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睽違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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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可汗的話還沒結束,它將對話的對象轉向阿札德,說︰」有沒有覺得你手中就是一把廢鐵。假如他在你腦子里囔囔著想自殺的話,請務必成全它。你的進展可比他好多了,至少不是愚蠢的變了個模樣,就以為自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話說你的速度變得更快了?我家這位,眼楮都快要跟不上了。」」廢鐵?或許吧,我不否認。但拿它來砍你以外的東西,那個手感還是挺不錯的。就比如說像現在!」用閑話家常語氣說著話的阿札德,在說完話的瞬間,現身在林的身後。恢復如初的因撒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威勢,重重 向某人。

只是這一劍,像是早被預料到一般,林扭身回劍,將匣切可汗架在背後,那恰恰好是因撒都 來的方向。要是位置與氣力不變的話,這把瘋狂的魔劍難免劍折的命運。

變招已來不及,雙劍一觸即退。這一回,兩把劍互砍得更淺,但依舊是可汗贏,因撒都輸。

第二回合交鋒並不是結束,也不像第一招問候那樣,雙方還有停下來互嘴的時間。接下來的戰斗,已經月兌離了常人的想象。

兩人就像是一幅幅描繪著戰斗的畫作,在人們眼中,只有雙劍互擊的那一瞬間,且一閃即逝。下一瞬,他們出現在不同的位置,以不同的動作留在眾人眼底。然而這一切變化太快,使人目不暇給,彷佛有千百次交鋒同時出現一樣。如同他們化身千萬,無所不在。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假的一樣。因為交擊的雙劍,沒有往外迸射任何威能,沒有帶起一絲暴風,沒有傷到他們所踏足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宛如這場戰斗並不真實,又或是並不存在于這個世上。這一切,就只是一場迷惑著雙眼的大戲,一場絢麗的幻術。

事實上這當中的凶險,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林經過惡魔化的身軀,其素質比起人類之軀好過千百倍。臂力與速度較之過往,更不可同日而語。但這些強化,對上已經超越迷地主位面物理限制的阿札德來說,還遠遠不夠。

阿札德可以虛化自己的存在,在跨越位面的界線之間穿梭。也因此,他無視了任何一個世界的物理規則,獲得了超越凡人,甚至超越眾神的速度。對林而言,尤其致命的一點是,阿札德比起上一次見面,各方面的數值又有所提升。

假如是一般戰士的體能素質提升,就算來個三級跳,林也依舊能夠對付。充其量是在修正數據的階段,會有些手忙腳亂而已。但是應對阿札德的所有戰技戰術,都是已經迫近自己身體素質的極限了。而遇上一個比以前更強的阿札德,那點誤差,幾乎是要了某人的小命。

但是林撐下來,他找到了方法對付這個無法用常理判斷的人世強者。或者說,這不是某人找到什麼方法,而是阿札德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制造了一個弱點。

魔王子的深淵行,毫無疑問是為了尋找一條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強的道路而去的。

也不知道是返祖,又或是其他因素,盡管他的母親是一個魅魔,阿札德卻沒有遺傳到魅魔的天賦,而是掌握了類似大惡魔的天賦,虛化自身存在。這是獲得穿梭虛空,任意傳送的一項前置能力。

而在深淵中探訪的阿札德,也在不斷殺戮中,找到了掌握大惡魔天賦的方法。並將其變為自己的東西,而非受到血脈的掌控。也因此,阿札德獲得了類似閃現術的傳送能力,可以任意傳送到自己目光所及之處,或是曾經到過的地方。盡管後者有其限制,而無法無限施展。

但,這項讓阿札德相當得意的新能力,卻是林的突破口。

大惡魔的傳送天賦,雖然不用吟詠咒語,且念頭所至,身形瞬動。可是從本質上來說,這項能力還是屬于迷地傳統傳送魔法的範疇。簡單地說,先要確認目的地,然後才進行傳送。也正是這個’確認’的動作,讓精通空間坐標變化的林,可以在對手傳送之前,先查覺對手的目的地。

阿札德並不將這個傳送能力用作自己常規的移動手段,而是作為戰斗戰術的一部分。傳送到令對手會感到出其不意的位置,然後配合著自己的速度,以因撒都的鋒利,將對手斬殺。這套玩法在深淵中無往不利,甚至讓阿札德都會感到無趣的地步,所以他回到迷地了。

