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冰，快凍死我了。」
正在忘情演繹曹賊作風的顧直突然慘叫一聲，他的背後涌入了一道冰寂之氣。
很顯然，教皇大人拒絕了他長驅直入的行為。
這道冰寂寒氣是比比東的第一武魂，死亡蛛皇融合了八角玄冰草後產生的新屬性，能讓生命冰冷寂滅，不是極致屬性，勝似極致屬性。
現在該叫它冰寂蛛皇。
新的第二武魂焰靈蛛皇，是噬魂蛛皇與烈火杏疏嬌融合產生了焰靈屬性，攻擊附帶灼魂之力，勾動對手體內的七情六欲之火，讓對手從內部崩潰。
死亡蛛皇與噬魂蛛皇在頂級武魂中位列最高一檔，但離極致武魂還是差了一截，而現在的冰寂蛛皇與焰靈蛛皇可不比極致武魂差。
加上比比東高達九十六級的魂力修為，在武魂殿絕對是千道流之下第一人。
但這樣強大的女子，現在也慌了。
「你太放肆了，給我好好反省一下。」
比比東拿起雲錦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明明是斥責顧直，自己卻跑的飛快。像頭受驚的小鹿，神情與動作無不透著一股驚慌失措。
那教皇冕下的鳳儀，還有超級斗羅的威嚴，此刻早已被她丟得遠遠的，只想逃離這個讓她面紅耳赤的地方。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關上。
不止絕代佳人可以以身飼魔，像我這種又俊朗又驚才絕艷的男人也行，可惜沒能徹底把自己這塊唐僧肉喂進女魔頭的嘴里。
這間紅色海洋就剩顧直一個人了，他看著斗志昂揚不休的某分身，沒好氣的拍了它幾下，打得它暈頭轉向。
「連冰寂寒氣都凍不住你的想傳道授業的心！」
低聲咒罵了一句後，他運轉天脈雷音、補天訣、五爐將周身氣血鎖住，他的某分身也就只能低頭做小了。
回到紫色迷情的比比東，一頭沖進浴室，打開花灑沖洗著身體，很快就洗去那種滑膩膩的感覺。
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比比東心里的小靈魂在瘋狂尖叫，你都做了什麼？太不知羞恥了，你還有什麼臉去見娜娜。
是那個小子本性流露，對我一番放肆，我是看在他救過我，還教娜娜修煉，不然早就殺了他，讓他形神俱滅。
對，是那小色胚對我把持不住，他年少熱血，容易沖動，好在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
他雖然，但本性不壞，對我也很是真摯，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都怪現在的這副身體，太有誘惑力了，該死的羅剎女！
都是羅剎女的錯！
關上花灑，比比東剛想打開海藍石項鏈拿衣服換上，視線就落在了那件被挼搓得不成樣子的紅旗袍上，她搖頭苦笑，切身體會騙不了人，她剛才很享受那種情到濃時的滋味兒。
真是可笑！
「你要快快成長，達到那能打撈過去的境界，我才能放下那些枷鎖，讓你做完今天你想做的事。」
她拿出一件端莊的月白長裙換上，坐在房間中的沙發上，托著腮陷入了遐想。
躺在桃心軟床上假寐的顧直，心里開始自責、慚愧，但這些情緒一閃而過，他是個負責的男人，既然招惹了人家，就得負責。
他開始想起了辦法，比比東現在已經換了一具軀體，斬斷了與千仞雪的血緣關系，這一點從她武魂都變異了，就能看出她這次的蛻變有多徹底。
接下來，就是那段已經發生的過去，要麼以永恆大羅之境界，把那段過去打撈起來，這至少得苦修幾百萬年，要麼就將雙方已經沒有血緣關系的事告訴她們，讓她們做姐妹。
人死債消，千尋疾被比比東斬滅了肉身，吞噬了靈魂，再大的過錯也應該可以抵消了。
千道流有錯，但痛毆他一頓，也就足以償還了，畢竟他主動忍下了仇恨，老年喪子，他何嘗不恨。
這對只剩名義的母女，即沒有感情，現在也沒有了血緣，那麼只能讓她們看破這些，就能……
不能操之過切，得無為而為，因勢利導。
