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開口說道︰「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在孫博士他們走了以後，我的眼楮一直感覺暖洋洋的，挺舒服。」
「而且時不時，還感覺似乎有些發癢，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里面動一樣，有些異常，但感覺也還算不錯。」
陳楚听過以後覺得這應該是個好兆頭，身體某部發熱發癢的話，一般都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就好比有膝關節疾病風寒什麼的人，在海灘上曬太陽，經常會感覺膝蓋時而冰涼時而滾燙，這就是病灶在被影響的體現。
「那兩首曲子你們彈奏的怎麼樣了？」陳楚問，枉凝眉適合琴聲，飛雪玉花則既可琴也可蕭，琴簫合奏當然更完美，各有各的好處，每種不同樂器的演奏都會展現不同的意境。
現在可見自己對這些曲子的記憶還是很到位的，加上兩女天資真的很驚人，好多細節地方陳楚苦于自己樂理知識和表達能力所現，根本說不清楚，但也能被兩女自行理會、融會貫通。
就現在兩首曲子而言，陳楚畢竟不是什麼錄音機，兩女又有自己的理解，跟原曲現在一對比肯定有很多地方不同，但大體上卻沒有區別，僅僅上次出游兩女第一次彈奏，他就已經能夠听到自己想要曲子表達的意境。
「在練了，府里的人都很喜歡呢，特別是廬陵公……廬陵恭喜我們姐妹獲得這麼好的曲子，往後說不定大型慶典場合，我們也可以去演奏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心，兩女的事業心很顯然是想把自己的樂曲表演給許多人听，陳楚略作沉吟，心里微微一動，他覺得可以等之後再給兩女充實一些現代曲庫，加上她們本身掌握的古代樂曲，在樂師這一行里她們的道行在外人眼里，恐怕一下就能深不可測。
至于公共演出機會，這對陳楚是難事嗎，只要兩人精力夠，陳楚能組織大型公演到她們不想再動。
古代頂級樂師的地位比後世的頂級歌唱家甚至還要高，那可是能夠頻繁被皇家邀請、在各種大型正式場合上進行奏樂的，現代歌唱家就稍遜一籌了，哪怕是最出色的國家隊歌手或最出色的文職歌手，也不可能動不動在國宴、祭天地等時刻出場。
到時候倆姑娘就是大明星了，到時候自己以她們的老公出場，怕是不知道要嫉妒瘋多少人，一念及此陳楚心里大爽。
和兩女又聊了會兒他就離開了，這時有安家的人過來跟他通報學校那邊的情況，說人們對制定的那幾條規則反響很劇烈。
「不要管他們，能做到的自然有學上，做不到的就當是自然淘汰吧。」
陳楚淡淡的說，按每三個月為一周期算，幼兒班三百人，成人班三輪九百人，這就是一千二百人，每年四個三月，也就是每年興化啟蒙學校可以讓接近五千人啟蒙。
這可不是簡單讓人認幾個字的啟蒙，幼兒就不說了，本身就是求知欲以及學習能力最強的時候，三個月的成果不會比在外面私塾念一兩年差，對廬陵還未編撰出來的教材也好，還是之後他招聘到學校里的教師們也好，他都非常有信心。
哪怕是成人班，那也是松進嚴出的，該畢業的時候拿不出應有的成績，那好，給我干活去吧，什麼時候干明白了回來繼續補課，干不明白就永遠干。
陳楚可不是什麼聖母，佔我那麼多資源還沒對應的成果，怎麼可能不接受懲罰，體力懲罰永遠是最有效的，當把你累到半死不活的時候，就知道老老實實坐著讀書是多麼幸福的事了。
至于五十錢和一百錢的學費，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誰讀書不要交學費啊，想必他們即將得到的，這跟白送有什麼區別？
至于實在是這點錢都拿不出來的，陳楚知道不僅長安城外，城內也有許多，但這不是你們進學校的理由，現在長安城和整個大唐正在快速改變，陳楚不敢說整個大唐，甚至範圍縮小到整個關內道都不敢，但如果僅僅是長安及周邊百姓月兌貧的話，這又何難？
當朝廷財政問題被徹底解決，當老百姓不再吃不飽飯，當基礎設施建設開始快速發展，當飲食娛樂等文化開始蓬勃發展，老百姓的窮也就只是暫時的。
連歷史上李二自己折騰，都在幾年後開始讓天下慢慢富裕起來，並且給之後的高宗、武則天以及李隆基打下了牢靠的江山基礎，別說還有他這個掛比在了。
秋色難掩，在北方的太原，溫度不可避免的明顯降下來了。
太原所在州名為並州，乃李唐龍興之地，現在雖然不是兩都，但也是除此之外天下最重要的城市，政治意義更是無出其右。
除了是老李家發家所在，這里靠近北方邊陲，是作為支援北方邊境前線以及作為軍民物資補充的重要都市，因此這里的商業也非常發達。
穆靈彤四人依舊是一身灰撲撲的，卷著一騰煙沙沖進了太原城里，拖著疲倦的身體下馬後牽馬而行，一路來到稍遠離城門的地方，找了一個雖偏僻但是安靜的客棧。
要了房間和預點飯菜後，四人紛紛唉聲嘆氣的回到房間，用熱水洗漱又泡腳，感覺整個人都開始漸漸回過魂來了。
告別陳楚離開長安城後，一路上他們遇到不少事，因為並非直接前來這里，因此他們此前還在終南山等地留下過足跡，一路上見識經歷了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
以前他們的活動範圍就是洛陽附近，這是天下最富庶太平的都市之一，談不上有什麼危險，遇到的人大多也講道理，實在不行還可以報官，官府的效率也還算不錯。
可這一路到處都是窮鄉僻壤，雖然不久前才有大批軍隊規模浩大的開往北方，但依舊嚇唬不住各種野蠻村落、民間惡人、山匪流寇等群體，各種人品低劣的鄉紳富豪也是見了不知道多少。
普通人長途行走都會踫到多少這類的事情，別說四人這麼顯眼，穆青和楊國安是尋常，林雪一和穆靈彤就想不被注意都難了。
林雪一模樣嬌俏外向，穆靈彤則是一襲「淺露」都完全無法遮掩曼妙玲瓏的軀體和令人朦朧一視就難忘的面龐，被各種別有心思的找上門來，能太平吧。
這還不算和兩女過于漂亮無關的事，什麼勒索路費、黑心店家之類的，總之，就感覺非常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