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這是你的神秘賭注

靜容帶著德安扶著暮笙走,因暮笙已退後一步,靜容看大家看向那邊,指著桌案道︰「皇後娘娘獨自喝了七壺,奴婢想攔也擋不住,雖是果酒卻不兌水,氣勢上不去,娘娘此中醉意正濃!」

很明顯大家也都見過那幾個空酒壺了,有點無語的感覺,卻沒見到這樣會喝酒的女人!

暮笙拍了一下額,清醒了一點後挺直了腰板︰「靜容呀!敢向本宮告狀兒,膽可不小呀!」

靜容笑道︰「不過是靠娘娘來處理的吧!」

齊爵望著暮笙,分明覺得四周人都落下眼楮,眉頭緊皺︰「太後醉酒,你把太後扶回來歇息吧!」

暮笙雖有微醺之感,但並沒有醉到發酒瘋的地步,曾跟隨暮笙的朋友們都知道暮笙有時雖懶散,但無疑是個高雅無比的女子,即使喝醉了她也絕高雅,不做不高雅之事!而且,當她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自己的身體上時,就好像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樣。

所以,在她清醒時,她絕對不會去做那些不應該做的事情;即使醉酒。即使是越醉酒迷離,她也越有風度,曾為此傾倒過許多貴族男子。

看著眼地還跪在地上的岳遲,視線落到自己右手,再看看自己左手︰「因為不想,本宮已經改頭換面了。

今天的傷勢並不輕微,不知日後是否有後遺癥。本宮教給大家一套左手槍法。」

夏目木自己扶著岳遲,罕見地有些笑意地拍著岳遲肩膀︰「她功夫不比本王,看得好!」

暮笙推著靜容扶著,目光炯炯的太監已把長槍遞給他,暮笙的左手拿著順勢挽出來一朵美麗的槍花在大家驚詫不已的注視下掂量著長槍,看著眼楮岳遲微嘆道︰「你們應該感到幸運吧,以前可曾信誓旦旦地說過不要動這種兵器呢!」

言落身勢驟變,一腳踏前,單腳點地,下刻長槍掃來,有些許疾風掠去,足下腳步生風生雨,長槍在手里飛快地挑來挑去,刺來刺去,快得令人無法看清。

夏目木揚手吸住兵器架上一柄長槍,直使出七分力道向暮笙刺去,暮笙揚眉吐氣,長槍一轉,飛速刺去,識透暮笙武藝的夏目木不敢馬虎,嚴肅對待。

二人你方唱罷我登場,在這個看台廝殺,快得驚人,而且長槍走到哪里,就入木三分,夏目木槍法凌然霸道,大開四方,而且暮笙槍法純屬為殺而生,每招挑到人體極限,每次進攻都帶有殺氣,即使夏目木有點不知所措,一失神之下,暮笙長槍已抵喉,夏目木敗北!

現場所有人都近乎瞠目結舌地注視著這場爭斗,在被暮笙槍法驚呆之余,更是不相信夏目木會敗下陣來,但是齊爵與岳遲卻能看出夏目木運用了些許技巧,所以更加敬佩暮笙!

與其他人比起來,暮笙、夏目木二人倒是酣暢淋灕地打得火熱,能夠踫到能力夠強的對手交手一次,也算是件美事了,二人相見恨晚,頗似知己!

齊爵莫名其妙地感覺到眩目,笑得很淡定!他知道自己錯了。

老尚書在身後用顫抖的手拉了拉齊爵的胳膊:」你是想做什麼?後方的老尚書望著這個場景無聲地搖搖頭,少年的事讓少年來解決吧,敵手與失意都能催人奮進,前提是不要危及生命,隨你便吧!

把長槍揮了揮,準確無誤地插在兵器架上,暮笙拍著手道︰「本宮才示範了一回,能有多大見識全憑自己本領,不能怨本宮賴著不走喔!」

岳遲擅長槍法,能夠獲得一套不錯的槍法對于他而言無疑是比金還寶貴,想來沉穩寡言的他也是有幾分輕微的興奮︰「感謝太後賜道!」

夏目木收起長槍︰「太後應該回去歇一歇吧!」

暮笙還以為差不多,擺擺手說︰「去吧!」

齊爵並不跟在暮笙身後,還得帶上岳遲上藥,暮笙這一刻回去定要呼呼的睡上一覺,還得花時間鎮定一下!

和齊爵的想法不同,暮笙回來後不僅不睡覺,還比以前更清醒了,挺直腰桿趴在床上看床頂再舉起左手,20歲前她從來不用左手去殺,但20歲時她遇刺身亡,2個頂尖佣兵殺手將她殺死,九死一生撿到一條性命,結果受了重傷,而受傷最嚴重的是右手,有好幾次她還認為自己要丟右手呢!