想通了後，顧直一身輕松，美美的睡了過去。
窗外的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但玫瑰大酒店的床實在太軟，很少睡覺的顧直，依舊睡得很香。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急促且刺耳，這是用上了魂力放大了音波。
「還沒有到肆意享受的時候，起床了。」顧直像個僵尸一樣，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睜開惺忪的睡眼，伸展了一體，帶著一臉的神清氣爽打開了房門。
「你還真是來睡覺，睡得很香嘛。」
「別生氣，我們該回去了。」
何必這麼幽怨，昨晚是你自己要跑路，顧直笑了笑，拉起比比東的手，很自然的十指相扣，打算牽著她走，但沒能拉得動人。
回頭一看，她正眯著眸子，審視著那兩只手，大的那只修長但骨節稜角分明，很有力量感，小的那只，五根手指蔥白細膩，柔弱無骨。
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想都別想，顧直凝視著那張帶著面紗的臉，溫柔道︰「長生路漫漫，你我相知且相依。莫非教皇大人看不上我，不願與我攜手度星河。」
比比東聞言，恍惚了一下，她搖頭說道︰「顧直，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也許等你真的了解我的時候，你會失望，會後悔為我立下這樣的約定。」
「不要輕易的說我不了解你。」
顧直用力一拉，頓時讓比比東撞入了他的懷里，在她耳邊說道︰「教皇大人，我可愛死你了。」
唰——
比比東俏臉紅透，嬌艷欲滴，隨即仰頭對著顧直怒目而視，這小流氓居然敢調侃逗弄自己。
她把顧直推進房間。
砰的一聲！
關上了房門，她死死的盯著顧直眼楮。
氣氛冷凝，她面如寒霜般說道︰「我有過一段有始無終的戀情。」
顧直微笑，道︰「我知道，和大師玉小剛。」
對了，他認識玉小剛，而且關系還不錯，知道這件事不奇怪，比比東壓著心底的恨意，厲聲道︰「我生過一個孩子，但我殺了孩子的生父。」
顧直伸手，撫模著比比東頭上的青絲，柔聲說道︰「我知道，殺得好，但人死債消，恩怨早已了結，別再拿這件事情折磨你自己了。」
竟然知道，她藏了三十年的秘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傾訴，竟然早就被人知道了，就像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勁爆又隱秘的八卦，藏了好久，有天突發奇想告訴親密的朋友。
結果人家听完回了句，「早就知道了。」
老不得勁兒了。
「還有其它的秘密嗎？這些可影響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嗖的一聲。
一只玉手扣住了顧直的脖子，冰寂之氣四溢而出，嬌艷的紅玫瑰不再靈動，而是有了冷硬的雕塑感。
「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好好跟我說說，要是騙我，我現在就讓你去死。」
若這個人早就知道一切，那他現在算什麼，想玩母女通吃嗎？
可惡的小子，老娘跟你拼了。
顧直感覺有些坐蠟，總不能告訴比比東因為自己看過斗蘿大陸這本書，所以什麼都知道，那會當場被打死吧！
沒辦法，只能讓顧‧福爾摩斯‧直上線了。
「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只要用心去推理就會有所發現，你曾經與大師有過一段愛情，但後來無疾而終。再後來唐昊打傷了千尋疾，半年多後他就死了。過了沒多久你就當上了教皇，這些信息不難得知，對吧！」
「若是有心，確實不難得到這些消息，你接著說。」
