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京城這邊的洗浴沒有東北那邊來的地道，但就泡澡跟桑拿這件事，其實全國絕大多數地方都是一樣的。
「啊」
感受著熱水浸過胸口，姜肆奕止不住申吟著，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在貪婪的呼吸著。
「可惜老劉沒過來，他要是來了咱三順便去捏個腳吧。」
別誤會，顧海升與劉君輝絕對不會帶姜肆奕去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畢竟姜肆奕是正兒八經的已婚人士，跟他倆完全不同。
這里的捏腳就是正經的老師傅捏腳。
絕對是能起到很大的放松作用的。
「懶得動，捏什麼腳，泡個澡已經夠了。」
北方人大多都有去大澡堂泡澡的習慣，起碼姜肆奕肯定是有的。
卸下一身的疲憊往水池子里一鑽，那舒爽的感覺簡直能讓人當然暈過去。
還別說，姜肆奕有段時間沒好好泡過了，這次有機會，他順便好好搓一個。
打個鹽！再打個女乃！
再打個搓泥寶！
齊活！
反正今天有老板。
「姜叔那邊，沒啥問題了吧？」
「腿利索著呢，昨天听我媽說他還出去跟人遛彎去了。」
「嘖，剛好點也不能這麼亂來啊，你也不攔著點？」
在水面上只露出一個頭的姜肆奕向著顧海升投去一個荒唐的表情。
顧海升一愣，很快便是一拍腦門。
「也對，老爺子要是听你的，估計就離世界末日不遠了。」
「可不嘛，所以我打算回頭讓涵秋去說他，兒子的面子他不賣，孫女的話他听得倒是有滋有味的。」
「你小子不會吃醋了吧？」
「滾你嗎蛋。」
「哈哈哈哈哈。」
笑罵了顧海升一句之後，姜肆奕不再說話，而是閉著嘴享受著熱水包裹全身的感覺。
良久，他才起來，用眼楮瞟著顧海升。
「來個全套？」
「來！」
洛白秋拉著姜涵秋回家的時候，顧海升跟姜肆奕早就從澡堂子回來了。
光洗澡沒讓老哥倆聊爽，所以回來的時候他們還點了不少燒烤。
當洛白秋進門的時候，看到顧海升與姜肆奕一人拿著一串羊肉串的時候，人都懵了。
「老顧？你咋過來了。」
顧海升也愣了，他下意識的笑了笑，不過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這不找老姜吃點嘛，你們吃不？」
「我們先去換衣服。」
洛白秋撂下一句之後，溜達著回房間，身後的姜涵秋也是乖乖的叫了聲顧叔，然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兩女離開，顧海升終于是察覺到究竟哪里奇怪了。
他皺著眉毛，看著吃串的姜肆奕。
「臥槽，老姜，邪了門了，你這小女朋友剛才喊我老顧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雨涵那丫頭回來了。」
能這樣笑著喊他老顧的，除了這幾位老朋友，也就只有姜肆奕當時的女友準確的來說是老婆成雨涵會這麼喊。
只是沒想到的是，現在姜肆奕的這個小女朋友，居然也這樣喊他。
不對啊，他沒讓洛白秋這麼喊過他來著吧？
「呃」
「你讓她這麼喊我的？」
「呃」
姜肆奕大腦有些宕機，他不知道該咋解釋，所以只能拖時間。
拖！
就硬拖！
好在，洛白秋很快便是把衣服換完，穿著一身清涼的白體恤與運動褲，從臥室走了出來。
「給我吃一串！」
她一直想著剛才看到的羊肉串呢，趕緊從姜肆奕手里搶過來一串，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小口的嚼著。
而這豪邁但不失秀氣的動作，更是讓顧海升瞪直了眼楮。
這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並不代表他全忘了。
創業初期，羊肉串可還沒有現在這麼貴。
那時候的姜肆奕每天在公司忙到很晚，然後晚上聚餐的時候，成雨涵也總是會跟著一起過來蹭飯。
那時候他跟劉君輝沒少吐槽這丫頭來著。
而那時，成雨涵吃串的樣子，跟如今的洛白秋別說是一模一樣吧，簡直就是毫無差別。
他揉了揉眼楮，有些不可置信。
而他奇怪的動作也被姜肆奕察覺了，他趕緊咳嗽一聲，輕輕拍了拍身邊女孩的腿。
「白秋啊，幫我拿瓶水行不？」
「事還挺多，等著。」
「」
顧海升懵了，這話他也听過。
他看向姜肆奕，臉上寫滿了嚴肅︰「老姜，你這做法太過分了！」
「啊？我啥做法。」
「我知道你忘不了雨涵，但你不能讓你現在的女朋友去學著雨涵的樣子，你這是不負責任你知道嗎！」
顧海升自詡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有姜肆奕這個朋友是他可以驕傲一輩子的事情。
所以看到自己這位令自己驕傲的老友現如今變得如此奇怪，他覺得有必要好好的提醒一下姜肆奕。
「什麼對什麼啊」
「你還裝？她喊我老顧，uu看書 你敢說不是你教的？」
「跟我有卵關系」
「那你女朋友夠自來熟的啊。」
姜肆奕翻了個白眼，也就是這時，洛白秋拿著一瓶水已經回來了。
「放這咯？」
「嗯。」
姜肆奕點頭，打算直接岔開話題，不在這件事上多做停留。
這家伙已經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了，以顧海升這人的聰明絕頂，要是再暴露一些，說不定不用他跟白秋說，這人自己都能感覺到不對勁。
不過，沒等他開口呢，一旁的顧海升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洛白秋。
「白秋，問你點事唄？」
「啥事。」
「98年君合台球廳那次，那黑八最後是我打進去的還是你打進去的。」
姜肆奕著實還是小瞧了顧海升。
這個問題打了姜肆奕一個措手不及。
同樣的，洛白秋在愣了一下之後，隨口就把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反應給說了出來。
「我啊，你不是一個球沒」
話才說到一半，洛白秋終于是反應過來，猛地捂住嘴。
壞了，她被這混蛋套了話。
只不過，令她震驚的事，顧海升這人居然在對「重生」毫無概念的前提下，猜到了她的情況。
而她的回答也讓顧海升張大了嘴巴。
然後，顧海升看向了一臉無奈的姜肆奕，手都抖了。
「鬧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