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下作但有用(跪求訂閱)

作者︰我不是趙高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谷文濱和他兒子同時轉頭望去。

不遠處,一名身穿墨色勁裝,身姿婀娜的劍客,懷揣一柄長劍,面向牆壁,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谷文濱和兒子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不安。

這名劍客出現在門的另一端,還是背對著他們,他們之前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由此可見,這人的武功一定十分高強!

「女俠」

谷文濱面露猶豫,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剛開口,就听見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有取死之道。」

取死之道?

谷文濱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童孔縮小,面露恐懼。

一旁,他的兒子也意識到了什麼,看向自己的父親,顫聲道︰

「爹,我說什麼來著,不能只收銀子不辦事!」

「看!人家找上門了吧!」

谷文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閉嘴!」

不遠處。

唐柔懷里揣著長劍,雙手抱胸,語氣冰冷。

「跪下!」

「將你所做惡事,一一道來!」

听見這殺意盎然的冰冷話語。

谷文濱雙腿一軟,幾乎就要跪下,但想到兒子還在自己的身邊。

又咬了咬牙,強撐著,提高聲調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在下又是一府之地的父母官,怎能輕易下跪!」

「而且」

「在下為官二十載,自認……為官一方,造福一方,從未做過什麼惡事!

女俠一上來便如此武斷的指責在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唐柔冷哼一聲,語氣冰冷。

「做沒做過,你心里清楚。」

谷文濱咬了咬牙,擺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正色道︰

「無論如何,犬子總歸與你我之間的恩怨沒有關系,可否放他離開。」

唐柔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谷文濱給他兒子使了一個眼色。

他兒子立刻會意,躡手躡腳,轉身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唐柔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若是這里的事泄露出去,你應當知道後果」

少年忙不迭的點頭道︰

「知道知道!話本里說了,肯定會被報復!滿門被殺!」

唐柔冷哼一聲,不冷不澹的道︰「知道就好。」

「那我先走了……」

「爹,再見!」

那少年重重的點了點頭,一 煙的跑了,頭都沒回。

等他走遠。

谷文濱的表情忽然發生變化,蒼老的臉上滿是討好之色,往前邁了一步,喚道︰「女俠」

「哼!」

一道冷哼聲響起。

谷文濱只看見眼前有寒光閃過,緊接著腳下就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距離他的雙腳,只差分毫!

見到這一幕。

他的童孔迅速縮小,臉上露出恐懼之色,雙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顫聲道︰

「女俠,剛才屋子里有人,是我的錯,我給您跪下了!」

唐柔沒想到他態度轉變如此之快,沉默了一息,用冰冷的聲音道︰

「將你做的惡事,一一道來!」

谷文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顫聲道︰

「七歲那年,我偷鄰居家的雞」

「十歲那年,我躲在茅廁後面,偷看鄰居的小娘子」

「十三歲那年」

「十七歲那年」

谷文濱一口氣從七歲開始一直說到四十歲。

唐柔嘴角抽動,表情有點兒恍忽。

眼前發生的一切,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啊!

按理說。

這狗賊不該殊死抵抗,見事不可為,再跪在地上,搖尾乞憐,乞求自己饒他一條性命?

為何他兒子離開後,竟是跪的如此干脆!

她原先準備的那些話術。

全都沒派上用場。

想到這。

唐柔撇了撇嘴,心里有點兒郁悶。

半炷香後。

眼前谷文濱還沒說完的意思。

終于。

唐柔忍無可忍,寒聲道︰「閉嘴!」

谷文濱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敢再說。

這個時候。

唐柔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從里面倒出一枚藥丸,屈指一彈。

藥丸就穩穩的落在谷文濱的面前。

谷文濱見狀,微微一怔,拿起藥丸,捏在手上,猶豫道︰

「女俠,這是?」

唐柔冷冷的道︰

「此物名為斷腸丸,吞服後,每半年發作一次,發作之時,肝腸會劇烈絞痛,直至死亡。」

說到這。

她又取出了另一個小瓷瓶,放在手上,微微舉起,展示給谷文濱看。

「此藥可以緩解發作時的劇痛,卻不能根治,我可以將它給你,但前提條件是你要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她說話的時候,腦子里不由浮現出那日在相國府的場景,下意識的模彷起了方修的語氣。

谷文濱看著手里的藥丸,面露為難之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這個時候。

又是一道凌冽的寒光閃過。

谷文濱的身前出現了第二道劍痕。

劍痕入磚三分,可見萬分鋒利!

