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素顏和她母親待在一起,沒有過來尋找明思遠,她們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要強的素顏一路上沒有跟明思遠提起她的母親,一直忍著自己的情緒,還好素顏的母親第一波就遇到了巴勒奴隸,免遭侮辱。
「侍衛們呢?」素顏左顧右盼,發現全是女眷,不由的問道。
原來宴席亂了之後,安貝部落陷入了巨大的混亂,部隊根本集結不起來,就被望歸軍沖散。
再加上安貝部落規劃有問題,四周最邊緣是奴隸的住處,所以他們大部分逃跑路線都被各族奴隸掐死。
絕望了的右賢王王妃躲在了暗處,目睹了奴隸的燒殺搶掠,不知所措之際,看到了巴勒族奴隸一路走來不濫殺無辜,好像在尋找什麼人。
所以右賢王王妃冒險沖出去請求幫助,當然被拒絕了,但是不甘心的右賢王王妃一直尾隨著巴勒組奴隸。
再後來遇到其他各部陷入瘋狂的奴隸,右賢王王妃也未能幸免,絕望的右賢王王妃高聲呼救,最後在關鍵時刻,被巴勒組奴隸出手相救了。
導致在巴勒組奴隸後面的尋求庇護的人越來越多,直到遇到了明思遠。
明思遠看著趴在右賢王王妃身上抽搐的素顏,明思遠感到一陣呼吸都會痛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一見鐘情吧!」明思遠喃喃自語道,兩世的明思遠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這突如其來的感覺,那初見是甜甜的笑容讓明思遠醉了,一見鐘情就是這樣吧。
再怎麼說,明思遠現有的一切都是右賢王給他的,所以對于右賢王,明思遠從心底還是有些愧疚。
自己的造的孽,自己平息吧!
……
伴隨著阿剌伐特的哨聲,很快集合起六百多名巴勒族男子。
在阿剌伐特的幫助下,明思遠很快就明確了他們的任務。
除了留下一百人保護現有的安貝部落的幸存者之外,其余五百多人組成了現場秩序維護隊,分兩個方向制止各種暴行。
就在明思遠組織巴勒族奴隸的時候,發現這邊情況不對勁的肖詹部沖了過來,好在明思遠提前示警,避免了一場誤會。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平息騷亂,收容清點安貝部落幸存者,另外集結各部奴隸。」
明思遠有條不紊的下達了指令。
「可是怎麼阻止他們?他們不听話怎麼辦?」有人提出了疑問。
「嗯……這樣吧!」明思遠短暫的思索了一下,看了周圍的地形,在這安貝部落的核心有一圈木頭柵欄圍成的場地,那是安貝部落賽馬,打馬球的場地,容納四五千人沒問題。
「你們就按我所說執行!」明思遠眼珠子一轉,頓生一計,分別對阿剌伐特和肖詹囑咐下去。
「是!」
「是!」
阿剌伐特還有肖詹率領著各部散開,其中大約一百多人一哄而散,化整為零,混入了亂成一片的安貝部落核心。
還有一部去控制了安貝部落的圈馬場,在這漠北之地,戰馬可是硬通貨。
剩余部分人分部道安貝部落核心區域出口,將六道出口堵死,不放一人逃月兌。
不一會,安貝部落流傳著一則消息,那就是在安貝部落核心區域的賽馬場發現了兩箱金銀財寶,足足五百多斤。
發動這場混亂的天才千夫長決定犒勞立了大功的奴隸,只要誰抓來的活人多,誰的獎勵就越多,死人不算。
本來很多人不信這則消息,但是當他們看到巴勒族奴隸瘋狂的搜尋活著的安貝部落的族人,也逐漸相信了這一則傳言。
于是如同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的奴隸押解著安貝部落族人涌向跑馬場。
那些見人就殺的奴隸後悔不已,但是為了金銀財寶,他們不得不四處尋找活人。
果然,遠遠看去,在跑馬場正中央的兩丈高度木柱上,站著一位手持弓箭腰挎兩壺箭和金釭劍的少年,那少年看起來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一動不動的站立在晚風之中。
那少年腳下則掛著兩個大箱子,應該是留言中是那兩箱金銀珠寶了。
眾人蜂擁而入,但都被阻攔在外面,他們被告知需要登記信息,而且為了金銀財寶的安全不能帶武器進入。
不一會兒,在登記處堆起了一堆武器,而他們帶來的安貝部落族人自有人接受,留給他們手里的是一張記載人數的紙條,那是他們領取金銀財寶的憑證。
看著越來越多的奴隸聚集起來,明思遠不易察覺的咧嘴笑了。
「讓老子交出武器,沒門!」
「登記?老子沒听錯吧?」
「你問問我身後的兄弟答應不?就你們幾個,能擋得住?」
……
一陣蠻橫不講理的聲音傳來,一位身體健壯的奴隸為首,帶領著七八百人百人氣勢洶洶的把入口堵的死死的。
「看什麼看,這兩箱金銀財寶歸老子了,其他人給老子滾!」那領頭壯漢瞪著銅鈴大的眼楮,一身的腱子肉。
他的出現,明思遠腳下排隊的奴隸們明顯緊張了,人群議論紛紛。
「就這女圭女圭能攔得住他麼?」
「得,咱們那一份還是算了吧,保命要緊。」