可是這套戰術對林而言,卻比阿札德原有的打法還要容易預測。

以阿札德原本的習慣,從他發起攻擊的位置,到實際上的交手,中間有充裕的時間去做出無數種變化。

為了應對這無數種變化的後著,林必須隨時改變自己防守的姿態,才有希望在接下最後一擊的同時,打出一記反擊。但在實際的戰斗中,可能要十回合,甚至更多,林才有望反擊一次。絕大多數時間,都被阿札德那變化多端的戰斗技巧,給搞得手忙腳亂。

當阿札德的套路改變之後,事情的發展就變得不一樣了。

阿札德會將自己傳送到距離目標最近,且最有利于發起攻擊的地點。這意味著從他出現在一個新的位置後,他可選擇的攻擊變化就被固定在一個範圍中。

既然變化少了,應對的難易度自然就下降。哪怕阿札德的速度有所提升,亦被林牢牢地防守住。歸根究底,原因就是阿札德選擇的傳送位置被事先察覺,林就能有針對性地先行部署。

一來二去,雖然阿札德變強也變快了,但是林反擊的頻率卻也跟以前差不多。大概每十回合的交鋒,總能找到機會反擊個一次。

而這樣的事實,毫無疑問讓實力有所提升的阿札德相當不滿意。自己不但提純了屬于惡魔一方的血統,實力增長許多,就連因撒都都找到傳說中的稀有金屬,改變了自身構成的材質。做到了這一切,對上這個魔法師所取得的戰果,卻跟以前相差無幾。這樣的結果怎能叫人接受。

突然間,他那敏銳的感覺為之一僵。阿札德彷佛以第三者的角度,看到了一個還沒發生的未來。在那個未來中,他把自己傳送到那個魔法師注意力的反對側。而那個魔法師剛用右手揮出了一劍,正是氣力將盡之際。

以自己出現的位置,可以在對方重整防御態勢之前,給對手來一記重的。也許戰況會就此底定。然而那個魔法師卻是劍交左手,右手臂上不知何時冒出一只青色的小老鼠。下一瞬間,老鼠化作一面青色小圓盾,硬吃了阿札德的這一擊。

小圓盾不知是何材質,因撒都的重擊,也只是艱難地斬開圓盾。大半氣力已消的因撒都,斬不破那件黑袍的衣袖,就只將魔法師的右前臂打成骨折,彎成難以想象的模樣。

眼前的魔法師沒有使用閃現術退避,反而是借勢旋身,同時反手來了一記上推。他手中的匣切就這麼劃開了自己的衣服,劃穿了衣服底下的鏈甲,甚至劃破了自己的胸膛。只差一分,自己就被開膛破肚了。

當阿札德意識恢復正常,他發覺自己還沒發起進攻。但胸口上濺血的傷痕卻在述說著,自己已經中了還沒揮出的那一招。

這詭異到自己無法解釋的一擊,讓阿札德退了數步。覺得不安全的他,又再一次退了數步,才用警戒的目光盯著眼前的魔法師。

這下子換成林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斷掉的右前臂。融合數據分析預判以及大預言術的殺招,在漫長的等待後所發出的致命一擊,卻只取得這樣的成果,在目標的胸膛劃出一道連傷疤都不會留下來的劍痕。最讓他不滿意的是,選擇以傷換命的打法,自己同樣會受傷。

兩人對視一眼,像是讀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感情。阿札德隨手把因撒都一拋,讓這把瘋狂的魔劍落在大惡魔猩猩的面前。恢復他往常的態度,說︰」不打了,不打了。原本以為這一次殺你會很簡單呢,沒想到還是一樣不分勝負。」」不打啦。我倒是想問你,你究竟是怎麼在最後一刻做出變化,影響我大預言術的結果。」林同樣把匣切可汗一拋,只是可汗並沒有落地,而是被送到次位面塔,和其他匣切會合,繼續它們的計劃。」剛剛那是大預言術,一個魔法?」阿札德好奇地覆述著。」難怪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你跟那個大胡子所使用的大預言術還是有些不太一樣,至少那個大胡子死狀之慘,我都不忍去回想了呢。」」以前有人用大預言術對付對你?難怪呀,你在魔法開始構築的那一瞬間,就做出了規避的動作。所以才會讓魔法的結果改變,砍得過淺。」

林回想著對戰的過程。在大預言術發動前的瞬間改變,連帶著影響了魔法的構築,讓本來應該是必殺的結果,變成了皮肉傷。說起來,自己的骨折傷勢還比較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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