「我認識大師，知道他是個很矛盾的人，自卑又驕傲，怯懦又不畏死，他不怕死，但他害怕被羞辱，那麼之所以突然離開你，肯定是因為有人羞辱了他，當時他還沒有被趕出家族，他是雷霆斗羅之子，有動機有底氣做這件事的人，只有當時的教皇千尋疾。」
往事如書頁般翻動，比比恍然大悟了過來，原來是千尋疾這頭畜生羞辱了玉小剛，原來我根本不了解他，他自信博學的外表下，竟然藏著自卑與怯懦。
她松開了手，顧直見狀把她抱在了懷中，一起倒在了沙發之上。她把耳朵貼在顧直的心髒上，冷冰冰道︰「繼續說。」
「我不久前和唐昊見過一面，同階一戰，我輸給了他。當年他與千尋疾的那場戰斗很詭異不是嗎？八十九級的唐昊，一戰之後成為了封號斗羅，還擁有了十萬年魂環，我仔細分析了一下，他的魂環只有可能來源于獻祭，那麼他的妻子就是十萬年魂獸化形。」
「你竟然輸給了唐昊，那他應該使用了殺神領域，當年千尋疾抓那只十萬年魂獸化形，其實是為我準備的。接下來你該說清楚，你是怎麼知道是我殺了他了。」
「唐昊當時還有余力，但沒有選擇殺死千尋疾。我見識過六翼天使武魂的天賦魂技——太陽之子，恢復能力很是不凡，唐昊的昊天錘可沒有毒屬性，既然他沒有當場死亡，還回到了武魂殿活了半年多，那麼他受的就不是致命傷。
他當時在武魂殿養傷，戒備森嚴，有機會殺他的人，定然是他身邊的人，想來想去也就你有這動機，而且有機會。」
「不錯，唐昊擊碎了他的武魂，沒有要了他的命，不過讓他一身實力十不存一，不然當時還是魂斗羅的我，又豈能殺了他。」
那個叫唐三的孩子，先天滿魂力，藍銀草武魂，那份報告送她面前的時候，她就知道那是誰的兒子。她感謝唐昊的助她一臂之力，才能報得血仇，也就對那對父子听之任之。
「顧直，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麼為何做了千仞雪的戀人，又來招惹我？你在給我理由殺你嗎？」
她是不認那個女兒，心里從來沒有千仞雪的位置，但絕不忍受這種明知故為的惡劣行徑。
能不能講道理？是你非要揭開這一切的，這真的讓人頭大，他感覺到了比比東流露的絲絲殺意。
「你從冰火兩儀眼走出，血緣上和千仞雪就沒關系了，你們之間也沒有感情可言，等你我以後能截取時間線，做到諸界唯一，一段過去，揮手之間就可以抹去。我至今元陽為失，怎麼會是那種齷齪之人，你真的誤會我了。」
那個逆女，確實不要也罷。
可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比比東抬起頭看著身上的顧直，語氣冷漠的說起了密室事件，將那兩年的經歷娓娓道來，顧直輕輕撫模著她的長發，安靜的聆听。
「算算時間，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兒了，當年玉小剛為尋求突破三十級的辦法來到了武魂殿，我們在大圖書館遇見，關于魂技組合技的論題爭論了一番。
他在這一方面的才能無人能及，後來他給我看了他的武魂，一只紫色的、很可愛的豬。比我當時的兩個蛛皇武魂好看很多很多，但能力上遠遠不及我的蛛皇武魂。
我們彼此欣賞，很快就交往了，當年的千尋疾對我很好，視如己出，我能二十級吸收千年魂環就是因為他給了我一塊九萬年頭部魂骨，那是當時武魂殿最好的一塊魂骨。
正因為他對我如此的好，所以我將與玉小剛的戀情告知了他，然後我就被囚禁了，沒過太久他又將我放出，與玉小剛見了一面，我們兩個剛一見面，玉小剛就對著我罵個不停，隨後頭也不回的離去，想必是千尋疾狠狠的羞辱了他。
哪怕如此，我還是想找玉小剛解釋一番，這樣的想法引來千尋疾獸性大發，他不僅囚禁了我，還強行佔有了我，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將他當父親看待。
所以當他被唐昊重傷，我毫不猶豫的抓住機會，殺了他，吞噬了他的靈魂。至于我生下的那個女兒，千仞雪，要不是千道流阻攔，我早就殺了她。」