治療半年後,右手總算能使用,但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靈巧了,就連槍都不會使用,身為白家家主,身邊保鏢眾多,但習慣了強就強,總以為自己強就強,就在那段時間里,有個傻子專門練左手,後來還教自己使用左手,小到轉筆桿、握古劍、再掄起需較高技術的長槍等,幾乎花了一年時間狂練,終于把左手變得像右手般靈巧,再後來就開始使用左手,讓許多人都認為左手很靈巧。

但他去世之後她再沒使用過左手,要不是現在岳遲長得與他有些相像,要不是岳遲右手受傷,要不是她喝得酩酊大醉,她怕是再也不會用這手了,絕不會再去打他專給她研究的槍法!

把手放下來,暮笙揪著被子把頭蓋在身上,心里卻是蝕骨般的慌張侵蝕著,她恨這種感覺,分明是極力想忘,只是越想越忘,越忘越疼,分明早就想收下齊爵,可這心慌她怎麼能自處呢?

==禁衛軍那一場競技結束後,後宮一片陰森恐怖,裴太後禁衛軍主導力量架空,苦苦想挽回但又于事無補,皇城內三支大軍力量,除九城兵馬司仍由趙國公執掌外,驍騎衛為夏目木親衛,禁衛軍亦為岳遲、齊爵所架空,更有卓家之敗,御醫之損暫不計算,魏言之仍處于昏迷狀態,太後黨羽數月內減至七八十,且仍處于核心地位,裴太後自當日昏死後便一病不起。

偷雞未成蝕把米裴太後有得吐鮮血!

攝政王一片囂張氣焰,還未踏上龍椅,登高一呼,說來夏目木真想稱帝,肯定有消滅太後黨的本事,就是到現在還未行動,弄得暮笙有點疑惑,分明那件頭等大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為什麼遲遲不肯下手?

而且暮笙仿佛回到了自己無聊得數螞蟻般的生活中,齊爵從那一天起就三天沒去找暮笙,暮笙當日酒醉但並不不理齊爵,可見其醋意之重,但她只和夏目木過招,為何至于遭其冷遇?

暮笙實際上非常善良,她對待靜容、德安從來不吆五喝六的,人家對待她只要是自己認為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她就當人家放了個屁懶得理了。靜容是她的好朋友,是她最喜歡的人之一。她和齊爵之間有著很深的感情,而且她也很在乎齊爵。

對于齊爵的小男友,她同樣是給了最多的寬容與耐心哄他,連顧自己的情緒都令他高興,但對于齊爵而言,卻顯得力不從心!

大家都有自己的底線,暮笙向來唯我獨尊,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就表示她很嚴肅,但如果這遠遠不夠,那就不要期待她再次妥協!若是她的過錯,她可以原諒,但如果是她的錯呢?她又何必自暴自棄,自命不凡呢?如果是自己不對,就能賠禮道歉,但如果不是自己不對,為什麼還要低聲下氣呢?

日子就這麼漫長而枯燥地又過去了兩天,接到密函後,暮笙要德安向夏目木傳話約定宮門外,自己那天輸的賭自己也沒有忘!

一身尋常人家綢緞裙裝、粉紅里子、亞麻白色上衣、腰帶為布料、搭配千層底麻布鞋子,仿佛是個小戶人家打扮,暮笙洗干淨臉龐,不刻意打扮,只把頭發梳兩條辮子,有意收斂成熟氣質,屬於幼稚幼稚身體自身味道展露無遺,仿佛15歲鄰家少女模樣。

然當暮笙見到夏目木時,頓時感覺她的打扮顯得有些多余,即使夏目木只是穿著普通素服、收斂著霸氣,但五官放在那,以及她與生俱來的領導者氣場卻要被忽略掉也不可能,試想一位氣質非凡的帥哥旁邊跟在一位村姑後面,這反襯效果不也本末倒置嗎?

夏目木見到暮笙時幾乎沒有認出,暮笙只是在信中表示低調駕駛,他想不到她會低調得如此︰「還有上一次教訓呢,這一次偷偷本王帶來很多暗衛。你不需要這麼打扮,但是你這一身打扮也不錯!」

夏目木由衷地稱贊道,若暮笙身著宮裝妖嬈動人令人欲俯首稱臣,而這身小姑娘打扮則是青蔥可愛、令人欲憐欲憐,起碼他剛見到第一眼便想擁她入懷。

暮笙一向不明白虛心是什麼,一提裙擺就行淑女禮︰「謝謝公子的夸獎!」

夏目木想道︰「現在能說咱們會走嗎?」

暮笙指了指身邊的小巷︰「在這兒!」

由于上一次走失的經歷,暮笙專門請司徒柔繪制細致的地圖,而這條路又做出只有暮笙才能看得清楚的路標來,這樣她就不擔心自己會找不著北;實際上並不隱蔽,就是一個相對僻靜的茶樓。

由于不願與夏目木交往,司徒柔只訂好房間把東西留了下來便離開,暮笙把夏目木帶到包廂便看到桌子上有一個大盒子。

夏目木挑了挑眉毛,「這是你的神秘賭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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