負責登記的奴隸戰戰兢兢的被那大漢揪起來,拎起來懸在空中,引起那大漢身後的對小弟哄堂大笑。
「就憑你,還敢攔我壯虎?」那名為首的大漢輕蔑的看著手里瑟瑟發抖,在這之前和他一樣身份的奴隸。
其余幾名維持秩序的望歸軍也被壯虎的跟班控制住,繳了械。
刀架在脖子上,六名回家在即的望歸軍不得不選擇了沉默。
壯虎面對瑟瑟發抖,還有喊著父親的小孩,沒有絲毫同情,只露出弱肉強食時的冷酷和嘲笑。
「還有你們,給老子讓開!」負責看守的望歸軍面面相覷,壯虎的名頭他們都听過,身強力壯,靠著對其他奴隸的出賣已經殘忍深得安貝部落貴族的賞識。
壯虎平日里沒少干欺男霸女之事,但是這一次安貝部落貴族大勢剛去,壯虎緊跟著就反水了,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逐漸形成了以他所在部落為核心的一群志同道合著組成的龐大的洗劫團伙。
以至于壯虎野心勃勃,不把明思遠放在眼里。
要知道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跟著肖詹後面撿漏,如今糾集起七八百人,翻臉不認人,自己要坐老大了。
站在木樁之上的明思遠霍地睜開眼楮,眸子里閃過一道精光,一股殺氣磅礡而出。
「放開他!」明思遠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在每一個人耳邊響起。
「喲,小屁孩終于出現了!」壯虎斜著眼楮盯著明思遠,面露不屑。
「大家看看,讓這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當你們老大,你們甘心麼?」壯虎有著不小的野心,他好不滿足他現在的規模,他還在想法設法拉攏小弟。
「你想怎樣?」明思遠冷冷的問道。
「哈哈,我想咋樣,我就直說,我想當老大,試問這里誰最厲害?」壯虎不屑的瞅著明思遠,在這里現在人山人海,肖詹所部騎兵早就施展不開了,所以他此時無所畏懼。
「不怎麼樣,我勸你放人!」明思遠冷冷的數道,語氣里不帶一絲情感。
「我要是不放呢?」壯虎冷哼一聲,表示拒絕,同時挑釁的將負責登記的安貝部落的一位倒霉的貴族的耳朵削下。
「啊……我的耳朵!啊……」慘叫聲響徹夜空。
「嗖嗖嗖……」
明思遠突然沒有征兆的射出五箭,與此同時,隱藏在暗處的肖詹也帶著幾名神箭手出現在氈房頂上,手中的箭矢射向了控制望歸軍的奴隸。
「啊!」
伴隨著數聲短促的尖叫聲,挾持六名望歸軍的奴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明思遠和肖詹干掉。
而且各個都是頭部中箭,一命嗚呼。
「卑鄙,你使詐!」
壯虎反應稍快,但仍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他用刀磕掉射向他的兩支箭矢,他估計和挾持望歸軍的奴隸一個下場。
壯虎趕緊舉起那倒霉的安貝貴族當盾牌,但是他抬頭卻發現周圍高地上,木樁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持弓手,一兩百支不寒而栗的箭矢瞄著他。
「你听好了,小爺怕死,所以擅長遠程殺人,雖然你人多,我不能保證殺死所有人,但是一旦起了沖突,我能保證你絕對活不過第一輪!」明思遠**果的威脅道。
「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見真章,別玩這些虛的!」壯虎對明思遠的箭法頗為忌憚,面對面他可以不懼明思遠。
可是現在明思遠還有明思遠麾下的望歸軍距離他和他的兄弟起碼有三十多米,居高臨下瞄準他們,中間隔了好多奴隸,一旦起了沖突絕對吃虧。
「你拿弓箭欺負我們,我不服!」壯虎異常惱怒,但是面對寒森森的箭矢,如果他下令沖鋒的話,估計除了他的本部族的小弟,其他剛收來的小弟都會一哄而散了。
「有本事你下來咱們打一場,你輸了,老子當老大,兩箱寶貝午全歸我;老子輸了,老子就跟你走,要殺要剮輕便!」
壯虎眼珠子一轉,想使出激將法。
「……你此話當真?」明思遠故作猶豫,底氣不足的問道。
「嘿嘿……」壯虎一听明思遠猶猶豫豫的口氣,全當明思遠害怕了他,不由暗樂。
「我願以神山之名起誓,我和明公子比武,我輸了,我追隨明公子五年!」壯虎在關鍵時候,給自己留了條退路,「如果我食言,讓我五雷轟頂,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漠北之人的神山,是刻在漠北所有人的骨子里的最神聖的地方,以神山之名起誓,那就不會耍賴。
「思想落後,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麼!」明思遠心中暗喜。
「好!」明思遠回答的干脆利落,就連語氣中都帶著一絲魚兒上鉤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