說破天，千仞雪也是比比東在強迫下生下的孩子，有何母女情義可言。她想殺了千仞雪洗滌自身的屈辱，談不上惡毒。
幸好這里是玄幻世界，比比東與千仞雪現已毫無關系可言，等到修煉達到一定境界後，截斷斗羅世界的時間長河，打撈起比比東的那段過去，這才算真正的救贖了這個女人。
如果是現實世界，哪怕是強迫生下的孩子，大多數人也會覺得女性應該去愛，未經他人苦，卻勸他人善。
很多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听完之後，顧直冷靜的說道︰「千尋疾已被你親手斬殺，千道流坐視不管，該打他一頓，不過既然你已經奪了武魂殿的基業，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嗯。」
回首往事，比比東心中百味雜陳，千尋疾把她當接班人培養，但她卻愛上了玉小剛，不顧一切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但玉小剛在絕大多數人眼里，只是個先天半級魂力的廢物。
那時不過二十二歲的自己，被他身上那種博學多才的氣質吸收，又因為那只可愛到爆炸的羅三炮對他起了好感，想想也算是愛情沖昏了頭腦。
「我其實一直想著殺了千道流，殺了千仞雪，後來在羅剎神的誘導下，我想過毀滅武魂殿，甚至是毀滅斗羅大陸。」
她說著說著，暗藏了幾十年的仇恨盡數釋放，抱著她的顧直，瞬間就僵住了。
心光之焱燃起，顧直恢復了行動力，他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清淚，溫柔的說道︰「曾經你墮入泥沼，但你已經斬盡那些榮辱，洗去一身的髒污，在我心里，你和我這個處男一樣，依舊是純潔無暇。」
真是好笑，居然對一個小男人打開心扉，還被他安慰了，比比東露出一個譏諷的表情，揶揄道︰「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你招惹了千仞雪、娜娜、現在還有我，算什麼純潔無瑕，最多就是個有點底線的之徒。」
千仞雪我認了，這是我主動的，胡列娜可是她單方面的喜歡我，我可沒有主動撩撥她。
還有你，我對你本來只有些許憐惜之情，可昨晚卻陰差陽錯，但你若對我沒有幾分情愫，那怎麼會穿開叉到大腿根的旗袍給我發福利。顧直在心里狠狠的吐槽了比比東一番。
「上一世我潛心修仙，日夜不止，卻走火入魔，不過二十五歲就身死道消。再世為人，向道之心依舊，對于女子，我並沒有主動招惹，但若是有緣，我也不會空留遺憾。」
花心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你倒是樣樣天賦都高的出奇。仔細算算你都四十多歲了，真不要臉，還去招惹小姑娘，比比東暗暗埋汰顧直。
「我們該出發回武魂殿了，你可是教皇，憑空消失四五天，就不怕供奉殿那幾位罷免你。」
「一群老家伙而已。」
半年之後，她就能達到九十七級，到時候千道流也不足以讓她畏懼了。
「那就出發吧！」
「不行，你不能回武魂殿。」
顧直坐了起來，掐著比比東的腰肢，十分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娜娜前不久才告訴我，她很喜歡你，結果現在咱倆的關系倒是突飛猛進，這算什麼？搶徒弟的心上人嗎？
不能再想了，臉上臊得慌。
差點鬧個大紅臉的比比東，靈機一動，臉上帶著幾分玩味兒的說道︰「千道流一直都在監視我，你就不怕他看到你對我這樣，那老家伙把他孫女看得比什麼都重，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把你大卸八塊。」
淦！
忘了這一茬了，顧直嘴角一抽，露出了個苦笑，「那你幫我把相思斷腸紅帶給雪兒，我就不回武魂殿了，我等下就回史萊克學院。」
「嗯，我回去後會安排兩位封號斗羅保護你。」
