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幾次失明是一樣的，沒關系的。」艾托爬到了琴酒背上，摘下帽子戴在自己頭上，下巴放在了琴酒的頭頂。
「一樣？」琴酒不置可否的回應。
艾維克利爾的眼楮有後遺癥這一點，他是知道的，畢竟曾經是個徹底的瞎子，好不容易恢復了，有點後遺癥也無所謂。
但是之前的短暫失明並不會流血。
這可完全不一樣。
「沒事的，別擔心。」艾托模了模琴酒的臉，熟練的安撫著老父親。
赫瑞加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是琴酒啊，琴酒！
赫瑞加見過小時候的琴酒，想當年赫瑞加在孵化基地看到過琴酒，對方比現在的艾維克利爾更小，還是小學一年級的年紀，但是眼神已經很冷漠了。
不過倒是很有領頭人的模樣，當時就有不少小學生跟在對方身後，喊對方老大。
長大之後也是如此，總有一隊勢力是以琴酒為首的。
基酒們都有自己的擁簇者，伏特加是個例外，他是琴酒的擁簇者。
貝爾摩德的擁簇者都比伏特加多，因為千面魔女，無論是神秘的吸引力還是其他魅力，都讓一些男性成員為對方神魂顛倒。
首當其沖的就是卡爾瓦多斯，對方錢包里甚至隨身攜帶貝爾摩德的照片，無論是做任務的時候，還是其他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看看模模。
然後親吻照片，說是獲得了勝利女神的祝福之吻。
讓一些和對方合作過的成員感到十分無語。
琴酒並不專注營造自己的勢力，擁簇者彼此也沒有合作的想法，朗姆倒是十分專注營造自己的勢力，如果說琴酒是那位給予組織成員的達摩克利斯劍的話，朗姆就是那位的協理大臣。
所以琴酒和朗姆的關系不可能好。
所以琴酒獨來獨往，不和其他成員過近接觸，要讓其他人都因為琴酒的存在而感到緊張才行。
然而艾維克利爾此刻都已經爬到琴酒背上，甚至頭都壓在琴酒頭上了，對方依然毫無反應。
赫瑞加從琴酒身上居然看到了縱容。
「說下情況。」琴酒看向了赫瑞加，眼神平靜，仿佛根本感受不到身上掛著個人一樣。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這幾天注意休息就好了。」赫瑞加搖了搖頭。
「不過，這就是親兒子的待遇嗎？一听到他出事了就立馬趕過來了？你什麼時候有的兒子？怎麼來的？這都瞞著我們也太沒同伴情誼了吧……」赫瑞加滔滔不絕的說著。
哪怕被琴酒平靜的眼神盯著也沒停下。
「你的話太多了，赫瑞加。」琴酒聲音低沉的提醒。
「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我以為你應該明白。」
「你在懲罰室待的還不夠嗎？」他嘴角扯出了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問道。
赫瑞加瞬間安靜了，像是被潑了一桶裝滿冰塊的冷水般硬生生冷靜了下來。
他曾經因為好奇心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然後就進了懲罰室。
從教職人員變成了現在的研究人員，或者說……組織成員的健康管理人員？
關愛成員的身體與心理上的健康從他赫瑞加做起？
總之是十分無聊的工作。
最關鍵的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出了懲罰室之後他就把那些忘得一干二淨了，只剩下被打的記憶。
讓他覺得自己的這頓打都白挨了。
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種感覺了。
艾維克利爾……
自己之前查詢關于對方的資料時，的確顯示權限不足。
「好吧。」赫瑞加嘆了口氣。
「真羨慕你，能突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年輕的單身爸爸琴酒君有什麼指導嗎？雖然我們也許沒機會當爸爸，但是我們想听听你的育兒經歷。」赫瑞加仿佛真的只是抱著想要學習的心態開口。
琴酒沉默著一言不發，讓其他人都以為他是不高興說。
實際上他只是在回憶自己是怎麼帶艾維克利爾的。
撿到艾維克利爾的時候，對方已經八九歲了，撿回來當天就被收到了那位吩咐的他丟進了實驗室去治療身體了。
那之後也就偶爾因為那位的命令抽空去看看對方。
而等到對方身體治療好了，人就被送去美國了。
前段時間才回來。
在此期間雖然琴酒去美國出任務的時候也會看看對方，但是通常都是艾維克利爾照顧的他……
比如做飯之類的。
仔細回想起來，琴酒發現自己並沒有照顧過艾維克利爾，更別提什麼育兒經驗了。
他怎麼可能會照顧小孩。
「沒有育兒經歷，艾維克利爾和普通的小鬼不一樣，他很听話，沒什麼可以分享的。」于是琴酒這麼回答了赫瑞加的問題。
他和艾維克利爾的相處方式並不適合其他人。
「嗯，我很听話的。」艾托攬著琴酒的脖子，從後面探頭蹭了蹭對方的臉。
「……愛爾蘭，你的檢查已經結束了。」赫瑞加轉移了話題，看向了愛爾蘭。
他要開始羨慕琴酒了。
艾維克利爾能獲得代號肯定不是廢物，不管是哪方面的才能，琴酒都不虧。
而且看起來還這麼听琴酒的話。
越想越嫉妒。
「你的身體還在巔峰狀態，和二三十歲的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比二三十歲的普通人要強的多，所以你可以走了。」赫瑞加語氣快速的對著愛爾蘭說完就開始趕人。
「你們幾個也是，可以走了。」包括剛來不久的琴酒和伏特加也在他趕人的範圍之內。
「走吧。」琴酒背上趴著個人，走路的姿態也依舊穩穩當當，像是沒感覺到重量一樣，轉身離開。
愛爾蘭一邊將西裝外套穿上，一邊跟在他們身後往外走。
「記得來看我。」朱奈瑞克打著手語和艾托交流。
有琴酒伏特加和愛爾蘭三個典型的惡人臉在場，他有些害怕，不敢說話。
尤其這三個人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更凶惡了。
「嗯！」艾托趴在琴酒的背上轉頭看著朱奈瑞克，彎起眼楮笑著點頭。
朱奈瑞克朝著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回去後看到滿屋子散亂的東西之後，皺起了眉。
「嘉爾姆，讓人過來打掃衛生，把一些我不要的東西……能退的退回，不能退的就賣了吧。」他站在房間內說道。
這些東西，雪莉不會收了。
而他自己也不會用。
只是無用的垃圾而已。
「收到，正在通知清潔工——」機械的聲音平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