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
蕭煜已經做好交接,他身穿黑色戰甲,左持佩刀,頭盔下的臉龐英俊堅毅,眼神帶著決絕,站在城牆上看著下面一萬兩千五百人的開封府守軍。
他看到曾經剛剛踏入軍營的自己,久經沙場的老兵,看到了保家衛國的氣勢。
「將士們!當我踏入開封府,我就不是皇室,不是王爺,現在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我大梁的萬千邊軍!將士以保家衛國,戰死沙場作為最高榮耀,日後我將和你們一起見證這一份榮耀,接下來我們將和開封府共存亡!」蕭煜在上面高聲大喊,眼神中已經做好了死守開封府的準備。
「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
一萬兩千五百人齊聲大喊,聲音響徹開封府,城中的百姓也被點燃。
一個時辰之後,一萬守軍都已經嚴陣以待,準備著南陳的進攻。
剩余的五千騎兵埋伏在了城外。
蕭煜站在南城門,常年征戰城外已經寸草不生,好不淒涼。
「王爺南陳三十萬大軍,已經推進了五十里駐扎,今日便會攻來。」斥候趕來稟報。
「讓將士們做好準備。」
「是!」
此時南陳的西邊軍營里,主將是征戰數十載的老將,南北朝名將,王狄。
他看著地圖,一身霸氣,不怒自威,「十萬萬大軍兵分兩路,進攻洛陽和開封,:攻入洛陽之後,後面虎牢關易守難攻,不用進攻,剩下兩萬將士守住洛陽,其余的出洛陽圍攻開封府,開封府守將是誰?」
一個副將答道:「北梁燕王,蕭煜」。
王狄眼里閃過一絲忌憚,「四年前北梁先帝御駕親征,被我們圍困于碭山,北梁先帝還被射傷,當時蕭煜率領五千騎兵從青州出發,攻破碭山,救出了北梁先帝,當時我的兒子也死在了他的騎兵手下,不過天佑我大陳,北梁先帝傷勢過重,在山東死了,之後北梁元氣大傷,四年不敢犯我大陳邊境,不過這個蕭煜可不是善茬,我們得謹慎對待。」說完快速轉過身來繼續道:「命令十五萬大軍,即刻開拔,進攻北梁!」
「是!」
順寧五年二月二十,南陳北伐,西邊十五萬大軍進攻洛陽和開封,次日東邊的十五萬大軍也從徐州出發,進攻山東,大戰開始。
此時陳天宇也趕到邯鄲。
三日之後,北梁邊軍損失慘重,濟寧已成失守之勢,駐防邯鄲的一萬大軍立即出發支援山東。
此時陵京城里也是壓抑萬分,暗衛正在抓武德司的人,一個個暗探被揪出斬首。
陳府里,陳欣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等著凝舒回來。
此時凝舒趕進來稟報道︰「娘娘,濟寧失守,邯鄲的一萬大軍已經趕往山東增援,洛陽和開封的守軍也損失慘重!,陛下已經下旨死守,讓晉城和安陽的守軍增援。」
陳欣榆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讓凝舒退下。
大梁一定能贏,二哥和王爺一定可以平安回來。她只能祈禱,這樣在這太煎熬了,陳欣榆還是決定帶著凝舒去街上走走。
大理和蕭雲淳正在寧府查案,蕭雲淳閑得無聊,就在寧府閑逛,一搖一擺的走在花園里,無聊遍看起了花,這時蕭雲淳眼楮一亮,發現了一個東西,他翻開發叢,發現了一個令牌︰禁軍參將。
蕭雲淳疑惑,禁軍現在只有一個參將,陳大公子,他的令牌咋麼會在這,難道,不會吧?
蕭雲淳拿著令牌很糾結,最後還是藏在了身上。隨後向大理寺卿告了假,帶著自己兩個護衛離開了。
此時皇宮里陳天文也向順寧帝稟報,令牌丟失,怕有人拿去為非作歹,順寧帝暗衛去查找。
蕭雲淳帶著兩個護衛走在大街上,這時一個護衛問道︰「二殿下,我們要回府嗎?」
「去陳府。」
路上就遇到了陳欣榆,陳欣榆剛想打招呼,就被蕭雲淳拉到了暗處。
「五嬸,我在寧府閑逛,發現了陳公子的令牌,他的令牌咋麼會在寧府?」說完把令牌拿給了陳欣榆。
陳欣榆拿起一看,自己之前也沒見過啊,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大哥發現丟了之後已經進宮稟報了,現在找到了就好,不過大哥沒去過寧府啊,咋會?」
「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先進宮把令牌交給皇上。」思索一下說道。
「好。」
過了一會,兩個來到宮中,凝舒在宮外等候,陳欣榆等在外面,蕭雲淳進御書房稟報。
順寧帝拿著令牌道:「在哪發現的?」
「回父皇,寧府的花園里。」蕭雲淳答道
陳天文疑惑了,「皇上,我並沒有去過寧府啊。」
順寧帝皺了一下眉,「愛卿這幾日可有接觸什麼人?」
陳天文想了想,「好像沒有啊,只有一個我手下的兵卒,那日他說請我喝酒,等我醒酒之後令牌就不見了。」
「愛卿可記得名字?」
「記得,叫許三。」
「那就是他了,叫暗衛去把他找出來。」順寧帝吩咐道。
趙新領命出去。
陳天文一驚,「皇上禁軍里有武德司的人,而且現在去找恐怕已經找不到了。」
順寧帝看向蕭雲淳道︰「告訴大理寺卿,查查這個許三。」說完又看向暗處,「派人去盯著禁軍。」暗處一聲聲響。
「陳愛卿回去好好查查你的手下,你們都退下吧,讓禁軍統領來見朕。」順寧帝繼續道,說完把令牌給了陳天文。
「是。」
兩人退了出去。
陳欣榆看著兩人出來,跑了過來,「大哥咋麼樣?」
陳天文嘆了口氣道:「禁軍里有內奸,皇上讓我們好好查查。」
陳欣榆有點驚訝,「武德司的手伸的這麼長嗎?」
這時蕭雲淳說道︰「只要有線索,大理寺和暗衛就能查出來。」
陳欣榆帶著凝舒回到了陳府,陳天文帶著金牌去了禁軍。
陳欣榆坐在庭院里問向凝舒,「凝舒,你上過戰場嗎?」
凝舒神情變得落寞,「沒有,但是我爹死于戰場,我爹死後,我娘被村里的大漢凌辱,我娘不堪受辱,上吊了,那時候我才五歲,是先帝發現了我,把我帶回了暗衛,還把那個大漢繩之以法。」凝舒說完握緊了拳頭。
陳欣榆抱歉的看著凝舒,「對不起,我不該提的。」
凝舒收起了落寞了神情道,「沒事娘娘。」
陳欣榆嘆了口氣,將士戰死沙場,家人卻得不到優待,豈不是讓地下的將士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