「這個倒是不必，唐昊在守著史萊克學院，要不你回去之後讓菊斗羅與鬼斗羅守著冰火兩儀眼，讓獨孤博來史萊克學院保護我。」
算算時間，這位昊天斗羅應該和兩位獸王交涉完畢了，雙方交換的條件九成九是兩位獸王幫唐昊看著老婆，唐昊幫兩位獸王保護它們的摯愛小舞。
那個人，比比東若有所思，六十年前的無敵者，帶著昊天宗壓制武魂殿的絕代人杰，這就是你在面對我有恃無恐的底氣嗎？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而且我不希望你和唐昊交往過密，更不希望你將唐晨的消息放出去，最好爛在你的肚子里，獨孤博不過是最弱的封號斗羅，就讓他在明面上保護你，供奉殿的五供奉——魔蛛斗羅，很擅長潛藏，我會讓他來暗中保護你。」
魔蛛斗羅封溪，是比比東唯一能說動的供奉，再加上是保護顧直，肯定不會被千道流拒絕。
「都听教皇大人的安排！昊天錘這種武魂很不錯，就算不戰斗，也是出色的鍛造大師，十三年前他們就斷了脊梁，再彎下膝蓋骨也沒什麼稀奇的。」
「說的也是，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隨即兩人出發，在比比東的極速飛行下，一個小時後，兩人就到了立馬平原，離索托城還有五百里，她看了一眼遙遙在望的城市，落到了地上。
「我就不去史萊克學院了，和唐昊踫頭大概率會打起來。」她說完準備振翅離去，她其實是怕和玉小剛踫頭，不過卻被顧直一把拉住。
「親一下再走。」
比比東聞言動作僵硬了一下，剛要轉頭呵斥，就被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接著四目相對，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四唇相接。
「嗚嗚……」
顧直眼神溫柔，摟住比比東的後腰，很是投入。
比比東剛剛拿捏起教皇的做派，但顧直一下就讓她破防了，她身體陡然繃緊，威嚴赫赫的狐媚眼兒瞪著顧直，但幾番深吻糾纏後，眸子也就霧蒙蒙了起來，雙手搭在顧直的肩頭，也投入了其中。
「嘶——」
相擁不到二十息，顧直就吸著涼氣，不停的後退。
「干……嘛咬人，還用……上冰寂……之力。」他舌頭被咬了一口，還被凍住了，要知道他可老實了，手就放在比比東腰上，都沒有上下模索。
「親個沒完，還模個不停，沒夠了是吧！我還得趕回武魂殿，沒時間陪你這麼鬧。」每個人敏感的位置都不一樣，比比東後腰最是敏感，根本經不起逗弄。
「我走了，你注意安全。」六翼紫光翅一震，比比東就飛上了百丈高空，往武魂殿飛去。
敏感點是腰嗎？
這次你回去後，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對千仞雪說︰「你不是我女兒。」
等我能截斷這斗羅世界的時間長河，你就能理直氣壯地和我睡一個被窩。
前世那個現代社會，女性要是遇到了比比東的遭遇，只能含恨忍辱，哪怕恨那個孩子，周圍人也只會勸說她們，去愛強迫生下的孩子，將所有的痛苦都一個人咽下去，然後得到旁人同情的目光。
可這真的是她們想要的嗎？怕是沒多少人願意換位思考。
顧直依稀記得有一本文章寫過，女配角被男主強迫後，生下了男主的孩子，然後那個女配角將那個孩子煉成了詭異惡靈，用來對付那個男主。
這殘忍嗎？當然殘忍！但那個女子不該恨那個男主嗎？自然該恨！生吃了那個男主都沒問題。
歌頌母性偉大沒問題，可強迫女性偉大就是罪孽，至少這樣的人，顧直看都不會看一眼，他不會去滅殺這樣的人，但肯定會見死不救。
他用盡全力幫助比比東斬斷她與千仞雪之間的羈絆，就是想為她解開那場噩夢，就是想讓她在得到真正的救贖，在前世他做不到的事兒，但這一世他能做到。
母女？在顧直眼里，她們兩人從來都不是。
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