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來,這里的一切,就跟傳聞之中對‘劍墟’內圈層的描述極為吻合。
原本驚魂未定的且蕪荻,突然之間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喊道︰
「這是?劍‧‧‧墟‧‧‧?」
他此刻不應該在比武擂台之上嗎?怎麼一眨眼就到了這個地方?
如果這里是劍墟,那眼前的這六柄古劍就是‧‧‧‧‧‧?
他瞪大的雙眼中滿是震驚,整個真原大陸上,所有武修夢寐以求的絕世神劍,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他從左往右依次打量著這幾把古劍,這每一把古劍面前,都有兩個凌空浮動的元構成的文字。
「破軍、武曲、廉貞、文曲、祿存、巨門、貪狼。」他一邊看一邊念叨著。
「誒?貪狼這把劍怎麼沒了?」他看著貪狼兩個字後面的石台上是空的,心中疑惑,隨後又恍然大悟的說道︰
「噢‧‧‧‧‧‧,忘了,很早以前,有一把神劍被人取走了,應該就是這把‘貪狼’吧!」
「誒?那這麼說,這里還真是劍墟?」
也不怪且蕪荻這麼大驚小怪。
因為,即使他從小在這里長大,也從未進過劍墟。
更別說這內圈層的劍墟,就是外圈層的劍墟他都沒踏進去過一步。
整座劍墟外圍有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結界,沒有乾太虛的允許,任何人都無法進入到這結界之中。
哪怕你境界再高,實力再強,只要沒有高過乾太虛,你就進不去。
這麼多年,能從他手上走過百招之人都未出現,跟別說要擊敗他,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而且這劍墟的外圈層和中圈層是在地表,而存有神劍的內圈層則是在地下。
而想要到達內圈層,就只能通過劍墟最中心的一個圓形小通道進去。
所以,基本上除了乾太虛以外,沒有人知道這劍墟的內圈層長什麼樣子。
不過,通過這瞬間移形換位的手段,再加上眼前的這六柄劍渾厚的古劍,不難確定,這里就是劍墟的內圈層。
此時,且蕪荻眼前的這些,可都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神劍啊!
如此巨大的誘惑力,誰能受得了。
雖然他也沒有將其佔為己有的想法,畢竟比起神劍,他更喜歡百花樓的姑娘。
不過,模一下總歸是可以的吧?
機會難得啊!
以後跟別人說,他模過神劍,那感覺‧‧‧‧‧‧嗯‧‧‧‧‧‧!
不知道這人人都想擁有的神劍,模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嗯!」
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模一下,就只模一下。
此時,他全然忘記了自己依舊還赤身。
好奇的心理驅使他慢慢的將手伸向了其中的一把神劍。
就當他的手伸到距離神劍大約兩寸之時。
突然之間,石台之上的六把神劍開始急速的震動,似要掙月兌某種束縛。
這把且蕪荻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就在這時,一個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不想死,你就拿!」
聲音一出,且蕪荻又是一個激靈,嚇得轉身跳了起來。
還沒等他看清說話之人。
一道白影閃過,他立即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才慢慢的恢復。
等到他緩緩的睜開雙眼,一個頭發虛白的白衣老者,正以指為劍點在他的眉心之上。
等到此人手指收回,他才看清楚了此人的面貌。
「你‧‧‧你‧‧‧你‧‧‧你是,城主乾太虛?」他顫顫巍巍的問道。
老者模了模自己的白色長須,笑盈盈的說道︰
「不像嗎?」
且蕪荻傻愣了一會兒,然後「撲通」一聲跪下磕了個頭,說道︰
「小子拜見城主大人!」
且蕪荻傻了,他沒想到真的是乾太虛把他傳送到了這里。
但同時也更加的證明了,這里就是劍墟。
乾太虛平日里很少露面,基本都是常年待在劍墟之中。
就連那城主府,也只是四劍侍的居所,和日常處理城中事物的地方。
所以,這里大部分人,對乾太虛的面貌印象都很模糊。
這麼些年,且蕪荻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到乾太虛本人。
大家都說乾太虛是站在這片大陸之上最頂端的男人。
什麼上天入地、翻雲覆雨、唯我獨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存在。
想象之中應該是一名表情嚴肅,凶神惡煞,臉黑脾氣臭,渾身散發著殺氣的臭老頭兒。
可如今近距離見到後,卻是顛覆了且蕪荻對他的認知。
這眼前的老者,雖然發絲和胡須皆百,但是紅光滿面,面容和善,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殺氣,就不像是一個嗜殺之人。
帶給他的第一感覺,反而更像是一個十分普通、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這天下第一的劍神,跟他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樣啊!
而乾太虛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他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等到且蕪荻磕了一個頭後,準備起身。
乾太虛忽然說道︰
「誒?誒?別急,再磕兩個。」
且蕪荻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過也沒多想。
再磕兩個就磕兩個唄!
人家是城主,是劍神,再磕兩個也沒什麼。
于是,他又跪正了,「砰砰的」就又磕了兩個響頭。
就在他磕完頭的瞬間,乾太虛連忙上前將他扶起,然後非常滿意的笑著說道︰
「快快起來,我的好徒兒!」
還未完全起身的且蕪荻听到這話,一個踉蹌就往後倒去,一就坐在了地上。
「啥?我沒听錯吧?劍神乾太虛,叫我,好徒兒?我滴個媽也‧‧‧‧‧‧,什麼情況?」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乾太虛一上來就搞這出。
還在蒙圈之中的且蕪荻開口問道︰
「您說啥?您叫我啥?」
他不敢相信的問道,他覺得或許是他听錯了,想確認一下。
乾太虛樂呵呵的說道︰
「我叫你徒兒吶!」
且蕪荻疑惑的問道︰
「我啥時候成您老人家的徒兒啦?」
乾太虛表情古怪的說道︰
「不就剛剛嗎?我問你要不要做我徒弟,你沒有說話,然後你就給我磕了三個頭。這不就是拜師嗎?」。
且蕪荻既疑惑又驚訝的說道︰
「您啥時候問我要不要做您徒弟了?我記得您沒說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