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這就是人生教訓啊!當別人忽悠你搞什麼創這個創那個的時候,你一定要多長個心眼,一定要了解自己,要量力而行。」
駱老板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是啊,適合做什麼就做什麼,別勉強。」
「所以我記得誰說過的,最好的創業是跟自己的興趣結合在一起……」
然而余何為卻說︰
「最關鍵的是,創業要看環境的!說老實話,如果我們穿越了還不努力干自己感興趣的事業,成天混吃的那才叫負能量!」
「問題是我只對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感興趣!」
「別鬧!」
「怎麼了嘛?我就對這個感興趣咋滴!」
「說正經的,干事業需要良好的環境。」
「也是哦大環境不好,沒有條件硬要創業,就想著大干快上,那不叫正能量,那叫左傾冒險式的蠻干!」
「听不懂你說的什麼傾」
「能說點明白話嗎?」
「哎!就是作死的意思,這貨說話就那樣,一句大俗話非要講得特別高大上。」
「哈哈,艾魯什你上班的時候各種課肯定沒少上」
此時,人群里的高中生門早已經把話題發散到無邊無際的狀態,一時間相互調侃,完全沒有了正形。
然而這時余何為倒是挺一本正經地把話題拉了回來,他一臉認真地對大伙說道︰
「其實也怪我自己,咱們這種所謂的民間金融,小胳膊細腿的,說穿了沒法和人家粗大腿對擰的。
人家是正統,主力,要錢隨便、要手段隨便出,想整你的時候還有算了不說了,總之是丫鬟命就不要想著有小姐的做派,不在一個起跑線上怎麼公平競爭?」
「那,搞實業搞技術的就有前途了嗎?」
人群里有人問道。
「實業好像也沒有什麼前途啊,我打工的那些個工廠,都換了好幾個了……」
這話出自那群高中生里的某一位。
「同學們,咱們還是要正能量一點哈,我覺得個人的勤奮和努力也很重要啊。」
駱老板這時插話道。
「那當然了,但是你必須承認,有背景有條件的人搞什麼都有很前途!哪怕努力程度不如普通人!」
「那當然是嘍!」
「哎,總之每個人的起跑線不一樣,這是不得不承認的現實」
此時的余何為最後放棄了繼續搖鉗工台手柄的努力,拍拍手上的鐵銹轉過身對這群高中生說繼續道︰
「所以啊同學們,努力吧,不管怎樣,到哪那都是個拼爹拼娘的世道,咱們要奮斗,要對得起未來的子孫呢。雖然我們沒有爹可拼,但我們要努力變成子孫們能拼的爹!」
「對啊!余哥這句話太勵志了!」
「肯定行的,咱們重獲新生了都,再不干出一番事業怎麼對得起自己?!」
「你們啊哎」
駱正義的目光越過眾人的頭頂,望著遠處,想說點什麼,但又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哦,對了!駱老板,您老還沒有告訴我們您為什麼來這里呢?」
中學生們對站在旁邊莫名感慨的駱正義發問道。
駱老板收回目光,接過提問者的話茬說道︰
「呃,其實我也正想給大家說說呢,今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彼此了解一下也是必須的」
駱正義拍了一下手里的灰塵,對著人群正色說道︰
「怎麼說呢?其實在舊世界,我也算是個能拼爹的人,不然我也不敢貿然辭職下海。但即便如此,仍然前前後後折騰了十年時間才給自己創建了家有相當規模的機械廠,一句話,創業不易啊孩子們!
然而還算不錯了,十年奮斗下來,我手下員工有一千多人呢!
當初我在下海前,進的是國企,屬于汽車行業,搞汽柴油發動機的,還做空氣壓縮機什麼的,下海後當然也搞的是這個行當,專門給各大汽車廠商配套各種規格的空氣壓縮機和汽柴油機的零配件,在汽車迅速普及進家庭的那些年里,工廠的生意是相當紅火。
然而好景不長,很快就遇到了各種危機和各種麻煩,怎麼說呢?其中包括金融的、原材料的、佣工的、市場競爭的,尼瑪後來還有銀行的、政策的、環保的、拆遷的、甚至是街道辦事處的!
唉,本人各種努力各種爭扎啊
可是努力並沒有什麼卵用!這個世道,怎麼說吶?搞實體的就特嗎就是苦逼!
想想我當年也是個大傻逼啊!如果賴在國企里,咱好歹也是干部身份,後來改制也好,重組兼並也好,普通工人可以下崗滾幾把蛋,但事實證明是虧不了咱們當干部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總之我年前一個不謹慎,借了一把高利貸,再後來,我特麼實在是頂不住了。于是我就跑路了
再然後,我就被債主追殺了,再再然後,我就被道上的人把我關進鐵籠子里沉到水庫里了。」
「好嚇人啊然後呢?」
「然後就是奇跡出現了唄!我在水底見到了妮可,後來才知道那是我復活後產生的信息夢境反饋,其實在當時,本跑路佬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尸體了。
在夢境里,我看見妮可給我的腦袋上套了一個什麼東西,于是我就活了過來了」
「駱老板,那是醫療用維生袋,只要你的大腦組織還在,七天內我們都可以復活你」
妮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大伙的背後,這下立刻成為核心。
「妮可姐姐來了」
「妮可姐姐好!」
「妮可姐姐好!」
「妮可姐,我們的遺傳病灶解決了沒有啊?我感覺也有抑郁癥呢……」
「你有個毛線抑郁癥,你那是沒有妹子得了狂躁癥!」
「哎,你們別打岔!剛才妮可姐姐說什麼來著?七天?」
「對了,七天之內復活我們,妮可姐姐,那七天後呢?」
人群里突然有人意識到了什麼,問出了這個問題。
「七天後復活的可能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你了,當然也有例外,這取決于被救者的腦突神經元的健康程度」
妮可語氣淡淡的回應了提問者一句。
「那我們到底是七天之內復活的還是七天後復活的啊?」
其中一位高中生突然發問道。
「你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我想知道,我到底還是不是我」
「你這個問題讓別人怎麼回答呀?」
「靠!燒腦的問題就別問了!」
「想多了你不怕得抑郁癥嗎?」
「即便你是七天後才復活的,但是你也不知道以前的你是什麼樣的啊!」
「所以還是別問了,想多了頭大,最後絕對抑郁癥沒跑!」
「哈哈,你們放心啦,你們仍然是你們自己!我保證!哎,你們別歪樓了,還是繼續听駱老板講他的故事吧。」
既然妮可主動轉移了話題,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駱正義身上。
「呃,大伙是不是覺得我很羅嗦?要不,我不說了」
駱正義突然停了下來面對大家說道。
「沒有!沒有!」
「您老繼續說,我們願意听。」
「是啊,都到了一起穿越的份上了,大家能敞開心扉說說話挺好的,我們要听。」
此時人群里的人們紛紛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