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許家有龍,其名為沐

天源界,荒域,夏國皇宮!

「許沐,你可知罪!」

「異姓王侯無召回京,你想造反麼?!」

偌大的皇宮之中文武百官在兩側一字排開,面對羽皇的訓斥卻沒有一個人替許沐進行辯解。

此時此刻,許沐不禁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望著手中的聖旨恍然大悟,這不過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鴻門宴罷了。

從始至終羽皇就沒打算放過他,畢竟沒有哪個君王會放任一個年輕有為的少年王侯肆意成長。

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出手才一直等到現在,不過,許沐實在想不通羽皇究竟許諾了什麼好處,能讓柳如煙如此死心塌地幫羽皇設局陷害他。

「陛下,微臣絕無謀反之心,我的忠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見狀,許沐依舊不慌不忙的替自己辯解著。

「既然如此,你便許下武道誓言,終此一生臣服于我,否則的話,今天你就別想安然無恙的走出大夏皇城!」

「武道誓言?」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陛下如此不信任我,甚至還想用武道誓言束縛我,那就請您下旨讓我做一個逍遙王爺,從此以後大夏軍務我一概不問。」

說完,許沐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朝著殿外走去。

「放肆!」

「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本皇不講情面了!」

話音剛落,只見得羽皇周身靈力涌動,瞬間一座蘊含沖天煞氣的恐怖靈陣,在許沐四周拔地而起。

靈陣當中一根根黑色鐵鏈將許沐的手腳牢牢的束縛著,頃刻間許沐便喪失了抵抗能力,只能任由沖天煞氣在他體內肆意穿梭。

「許沐!我念你鎮守邊荒有功不想殺你,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許下武道誓言終此一生臣服于我,本皇就饒你一命!」

「陛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動手吧!」

………

「轟隆一聲!」

一道雷鳴響起,天空之上瞬間飄起了小雨。

蕭瑟的秋風,宛若魔鬼一般,瘋狂的咆哮。

狼狽不堪的許沐,正不斷的用自己的四肢,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在淅瀝的雨水沖刷下,夏都城的街道上立即飄起一層血紅。

蒼白的面色依舊無法掩蓋許沐英挺五官下的劍眉星目,深邃的眼眸當中充斥著不甘與憤怒。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不甘,刻在骨子里的憤怒。

電閃雷鳴之下,雨滴逐漸的形成席卷天地之勢朝著地面瘋狂拍打而下。

許沐抬起頭,望著天。

他笑了!

笑得十分猙獰,就如同鬼魅一般。

「我許沐在此立誓!」

「如若今日大難不死,來日這份恥辱我必將雙倍奉還,當我重臨之日,定要凌氏皇族付出代價!」

許沐狠狠的咬著牙,不斷的朝著城門的方向攀爬身後留下的血痕也被大雨沖刷殆盡。

 里啪啦的雨滴落下,許沐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臉色也愈發的慘白,但是雙手卻依舊不停的向前方攀爬,即便是十指血肉模糊也不在乎。

就在這時,雨水突然戛然而止。

一道倩影,身著淺色長裙,撐著雨傘擋在了他的身前。

許沐抬頭望去,這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咬著牙說道︰「柳如煙,你來干什麼?!」

「我來送你回家!」

柳如煙淡漠的說著。

聞言,他輕蔑一笑,旋即言語冰冷,句句誅心的說道︰「柳如煙!從你假傳聖旨,召我入京,幫助羽皇設計陷害我的那一刻,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我不需要你這種自私自利,陰險虛偽的小人憐憫!」

「請回吧,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許沐!」

「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你應該知道在夏都城反抗太子殿下是什麼後果。」

「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

「好一個被逼無奈!」

許沐不禁嗤笑道︰「你所謂的被逼無奈,就是為了成為太子妃,不擇手段騙我入宮,讓羽皇廢我修為,毀我經脈?!」

「修為被廢,經脈盡毀,我如今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了,甚至死了之後還要受萬人唾棄,千夫所指,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被逼無奈?!」

「你…你……你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在這夏都城皇族就是一家獨大,任何違背羽皇意願的人,都會被無情抹殺。」

