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涉險殺害法爾科內市……」戈登話還沒說完，亞瑟便抬手制止，他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這種情況了。
那個世界的警察，可是他的忠實粉絲，雖然會有一些「慈愛者」想從內部改變這一切。
「讓我想想。」亞瑟咽下涼水，說︰「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戈登，警局局長。」
他拿著水杯走到沙發前坐下︰「有什麼證據？」
他現在很有心情和他們「周旋」，類似游戲觸發任務。
戈登見他有恃無恐︰「很多證據。」
亞瑟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很多證據，也就是說沒有證據了？你是從誰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的？」
魔法狀態下，他的狀態是百分百巔峰，不會出現月兌發這種中老年煩惱。
就連體重，身高，都會發生輕微變化。
能給他們的證據，除了口訴，就是指紋，話說，魔法狀態下，指紋和本體指紋一樣嗎？
哪怕一樣。
沒什麼用，他的身份信息全是假的。
戈登心里咯 了一下，臉色不變。
亞瑟放下水杯，向後倚靠，做出一副艱難思考的模樣︰「是蝙蝠俠，還是鋼骨？」
能這麼無聊的，只有這兩人。
超人，怕生，膽小，首先排除。
庫瑞，戴安娜，這兩人是人類社會之外，只對襲擊並冒充他們的貓頭鷹法庭感興趣。
嫌疑很小。
「又或者是亞馬遜人……」亞瑟緩緩道，嫌疑小，不代表沒有。
「不對，不對。」亞瑟忽然搖頭，推翻自己的說法︰「是鋼骨吧，那個家伙，對政府很忠心。」
蝙蝠俠性格謹慎多疑，情報大概不會隨便說出來，更何況亞瑟曾說過，法爾科內是貓頭鷹法庭的人。
可能現在，他已經開始懷疑所有要員。
「……」戈登沉默了，他的這番猜測，令他驚訝。
不愧是哥譚人。
他有找過蝙蝠俠，沒有得到任何有用情報。
亞瑟是凶犯這事，是上面傳達過來的，具體是誰查到的，上面也沒有詳細說明。
「猜得很好，但可惜……」他開口，收回話語，眼神堅定︰「跟我們回警局，否則別怪我們動用武力。」
亞瑟雙手展開放在沙發背，翻了翻手掌︰「隨意。」
統治世界很麻煩，他親自感受過，幾乎隔段時間，就會有反抗軍冒出來。
「局長。」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時，一個男人大跑進別墅，俯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打消了他的想法。
戈登緊了緊拳頭，不爽妥協︰「算你走運，我們走。」
目送他們退出別墅，亞瑟挑眉，不再關注。俯身拿過桌面報紙，女僕們上前默默整理房屋，速度很快。
……
夜晚，亞瑟從臥室窗戶跳出房屋，雷聲炸響，在空中完成了變身。
女僕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從睡夢中驚醒。又很快睡去。
據盧瑟說，阿克漢姆瘋人院可能存在某種東西，他準備去看看。踫踫運氣。
萬能的魔法使他飛行悄無聲息，看著不遠處的老舊精神病院，亞瑟腦海中閃過一道奇怪的想法。
是教堂吧，瘋人院為什麼會設計成這樣。
屋頂立著一個十字架，是資料上沒有的。
他落在瘋人院前，微風拂起，帶起地上塵埃。
眼角余光黑影閃過，亞瑟扭頭看去，沒有發現異常。他回頭再看瘋人院，雙眼一眯。
此時的瘋人院，宛如地獄深淵，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讓人渾身不適的氣息。
「呵……」亞瑟收回視線，嘴中發出不明意義的輕笑聲，裝神弄鬼。
以他目前的實力，除了一些超常識生物，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干掉他。
魔法？
他本身就是魔法造物，對魔法有著難以想象的抗性。
亞瑟不認為一個小小的瘋人院，值得那些超常識生物長時間蜷縮在這里。
大概是一些不知名惡魔。
又或者是和魔法大佬有關聯的小掛件。
抬步走去，輕輕推開木門，老舊木門似即將走到盡頭的老人，「哀鳴」出聲。
噠！噠噠！噠噠噠！
木門徹底打開，大廳一片黑暗，亞瑟影子在月光下，拉得極長。
好在亞瑟視力不錯，短暫適應黑暗後，勉強看清內部構造。
咯！
夜晚，微弱聲響都會被放大數倍，亞瑟移動視線看去，一道模糊的矮小身影瞬間溜進櫃台後。
它？還是他？
松開木門，渡步過去，突然！木門自動合上，亞瑟呆在原地，只感覺空氣溫度在緩慢降低。
吱！
一團金光亮起，驅使大廳部分黑暗，亞瑟右手托著閃電，靠近櫃台。
腳步聲與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重合。
櫃台在金色光芒下顯露真容，通體由某種綠色顏料涂刷。
因為時代久遠緣故，不少部位，出現了掉漆，泛黃的木板零零散散露出，嚴重不搭。
快速沖刺，低頭一看，眉頭一皺，奇怪，那個東西消失了。
他想不通，自己目光明明一直都放在櫃台，也沒有听見什麼動靜，它（他）是怎麼消失的。
魔法？還是怪異。
勾起了他更加強烈的好奇心，以防遺漏，他一一拉開抽屜，仔細翻找。
棉簽，止痛劑，針管，壓脈帶，病歷表等物品，幾乎快塞滿櫃台的幾個抽屜。
從里面取出一本厚厚的病歷表，輕放在櫃台，亞瑟借著閃電光芒，認真仔細翻看。
「瑪莎‧韋恩……」情不自禁小聲念出︰「托馬斯‧韋恩妻子嗎。」
記錄中，瑪莎曾多次被送入這家瘋人院，病情不見轉好，還隱隱有分裂出第二人格的跡象。
合上病歷表，等著拿回家再詳細了解。
抬起頭來，忽然停下動作。
眼角余光中，一個縴細黑影正站在櫃台不遠處！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道它（他）看了多久。
「該死，太認真了嗎。」黑暗環境下用一團光亮看書，注意力會格外集中。
保持動作，盡量不驚動它（他），右手閃電極速射出。
閃電光亮照過去，那怪物憑空消失。攻擊自然也失去作用，打在牆上，綻放出火花。
「幻境？」他瞳孔驟縮，快速移去，牆上樹杈型焦痕以被擊中位置為中心，向四周蔓延。
敲了敲牆壁，手感不像虛假。
再次打出一道閃電，特意加高伏特，延長時間，火光四濺，魔法陣紋一閃而過，亞瑟明白過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