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可疑之人

作者︰辣椒西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我婆婆的藥抹了刺撓,疤沒沒,整個脖子和肩膀起紅疹,跟蟾蜍似的。

不認識不認識!

我不相信他不認識。

事實證明,我猜的沒錯。

衙役和目擊證人證實,桌子是因為盤子放太多,且吃酒時拍桌子甚至用拳頭還有腳踩上去,才導致散架。

他們不服氣。

我客棧的餐桌承重力強,不會因為放太多餐具損壞,我的三位一百七十斤的哥們站上去毫無損傷。

原因明白了,接下來如何處理就是陸承的事了。

時間到了傍晚。

地點還是溫心客棧。

那女子過來與我道歉剛走。

做藥材生意之人又來了。

看來,陸承用的方法不輕不重但令人服氣,他說他想起來,他認識的一位郎中能治疑難雜癥,但是在他家鄉,來回兩百里路。

遠近不提,我就隨口一說,他居然當真了,還說的特別詳細。

但你看到的,他其實和那郎中並不認識,是背下來的,背了一個時辰吧,字不多,但是要像嗎,你看他表演的不錯吧,不知情的我信了。

我枕著陸尚的胳膊,對他說了這件事。

外人的話不能信。

要不派人先去打探打探?

打探什麼,那是怕大哥罰她,巴結你,你听不出來?

听出來了啊,可是,他巴結我,不就更證明是真的,試試唄,又沒損失。

你信他也不信你夫君是吧?

咱娘給我的藥不管用,你看我的脖子。

讓你去看郎中你不去,這里的郎中不能治?去那麼遠。

我想祛疤。

我來想辦法,你別想什麼就是什麼,行嗎?

啊啊啊,我就要去!

陸尚皺眉看我︰溫莞,你上天吧。

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

我先讓他們去打探一下。

好。我終于露出笑容。

還真有這個郎中,而且,這郎中還跟著來了,怕我婆婆不高興,選擇在客棧三樓單間見面。

我和陸尚看到此人都大吃一驚。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驚。

這是那位女郎中。

原來她叫杜仲。

她比那時候略胖,妝容不濃不淡。

我一臉掌櫃的的標準笑容︰杜郎中,您請坐。

陸尚︰杜郎中怎還親自過來,我們去一趟就是。

我正好回來看看,還省了雇馬車的錢,哈哈哈!

我听她笑不太順耳。

我看看你的疤。

陸尚︰等一下。

你有注意到,他看到了杜仲左眼外眼角的小傷口,和杜仲醫療皮箱上的一塊劃痕。

杜仲已經過來了,他這樣一說有些不吃所措。

怎麼啦?

你洗了脖子吧?

我的脖子很白很干淨。我把脖子露出來讓她看。

他很緊張!

是那種我把脖子展現給劊子手的那種緊張!

你也一定懷疑過,最可疑莫過于,她把房間打掃地干干淨淨,如果她不是真凶,也是幫凶,才想要毀滅證據,讓陸承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不過,蛛絲馬跡,也是真凶最容易忽略的細節。

陸承找到了一塊刀身碎片。

捕頭搜了杜仲家里,沒找到那把刀,從詢問中也未能獲悉。杜仲並沒有撒謊。

雖然杜仲可疑,但有些案情最終破獲,真正的嫌疑人往往出乎意料,最不可能是的,被忽略的那個人,隱藏在周圍,窺視著,嘲笑著你我。

所以,有殺人動機的杜仲,是還是不是,還得靠你的火眼金楮仔細觀察。

杜郎中,可否找幫我娘子把疙瘩先去掉?

杜仲看了看,說︰祛疤和疙瘩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能否堅持。

能,只要擁有天鵝一樣美麗的脖子,什麼困難我都能克服。

那,先把疙瘩治好。三少女乃女乃是吃了什麼過敏還是涂了什麼?

我說抹了祛疤藥,但沒說是婆婆給我的。

拿來了嗎,我看看。

我忘了。

不拿來,我沒辦法判斷怎麼用藥,三少女乃女乃下次拿來吧,不過最好快點,我就在這住幾天。

陸尚,你回去拿。

我又不知道你放哪了。

那我自己回去。

掌櫃的,一樓的客人請您過去。

我開門問李程︰什麼客人?

穿得不怎好。

是男是女?

男人。他說他認識你。

認識我的人多了。我這樣想,走到二樓樓梯就看到了李北。

他也看到了我,沖我微笑,我走過去,他站起身︰溫掌櫃,好久不見。

真是兩口子,都這麼說話。

然後又對我身後說︰陸兄,你也在。

李賢弟過來住店還是打尖?

我看杜郎中過來,就跟來了,可否請杜郎中先為芮芮醫治。

芮芮怎麼了?

