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三大花坊,暗流涌動

花坊之中有三大坊樓。

一個是教司坊,一個是香滿樓,還有一個便是瀟湘館,這三家花樓在帝都歷史深遠,是三家老字號招牌,凡是有錢的人,尋花問柳便優先考慮這三家。

每一家花樓都有一兩位著名的花魁。

教司坊有一個李嫣然,香滿樓有一個江婉舒,而瀟湘館有一個趙瑩瑩。

當然,姿色上等的也大有人在,只是這三人在才情文藝等各方面都略勝她們。她們是這些花坊的名利賺錢工具,頂著一個煙花場所之中高尚的花魁之環,自然是不用去嚼舌根的陪客人,在做人做事方面也有自己獨特的一套。

花魁不僅僅是花坊中的人上人,也是才子嫖客們眼中的守身如玉的女神。

花錢請到花魁為其歌舞,就是財力勢力的最大宣示。

若是能與之度過一晚,那就是文人才子的終極奧義了。

瀟湘館是花坊三大花樓之一,

這里燈紅酒綠,熱鬧非凡,比較其他兩大花坊,瀟湘館的客戶比那兩家加起來的都多。瀟湘館也是佔地最大的花樓,這里只要有錢,並不挑選客戶,所以能經久不衰,成為三大花樓之一。

一個蒙面女孩憑借著詭異的身法,上下穿梭,左右騰挪,在眾人眼皮底下溜進了一個房間。房間內有一嬌艷女子,耳朵忽然動了動,並沒有在意,聚精會神妝點自己,直到被蒙面女孩捂住雙眼,才微微一笑。

「是誰?別鬧了。」

「猜猜我是誰?」蒙面女孩笑容滿面,連面紗都遮不住嬌好秀美的面容。

女子听罷疑惑笑著猜測︰「小花,是你嗎?」

「不對不對,再猜。」

「小青?」

「不是,再猜。」

「小貓小狗小雞小豬?」

「哼!聖姑原來你早就知道是我了,不好玩,不好玩!」蒙面女孩將手拿開,無奈的摟住女子的脖子,臉貼著臉十分親密的蹭了蹭。

「呀,是你呀,我的小狸聖女,咯咯咯。」女子面容故意作詫異狀,笑顏嬌美燦爛,似乎得到了一個驚喜,抱住女孩的手臂不肯松開。

「哼,你早就發現了,別騙我了,我可不是幾年前的小女孩了,已經長大了。」

「是嗎?讓姑姑仔細看看。」

女子捧起少女的臉,將面紗摘下,剎那間有些呆住了,可真像自己曾經的小姐啊,簡直從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只是這個女孩略顯稚女敕可愛,沒有了那份嫻靜溫柔,估計聖主是將她寵溺壞了。

瀟湘館的背後也是有靠山的,否則也做不了那麼大。

而這個靠山名為聖靈宗。

在外的名稱則被稱之為魔教。

聖靈宗以瀟湘館為駐點,在火潮帝都站穩了腳跟,也以此為站點,收集各路情報。

聖靈教之所以被稱為魔教,是因為其派別有教無類,不管是什麼人,趁至是妖魔鬼怪都敢收入門下,聖靈教教主還有一逆天功法,便是吸食他人的原力增加修為,著實可怖非常,就連五大國也不願輕易招惹,實力極其強悍。

可就在十幾年前,

一個名為破曉的組織,打著為天下蒼生的口號,殺入聖靈山,攪得地動山搖,這波騷操作也差點將破曉自己給覆滅了。

經此一戰,

魔教不得不偃旗息鼓,收斂鋒芒,這年來都沒有再為禍人間,但臭名昭著無惡不作的名聲依舊為世人所銘記。

而今,聖靈教的活動又開始了

聖姑細細打量著女孩,眼楮秋水流轉,不知道聖主會不會也跟著出來了。

「你可是我們聖靈宗的聖女,聖主竟然舍得讓你出來?」說著刮了刮女孩的鼻尖,十分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嘻嘻,我也是聖靈宗的一員,自然要出來歷練一番,怎麼,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可是聖靈山的聖女。」

火潮帝都熱鬧非凡,茶館酒店,街頭巷尾,都充斥著各種流言蜚語。

說的最多的,便是有關于江狐的詩詞。

市面上也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有說江狐好話的,也有說不好的,而且聲勢越來越大。其中自然少不了親王府的兩兄妹們,兩人對江狐一見如故,便四處為他正名,替他說好話。

帝都文宗聚賢館。

這里是一所文人聚會的場所,也經常會請一些名妓花魁過來,為客人載歌載舞,以助雅興。聚賢館也是帝都公認的文人雅士聚集之地,有談論國家大事的,有辯論時政的,也有探討修行的。

這里的館長,便是當朝文宗宗主高平之子,高峰。

此人年紀輕輕,文字功底極其深厚,符文原力無比高深,是火潮鼎鼎大名的天才子弟。

看著樓下激烈談論的文人才子們,高峰有些小小得意。

那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江狐,在高府以一詩力壓群雄,是自己親眼所見,但無論如何,他不相信這樣的小小少年,能說出這麼有內涵的詩詞。

「我看那個江狐只是個浪得虛名之輩,在坐的有哪一位親眼見過他,親自領教他的才華的?我看那些詩詞就是長公主所在,為自己徒弟打出名氣才讓他照本宣科。」

聚賢館的諸多才子,都在議論長公主之徒江狐的詩詞,認為這首︰野有蔓草,絕對不是少年所作,極有可能是長公主做的。

「嚴兄此言,一語中的,我也認為那江狐那所謂才子之名,名不副實,大家想想,有如此才華的人怎麼可能籍籍無名,听說丑得不敢出門見人,沒曾想拜得長公主為師之後卻一鳴驚人,這一點就講不通。」

