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里對我來說很重要。」男子想了想說道。
「重要?」听到男子這話,小三子冷笑了一聲,緊接著說道「我每天都在這里,根本沒見過你,你怎麼會說對你重要啊?」
「你總有不在的時候,這個地方,確確實實對我來說很重要。」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楊建,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小三子突然說道。
听到這話,男子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素不相識的人竟然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還說自己虛偽。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楊建看著小三子,面色凝重的說道。
「這個地方對我來說,重要的很啊。」小三子不理會楊建,而是看向了懸崖深處說道。
「什麼意思?」楊建已經沒有從異獸身上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小三子說道。
「我知不知道,你欠我一條命。」小三子突然說道。
「什麼意思?」楊建有些不解的看著小三子說道。
「你曾經差點掉下去,要不是我們七手八腳,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拽上了,恐怕你已經在地獄玩的不亦樂乎了。」小三子依舊冷笑著說道。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听了這話,楊建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面色驚慌的看著小三子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還沒忘記劫富濟貧的誓言,可你呢,早就被利益蒙蔽了雙腿,我寧可過著上頓不接下頓的生活,也羞與你為伍。」小三子說完這話,便拍拍,離開了這里。
可是楊建並沒有打算放他離開。
「你到底是誰?真的連名字都不敢說嗎?」楊建擋在他的面前說道。
「要是我的異獸沒死,兩個你也擋不住我。」小三子說完這話,立刻繞過了楊建,獨自向大山深處走去。
「異獸死了。」而楊建已經呆在了當場,默默的念著這句話。
主人不死,異獸不滅,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為什麼這個男人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難不成他的異獸真死了,可他卻活了下來?
楊建只覺得此時心情煩躁到了極點,因為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他最初的朋友。
一起劫富濟貧,一起逃到這里,可他的異獸在自己面前,死的干干淨淨,連尸體都沒有消失。
可對于他,楊建找了整整兩天,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以至于楊建認定他也死了。
可是他的樣貌,聲音,和自己記憶里的那個人,已經大不相同了,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知道剛才那男子說的話,是巧合,還是事實。
不過楊建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追究的心情了,而是靜靜的坐在懸崖邊上,那模樣,就和剛剛離開的小三子一樣。
憂郁而深沉。
…………
惠州城,廣寒縣。
李幻影依舊站在城牆之上,可下面的那群異獸早已經消失了。
盧永正和苗剛也已經恢復過來了,都來到了城牆之上。
「李老,今天應該沒事了,回去休息休息吧。」盧永正開口說道。
「是啊,李老,那群異獸已經看不到了,再站在這里,也是徒增勞累罷了。」苗剛也說道。
「不用了,我沒有那麼金貴,在這站站,我還是可以的。」李幻影搖了搖頭說道。
「那您要是不下去,我也不下去,就在這陪著您。」苗剛立刻說道。
「我也一樣。」盧永正也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這是何苦呢,有人看著就可以了。」李幻影苦笑著說道。
「我們看著,您下去休息吧。」盧永正說道。
還沒等李幻影說什麼,苗剛就接著說道「您要是不下去,要麼是看不起我們,要麼是對我們不放心。」
「這……我不能下去。」李幻影還是說道。
苗剛听到這話,立刻垮下了連,十分無奈的說道「李老,我們雖然實力不如您,但是當個觀察員,還是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李幻影說道。
「既然可以的話,您還不讓我們留在這里,就是對我們不放心啊。」苗剛又說道。
「怎麼可能,你們以身殉城的意志,我都親眼目睹,怎麼可能不放心啊。」李幻影又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那您為什麼不肯下去啊。」苗剛說道。
一旁的盧永正也十分不解看著李幻影,等待著他的解釋。
「因為我要等一個人。」躊躇了半天,李幻影還是開口說道。
「等一個人?誰啊?」苗剛立刻問道。
「滄瀾派的大長老,他現在就在北方深處,應該也會來這里。」李幻影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什麼!滄瀾派的大長老在北方深處!就是那個異獸蒼龍的大長老嗎?」苗剛有些興奮的問道。
「嗯,不過你搞錯了,蒼老並不是他的異獸,他還沒那本事。」李幻影說道。
可是苗剛似乎沒听到李幻影的話,依舊沉迷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李幻影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盧永正。
見到李幻影有詢問之意,盧永正尷尬的想了想,開口說道「苗剛曾經是滄瀾派的學員,可能有些興奮吧。」
「興奮?」李幻影又神色古怪的看了苗剛一眼。
這哪里叫什麼興奮啊,完完全全是癲狂了吧。
「他和滄瀾派,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淵源啊。」李幻影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是這副模樣。」盧永正說道。
「說說?」李幻影有些好奇的說道。
「還是等他自己說吧,我這樣說出來,恐怕有些不合理吧。」盧永正說道。
李幻影點了點頭,說道「理當如此。」
隨即,李幻影又把目光投向了北方深處,不再看這兩人了。
…………
清水縣,張府,書房之中。
一男一女對坐。
男的正是清水縣的縣令,本家的男主人,張永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著那女人。
而那張永祥對面的女子,正是剛剛被姬王采補過的虞因書,也同樣是張永祥的妻子。
門外,岳浩等人依舊趴在窗戶上,靜靜的看著里面,听著對話。
「夫人,你這麼著急叫我回來,到底有什麼事啊?」張永祥開口說道。
「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不想你太過勞累。」虞因書說道,聲音顯得格外溫柔。
「呸~」听到虞因書這話,劉白河非常不屑的吐了口口水。
「真不要臉,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劉白河說道。
「說不定人家內心還愛著張永祥呢。」岳浩笑著說道。
听到岳浩這話,劉白河立刻把殺人似的目光從虞因書身上挪開,放到了岳浩身上。
岳浩感受到劉白河那能殺人的目光,急忙說道「不過這不可能的,她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可就在這時,屋里面又傳來一陣對話,徹底讓窗戶外面的兩人一獸,陷入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