這個時候。

唐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除了吞下藥丸,你沒有第二種選擇。」

語氣神態和上官海棠一般無二。

听見這話。

谷文濱想起自己的兒子,咬了咬牙,把藥丸放進嘴里,吞了下去。

唐柔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半年後,會有人送來解藥!」

說完,就要離開。

谷文濱眸子里卻是露出茫然,焦急道︰「女俠,您還沒說要讓我做什麼呢!」

唐柔的身影消失不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到時候,你自會知道!」

谷文濱跪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前方。

至始至終,唐柔都是背對著他。

他甚至連對方是誰,什麼模樣,屬于哪方勢力,目的是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莫名其妙的吞了毒藥。

要不是身前那兩道劍痕仍在。

他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也不知是誰,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控制本官!」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非君子所為,小人!呸!」

谷文濱在心里罵了兩句,想起那人對斷腸丸的描述,知道自己已經淪為對方的傀儡。

又不由的忐忑起來,在屋子里長吁短嘆。

「哎……」

府城的某處角落,庭院里。

唐憶雪捧著一張輿圖,一邊看,一邊思索。

微風襲來,帶動落葉嘩嘩作響。

唐憶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抬眸望向某個方向。

緊接著,就看到一襲墨色勁裝的背影。

望著那背影。

她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問道︰

「你又在模彷哪位大俠?」

唐柔懷抱長劍,背對著自己的姐姐,沒有說話。

唐憶雪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問道︰

「臥川知府搞定了?」

唐柔「嗯」了一聲,仍舊留給她一個背影,沒再說話。

唐憶雪看著她,眉目間流露出無奈,心道︰

整天把精力放在擺造型這種無用的瑣事上,想要完成方相的任務,還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

下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她沉迷話本了!

唐柔這麼想著,從懷里取出一本一指厚的小冊子,找到臥川府一頁。

在知府谷文濱一列,劃了一條橫桿。

隨後道︰「臥川府是重中之重,還要再搞定兩名同知,一名指揮使,兩名副指揮使,才可以離開。」

頓了頓,又補充道︰

「臥川指揮使原先在虎賁軍任職,是個硬骨頭,要是無法控制,就直接殺了。」

話音落下。

唐柔「嗯」了一聲,左腳點地,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唐憶雪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悠悠的嘆了口氣,拿起輿圖,開始思索,接下來該去哪個地方

大乾,長安城。

相國府。

天氣越發寒冷。

方修換上秋衣,再披上大氅,站在院子里,仍舊覺得有點兒發冷。

然而。

一旁。

身姿婀娜的楊玉環,仍舊只穿著薄薄的紗裙,坐在石凳上,拿著洞簫,刻苦的練習。

方修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不冷嗎?」

楊玉環抬眸望向方修,眸子里有一抹茫然,回答道︰「不冷呀。」

方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面露狐疑之色,問道︰「真的?」

楊玉環眸子露出疑惑,但還是糯糯的道︰

「玉奴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傻子,天氣涼了,會自己添衣服的。」

方修看著她身上薄薄的一層單衣,還是不太相信,走上前,拿起她的小手捏了捏。

竟然真的不冰!反而暖呼呼的!

楊玉環感到自己的細女敕的小手,被方修捏著。

臉頰紅紅的,燙燙的,心中升起酥酥麻麻的感覺,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她眸子迷離,望向方修,糯糯的喚了一聲。

「相爺」

方修看見她水汪汪的眸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伸出手放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好燙!」

方修一驚,道︰「燒成這樣,為何不跟本相說。」

楊玉環微微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羞答答的低下了頭,小聲的為自己辯解。

「玉奴不燒的,只是在相爺的面前,控制不住自己。」

听見這話。

方修更加焦急,關切道︰「都燒的湖涂了,胡言亂語些什麼,快點兒回去躺著,本相給你拿藥。」

听見這話。

楊玉環忽然意識到自己听錯了一個字,絕美的臉龐頃刻間紅的好似要滴血,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看見一臉焦急的方修,心里又覺得暖暖的,好似被什麼東西填滿,十分充實。

「相爺」

她眸子迷離,輕輕的喚了一聲,忽然鼓足勇氣,站起身,用細女敕的手臂,抱住方修,紅著臉道︰

「玉奴想」

「不準想!」

方修一把抱起了她,快步走進屋里。

將她放在床榻上,給她蓋好了被子。

「好好休息!」

楊玉環鎖在被子里,略顯稚女敕的小臉蛋陣陣發燙,看著面前那張俊朗的臉龐,用蚊子一般的聲音道︰

「玉奴很乖」

「相爺讓做什麼,玉奴就做什麼」

方修問道︰「乖乖喝藥,乖乖養病,不要瞎想,能做到嗎?」

听見這話。

楊玉環很想說自己沒病,但看見方修略顯關切的模樣,這句話卻憋在心里,怎麼都說不出口。

好一會,方才紅著小臉道︰

「嗯,玉奴一定乖乖的。」

方修點點頭,伸手模了模她的小腦袋,正要叮囑兩句。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管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老爺,外面來了一位姑娘,說是來自醉花閣,她們的掌櫃想要請你在尹人居一敘。」

醉花閣掌櫃?

不就是周國長公主,李邀月?

方修面露思索,片刻後澹澹道︰

「告訴她,本相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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