問他的是秋語。

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多緊張芮芮。

凍瘡發作了。

我說︰杜郎中就在三樓,秋語你去請吧。

陸尚︰還是我去請,秋語,你去忙。

我不知道陸尚為什麼很緊張,好像特別害怕他們見面。

秋語的未來娘子凍瘡發作,能是陸尚阻止得了的嗎?何況他什麼原因也沒說。

就在方才,你看到的,杜仲就在門縫看著我們,你現在還覺得毛骨悚然。

此刻,她已經走了過來,她的眼神看秋語還是很緊張,就像看到秋越。

不知是因為想起女兒被劫持還是因為……

杜郎中,我女兒的凍瘡又發作了,麻煩你再給孩子開點藥吧,孩子忍不住撓,都撓破了。

還和以前一樣?沒等李北回答,又說︰我還是同你去看看。

那就麻煩杜郎中了。

不麻煩,應該的。

李北,也是有嫌疑的,這你早就感覺到了,雖然他是不敢讓張珍珍知道自己殺牲口,但是,就能證明他沒有殺過人嗎?

那,你是不是猜,李北和杜仲要合謀什麼?

但是,你的視角看到的。

你猜錯了。

芮芮的確有凍瘡。

李北和杜仲,除了醫患關系,沒有其他往來。

我要去看芮芮。

今天難得陸尚不用遠走,來了就幫我忙活,這都快申時了,才有空吃飯,不知是午飯還是晚飯,得抓緊吃,不然只能吃宵夜。

我炒的菜放了太多辣椒被他一通數落,我正虛心接受,秋語過來對我們說這句話。

看到秋語,陸尚轉變笑容︰擔心芮芮啊。想好了選芮芮當娘子?

你怎麼又說這個?

陸尚站起身摟他捏吧他肩膀︰正好爹順路,陪你一起去。

你辦什麼事?我問。

岳父大人讓我幫忙買驢皮,咱們也買一些,熬驢膠。

我爹買驢皮干什麼?

我家做皮革生意,但從來不用驢皮。

你爹女人多,肯定有用處咯。

我用你再敢說我就割了你舌頭的眼神看他。

他總是笑我爹娶了三個姨娘,還拿我公公和我爹比。的確,以我婆婆的性格,我公公一個也不敢娶,這一點,我真希望娘能學學我婆婆,不要那麼懦弱,多虧三個姨娘都很尊重她,爹的後院沒有雞飛狗跳。

陸尚上了馬車還叮囑我不要吃辣,不要撓,不要再接受我婆婆拿來的藥,要听杜郎中的話,盡早去掉紅疹,疤痕不重要,那玩意不疼不癢。

他的話我記在心里,也會照做,除了拒絕我婆婆。

不知不覺,兩日已過,秋語和杜仲同坐一輛馬車回來,秋語下車告訴我,陸尚給我娘家送驢皮。

陸尚去了就得吃了午飯回來,我有點擔心他喝多了說我爹女人多,挨揍。

娘,杜郎中跟你說話呢。

你听到的,杜郎中問我抹的藥拿來了沒有。

這兩天徹夜不眠研究新的菜品,還沒品嘗,且我的脖子也不痛不癢,甚至都忘了還有疤痕,就忘了這回事。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就回家去拿。

我跑得快,我回去拿。

也行,辛苦你了兒子。

我沒想到,我白白淨淨帥氣可愛的兒子回來的時候左臉竟然紅了!

誰打你了?跟我說。

女乃女乃。

秋語趴在我肩膀上痛哭,無比委屈。

我婆婆打他的原因你看到的。

他拿藥瓶出門,剛好我婆婆過來,問他為什麼拿,他實話實說,就挨了一個耳光,還指責他多管閑事。

過分!

她憑什麼打我兒子?

乖,不哭了,娘回家找她好好說道,讓她給你道歉。

不,不用了,長輩打晚輩,無需道歉,只有做錯的孫子,沒有錯誤的女乃女乃。

她又沒當你是孫子。

當著外人的面,我不想再多說,吩咐伙計拿來冰塊冷敷,他敷一會兒就說沒事,拿出了「舍命」保住的藥瓶。

杜仲說里面有什麼什麼我抹了過敏,我也記不住,只記得她開的藥怎麼用。

未時過半,陸尚來到客棧,身上沒有酒氣。

你沒和我爹喝酒?

我送了驢皮就走了,到現在什麼也沒吃呢。

我去把餃子給你煮了。

我回來時,秋語也在,剛哭過的樣子,我猜是陸尚問他的臉,他就說了。

我︰小語,你也吃幾個?

什麼餡。

雞肉土豆。

然後秋語就用手拿了一個吃了,表情很奇怪,沒再吃第二個。

娘給你煮別的餡?想吃什麼餡?

我中午吃了。

那,你跟你爹呆著。

在客棧一直沒功夫抹,躺下了才想起來,推了推陸尚,讓他起來。

什麼事?

我要尿尿。

我下了床,他就迫不及待躺下繼續睡。

但我抹藥,他卻過來幫忙。

我把藥瓶和棉簽給他︰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起來。

怕我說你忘了抹藥?

他坐在我對面,抹藥的樣子認真帥氣。

這藥味道挺重,你先不要去客棧了。

明天嘗新菜,我不去不行。

我去,把結果給你拿回來。

你不熬驢膠?

驢皮還沒處理,哪天熬不行,夫君不得先幫自己娘子。他打了一個哈欠︰抹完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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