「是啊——」

「我就知道不是他做的!」

其他人紛紛附和。

「還有那少年之志,必定也是抄錄長公主的語錄,說不定就是長公主告誡他的話,便往外面說了,這才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長公主淡泊名利的品德令人欽佩,但她那徒弟卻是不諳世事的年輕人,哎,實在」

「哈哈哈,听說他還不舉,哈哈哈」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近日來此子名聲鵲起,原本好評參半,可突然間不知為何就名聲狼藉了。眾人跟風起哄,嚴重懷疑江狐是借靈祝的詩詞出名,畢竟靈祝也曾經是京城鼎鼎有名的才女,只是她以修行為重,並沒有在文藝方面過多發展。

其中有些人是知道原因的,傳聞宰相高平曾經邀請長公主加入文宗,卻被無情拒絕,這無異于狠狠打了整個文宗的臉面。

高峰身為高平之子,也是耿耿于懷。

長公主他惹不得,但長公主的徒弟,總能說上一句,而且這是現在文人的大致看法,他只是順勢而為。

聚賢館內還有幾位德望很高的大儒,這些人對長公主的徒弟,這個新生的弄潮兒,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現在有的持觀望態度,但有的早已站隊聲討。

雖然不能給其造成什麼打擊,但也可以彰顯一下自己的態度,和聚賢館大多數文人是站在一起的。

「少年喜歡追名逐利可以理解,但假借長公主的詩詞大肆渲染,的確丟了我們讀書人的臉面,大家不必氣憤,若有機會,老夫必讓其身敗名裂。」

說話的是一位白須白發的老者,鶴發童顏,白衣飄飄,頗有仙人之風。

此人是火潮大儒,張庭。

張庭在火潮威望很高,長期修行文墨之道,讓他體內擁有龐大的符文原力,修為深不可測,學子更是遍布火潮國,高福就曾經是他的學生。

當知道江狐一首詩詞拐跑了學生高福的長女,高蘭兒,氣得他幾日睡不著覺。

高蘭兒他也是認識的,從小就是天才乖乖女,沒想到竟被一首詩拐跑了,听到這個消息之時,不由讓他大為驚訝,趁至捶胸頓足。

只能怪女孩的年少無知,怪江狐賊子的奸詐詭辯。

若是有機會,張庭不介意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浪圖虛名的長公主徒弟。

「不必張老出手,殺雞焉用宰牛刀,若他敢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必定讓他身敗名裂。」幾名文人義憤填膺,起身叫嚷,好似那少年殺了他們全家一般。

此時的江狐並不知道,

他的大名早已在帝都傳得沸沸揚揚,只安心養傷,靈祝回來便立即和她坦白了與太子交易的事情,還老老實實拿出了全部寶貝,將一件最貴重的高階法寶推到最前面,把諂媚寫在了臉上。

「師父,這是給你的,希望你別生徒兒的氣」

看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靈祝輕嘆一聲。

只是說了那是太子的選擇,讓他安心養傷,並沒有收下徒兒的法寶。

說完又看著病榻上的乖徒弟發呆,女孩覺得,自己應該多多栽培這個實力低下的大師兄才是。

畢竟這個徒弟樹敵頗多,在國師府成為了眾矢之的,已經被許多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趁至太子都時常想要取他性命。

她雖然覺得頭大,卻也有些引以為傲,似乎這樣的與眾不同,才配得上做她的弟子。

畢竟,她自己也是一個惹禍精。

「師父,你可別這麼看著我,我我臉上沒有金子。」江狐想說︰我得慌,但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太子給你的東西你好好保管,拳法是一門上乘拳法,學這門拳法倒是可以強身健體,只是這件法器,是要極深的修為,才能駕馭,你還年輕,修為尚淺,我怕你把握不住。」

江狐抽了抽嘴角,歷史真是一面鏡子。

古有潘嘎之交,今有靈狐師情。

長輩果然都是為小輩著想的。

「不過這門功法,倒是可以修行」她又悠悠的說話,思緒不知道飛向哪里了。

江狐也知道,催動上乘的法寶,是需要龐大的原力的,憑他這點微末道行,是不能催動這些法寶的,這些東西也只能等修為進步之後才能學習。

好在有一門上乘功法可以修煉。

功法名叫流星拳,顧名思義,拳風如同流星墜地,爆發力十分強悍。

「徒兒知道了,謝謝師父提醒。」

靈祝依舊盯著江狐看,似乎有話要說,思考須臾之後,還是緩緩開口。

「我現在幫你在丹元內開闢出令一股原氣,雷原氣,只不過可能會有些危險,你」

「師父,富貴險中求!徒兒絕對不會辜負師父的希望!」

還沒等靈祝說完,江狐便開口接受了,他知道,若是其他人多出一種原氣,修為會因此放慢,需要花費比常人多一倍的時間修行。

但是,他不一樣!

自己可是骨骼驚奇,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同時修行水火兩股原力,

不僅不會延長他的修行時間,也不會減慢他的修行速度,反而還會減少他的修行時間,加快他體內的原氣運轉效率。

所以,

若是自己擁有三股原氣,原氣的運轉速度會更上一層樓,修行速度也會加快數倍。到時候,體內的原氣一定會比現在還要深厚,修為也會隨著原力的加深而水漲船高。

想及此,江狐微微有些激動,看著女孩的目光極其火熱,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嘴唇咽了咽口水。

若是有思想不純潔的人,看到了少年面對女孩的急切模樣,一定會認為少年就是一只!

只是女孩十分純真,暫時想不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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