人家好像根本就不怕你,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啊。」南宮清明笑道。
林煌訕訕一笑,「樹大有枯枝,在所難免。」
邢常上前一步,擋在林煌身前,冷聲喝道︰「你們知不知道在你們面前的是什麼人?他是城隍,曾在北疆守土衛疆,沒有我們的浴血廝殺,何來你們的歲月靜好?就憑你們,也敢對他呼三喝四,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夠資格嗎?」
「我管你什麼城隍還是閻王,只要你們觸犯江城的律法,那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理。就算你們有功,那也不是你們可以肆意妄為的資本,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我槍下無情。」呂寧雙義正言辭。
林煌眉頭緊蹙,眼神里迸射出陣陣寒意。
如果呂寧雙真的只是公事公辦,恪守職責,那林煌倒也佩服他的正直。可是,很明顯,這家伙跟雷公明顯是一丘之貉。
南宮清明聞聲大笑,「看來,你城隍的大名不是所有人都害怕哦。原來,離開北疆,你也什麼都不是啊。」
林煌白了他一眼,無言以對。
這家伙,是有心挖苦自己,要不斷地煽風點火,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啊。
林煌不在乎,可秦官和邢常卻受不了。他們兄弟鎮守北疆,護一方平安,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死在了那塊土地上,有些甚至是尸骨不全。
三年前,他們的一位兄弟陷入重圍,奮力廝殺,最後力竭而亡。死後,敵人砍下他的頭顱帶走,等林煌他們趕到的時候只見他的尸體而不見他的頭顱。回歸故土,若是連頭都回不來,又何談安息?
當夜,林煌就跨境,從敵國邊境一直殺到他們的首都。不僅將兄弟的頭帶了回來,更是在總統府門口插入一柄長刀。
長刀所及,皆可殺。
從此,城隍大名威震八方。
至今,那柄長刀仍然插在那里,誰也不敢輕易拔出。
凡事種種,可如今卻被這些骯髒之輩出言不遜,他們豈能容忍?
秦官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厲聲喝道︰「馬上讓江城巡察司的司長給我滾過來,給你半個小時,晚一分鐘,我要江城血流成河。」
一個殺氣騰騰的電話,瞬間在龍國掀起一陣風暴。
那些老家伙哪里會不知道林煌在江城?在接到秦官電話時,他們就猜出江城發生了大事,肯定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冒犯了那位爺。
命令,一層層的傳達下去。
片刻之後,轟隆隆的卡車聲音響起,一個接一個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從車上躍下。一聲令下,立刻將呂寧雙所率領的巡察司特殊總隊團團包圍。
「原煌字營大校衛戍邊見過城隍大人。」為首男子徑直來到林煌身邊,一個標準的敬禮。
「你以前是煌字營的人?」林煌看了看他。
「三年前曾有幸在煌字營與城隍大人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衛戍邊恭敬的說道。
「你來的正好,再晚一些,恐怕我就要死在這了。」林煌聳聳肩。
衛戍邊眉頭微微一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轉頭看向呂寧雙,厲聲喝道︰「立刻把槍放下,否則,統統格殺勿論。」
「殺!」
一眾將士齊聲呼喝,震天聲響讓人心神俱顫。
那些巡察司的人雖然很多都是軍中退役,可到地方後養尊處優,哪里有這些廝殺與疆場的氣勢和壓迫感?瞬間敗下陣來,紛紛放下槍。
呂寧雙也是驚恐不已,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
「小小一個隊長,也敢對城隍大人無禮?要是城隍大人丟一根頭發,你死一百次都不夠。跪下!」衛戍邊一聲叱喝,呂寧雙頓覺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衛戍邊也不客氣,提起槍,槍托狠狠的砸在他的腦袋上,一抹鮮血瞬間流出。
「城隍威名,天下誰人不知,就憑你也敢挑戰?出言不遜,辱罵英雄,按軍規,殺無赦!」衛戍邊厲聲喝道,拉上槍栓,子彈上膛。
這顯然不是開玩笑,呂寧雙大驚失色,驚慌的癱倒在地。
「小子,你剛才不是說不管是城隍還是閻王,你都不會客氣嗎?這就慫了?」秦官鄙夷的笑了一聲,蹲,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臉,「你知不知道咱們有多少兄弟為了守衛和平馬革裹尸,黃沙埋骨?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這樣的人作威作福嗎?」
「我……我不知道你們是……」
「難道我們是普通人,就任由你欺凌了?」秦官打斷他的話,冷聲嗤笑。
這樣的解釋,未免太過蒼白無力。
難道普通的老百姓就活該受此欺辱?
「跟你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浪費口水,算了,送他一程吧。」秦官擺了擺手。
衛戍邊立刻提槍對準呂寧雙的腦袋,所有巡察司的人統統的閉上嘴,一臉驚恐的看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這是真敢開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