「如果要怪,那就只能怪你這位少年王侯不知收斂,功高震主,遭人忌憚。」

「如果換成我是羽皇一樣會廢了你,更何況犧牲你一個人保全了你們整個許家,何樂而不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難道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麼?!」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厲聲呵道。

「哈哈哈!」

許沐強忍著疼痛,面色陰沉,譏諷道︰「如果不是听信你的讒言,羽皇又怎麼可能會有機可乘!」

「冥頑不靈!」

「滾!」

「我許沐就算是橫死街頭,我也不會接受你的虛情假意!」

「休得放肆!」

「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少年王侯麼?!」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夏王朝的太子妃,如果不是陛下有旨,我等等不得你,就憑你剛才以下犯上頂撞太子妃,就地正法都不為過!」

說完,跟在柳如煙身後的兩名侍衛便準備上前教訓一下許沐,卻不料被一旁的柳如煙攔了下來。

「罷了!」

「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

………

就這樣,許沐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一路向前,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出現在一間昏暗的房屋中。

「嘶……」

許沐猛然睜開雙眼,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只感覺到渾身都傳來劇烈的刺痛,尤其是胸口,像是被什麼利刃貫穿了一般。

他強忍著疼痛,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氣血稀薄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恐怕最少也要三五個月才能恢復元氣。

武道一途,淬體為先。

一切的起源皆源于己身,人體便是天地間最為玄妙的存在。

許沐自幼開始修煉,苦修十余年,引得靈力入體,煉精,養氣,化神,成就淬體巔峰。

時隔一年,許沐年僅十六歲便打通全身經脈,破天門,塑筋骨,以地脈成就築基,位列王侯,這等資質即便是放眼整個荒域,甚至是整個天源界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然而,現在許沐卻感受不到自己體內有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

雖然,對于這種結果他早就有所預料,不過當這種事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許沐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經脈,乃是武者修煉的根基,自古以來,斷脈重修者,沒有成功的案例。

這也就意味著,許沐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過完平淡的一生,此生此世報仇無望。

「噗!」

許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瞳之中充斥著憤懣的神情。

嗡的一聲!

頃刻間,一道宛若洪鐘般的聲音,傳入許沐的腦海當中。

旋即一柄迷你的飛劍掛件,浮現在他的眼前。

「神秘飛劍?!」

見狀,許沐微微一愣,對于這個掛件他並不陌生。

在許沐的記憶當中,這是唯一一個有關于他父親信息的物件,雖然不曾見過,但是從他母親的口中得知,那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真男人,而這柄飛劍掛件就是他父親就給他唯一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神秘的吸力從飛劍內傳來,許沐的身影頓時從原地消失不見。

飛劍內部,朦朦朧朧的,猶如天地初開一般,彌漫著一股古老的洪荒氣息。

望著眼前的景象,許沐目光略顯呆滯。

「你本天生至尊,少年王侯,如今卻落得一個修為被廢,經脈盡毀的下場!」

「你甘心麼?」

伴隨一道深沉的聲音響起,一名身披戰甲,宛若神祇的男子,凌空而立。

神秘男子,很是隨意的看了一眼許沐,那雙眼楮,猶如黑洞一般深邃,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而來。

許沐咬著牙,強忍著威壓,拒不下跪,冷淡的說道︰「你是何人?這里又是什麼地方!」

神秘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吾乃輪回劍尊,這里乃是本尊的輪回空間!」

「你既能以區區淬體境的神魂,來到這輪回空間,想必應當是得到了本尊的傳承之物。」

「本尊曾經許諾過,凡是得我傳承之物者,皆有機會受我傳承,汝可願受我傳承?」

劍尊傳承?!

聞言,許沐不禁欣喜,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如今經脈盡廢,已經不適合修煉了。

隨即,許沐心有不甘的緊緊握著雙拳,一口回絕了輪回劍尊。

「前輩!很高興你願意將傳承給我,但是,恕我無能無力,現如今晚輩經脈盡廢,已經不適合修煉了。」

「你小子不用跟我打啞謎,只管回答我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不就是經脈盡廢麼?」

「只要你願意,本尊自然有辦法幫你重塑經脈,斷脈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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