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夢穎交代完畢,也沒多留,獨自離開了。
且蕪荻懷著激動的心情準備離開這艘飛舟,去旁邊的那艘飛舟之上。
等到他再回到甲板之上,原本還在船頭的陸雪桐已經不見了。
他沒有多想,直接朝著甲板之上的傳送法陣走去。
這飛舟周圍被結界完全包裹,與外面隔絕。
沒有樓梯通道或者是其他方式下船。
要想離開這飛舟,就只能通過這飛舟甲板之上的小型傳送法陣離開。
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可以保護飛舟和結界內的人,還能避免其他人從其他地方混入飛舟之上。
听人說起,這飛舟的紋法陣結界十分的強大,能夠抵御列脈境強者的攻擊。
其他人想要登上這飛舟,如果不通過入口傳送法陣,基本就不可能上得去。
且蕪荻沒有猶豫,直接就走入了傳送法陣之中。
「咻」的一聲,法陣光芒一閃,他已經出現在了飛舟結界外的地面之上。
這飛舟之上有法陣的運轉,能夠抵御外界的寒冷。
到了飛舟之外的且蕪荻,一時間竟忘了這外面的寒風有多大。
一陣寒風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正當他準備往旁邊的那艘破雲飛舟走去時,古城的南城門口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定眼望去,十幾名極劍宗的弟子抬著一個擔架快步跑了出來。
旁邊還跟著一個表情緊張而又嚴肅的老頭兒。
這個老頭就是聖劍宗的二長老,晏崇安。
至于那擔架之上,躺著一個渾身包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人。
不用想,這人肯定就是差點被乾太虛一招秒殺的司徒仙坤。
見到這群人跑過來,旁邊正在忙碌的極劍宗弟子們,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並朝著他們的方向恭敬的行禮。
等到這些人從且蕪荻身邊路過時,他也跟著低頭拱手一拜。
他現在穿著的是極劍宗的弟子服,為了不引起聖劍宗之人的注意,他也只要有樣學樣。
聖劍宗二長老晏崇安的注意力完全在那擔架之上,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旁邊有個陌生人。
他神色憂慮的快速進入了破雲飛舟的登船傳送法陣之中。
等到這些人都消失在飛舟之下後,且蕪荻也沒再低著頭,高高興興的朝著旁邊的飛舟走去。
此時,旁邊的這艘飛舟周圍沒什麼人,且蕪荻徑直朝著那艘飛舟的登船傳送法陣走去。
正當他快要進入傳送法陣之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少主,且留步。」
且蕪荻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沒有在意,他覺得這個聲音應該不是在喊他。
他哼著小曲,準備繼續登船。
「且蕪荻少主,請留步。」這個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還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特殊,這里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叫這個名字,他開始有些不確定。
他停下腳步往四周掃視了一番,可依舊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難道是幻听?」且蕪荻想了想,覺得有可能。
難道是挨了陸雪桐的那一掌後,他出現幻听了?
可他受傷的地方是胸口,怎麼腦子還出問題了?
他聳聳肩,沒多想,繼續往前走。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正當他慌張的扭頭望去。
只覺得突然天旋地轉,他感覺到自己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然後出現在了古城的南城門城頭之上。
他忍住了胃中傳來的一陣惡心,回頭看去。
一個懷中抱劍,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項飛宇,項劍侍?」
項飛宇朝著他單膝跪地,恭敬的拱手一拜︰
「屬下項飛宇,見過少主!」
見到這一幕,且蕪荻驚慌得不知所措。
這堂堂的四劍侍之一,人稱青衣飛劍的項飛宇居然給他下跪?
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什麼情況?項飛宇怎麼突然就給他跪下了?
若不是青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這可是高高在上的項飛宇,他可不敢佔便宜。
「項飛宇大人,您這是干啥呀?小的可受不起啊!」且蕪荻連忙上前攙扶。
此時的項飛宇沒有了之前威武的氣勢,顯得十分的恭敬。
當且蕪荻的雙手觸踫到他的身體時,他也不用且蕪荻用力,自己就順勢站起身來。
項飛宇說道︰
「少主,屬下受主人囑咐,將此物交于你手。」
說著,他從後背腰間取出了一根黑漆漆,長條形狀的物品,雙手奉與且蕪荻的面前。
且蕪荻一時有些反映不過來。
「少主?」
感覺到了他的疑惑,項飛宇說道︰
「您是主人唯一的徒弟,未來劍墟之主,所以,咱們劍侍四兄弟都得稱呼您一聲少主。」
「噢‧‧‧‧‧‧」且蕪荻這才陰白是怎麼回事。
堂堂劍侍項飛宇上來就跪,這把他可嚇得不輕啊!
想不到,他成了乾太虛的徒弟,居然還能有這待遇。
劍侍項飛宇給他下跪,這要是傳出去,那得有多大的面子啊?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也不可能出去到處說。
他看著項飛宇手上捧著的東西,疑惑的問道︰
「劍侍大人,這黑漆漆的是個啥啊?」
項飛宇說道︰
「少主,直呼屬下名諱即可。」
「這是一個劍鞘。」
「劍鞘?」且蕪荻更加疑惑了。
乾太虛這老頭兒為何會讓項飛宇帶給他一個劍鞘?
之前他想在劍墟之中取把劍,那老頭兒就摳摳搜搜的不肯給。
如今讓項飛宇送來一個劍鞘又算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這劍鞘的顏色,還有上面不清不楚的紋路,他問道︰
「這黑漆漆的居然是一個劍鞘?」
項飛宇回答的很肯定︰「是的。」
「那劍呢?」
項飛宇有些听不陰白︰
「什麼劍?」
且蕪荻有些急了︰
「這劍鞘之中的劍呢?」
項飛宇這才听懂他的話,語氣平靜的說道︰
「沒有劍,只有劍鞘。」
且蕪荻皺著眉頭,心情不悅︰
「只有劍鞘?不是?沒有劍的劍鞘,這不玩兒了嘛!」
他本以為乾太虛良心發現,要送把寶劍給他這個所謂的徒弟。
結果就這?劍鞘?
那麼多寶劍不送,臨別時送個劍鞘算怎麼回事?
乾太虛不會想讓他拿著個劍鞘去防身吧?
他想了想,覺得堂堂劍神送出的東西不應該如此草率。
繼續問道︰「這劍鞘是什麼做的?很值錢嗎?」
他心想,或許這劍鞘是什麼珍貴的金屬做的,能值不少錢?
項飛宇想了想,表情依舊淡定的回答︰
「額‧‧‧‧‧‧?應該‧‧‧‧‧‧,不值錢吧!」
听到這,且蕪荻無法淡定了,乾太虛這老頭兒竟然給了他一個不值錢的玩意兒……
劍鞘?還不值錢?這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躁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