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是花姑娘不是東西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桃花盛放漫山遍野,色彩鮮艷紅紅火火。如果娶了這個姑娘,和和美美成就家庭。桃花盛放漫山遍野,果實累累又大又甜。如果娶了這個姑娘,子孫滿堂福澤後代。桃花盛放漫山遍野,枝繁葉茂欣欣向榮。如果娶了這個姑娘,家庭美滿幸福安康。

女孩細細品讀著。

她本就冰雪聰明,很快就理解了詩詞的蘊意,得到理解也十分準確。

心中暗暗驚嘆這首詩詞的絕美,乃至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她從未听過如此華美的詩詞,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第一句便驚艷了整個心靈。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

口中念念有詞,隨後似乎想到什麼,逐漸滿臉驚異,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少年。

「這真是你家大郎做的嗎?這還是一首愛情詩。」

她原本想說︰不會是你臨場作的吧?

不過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聯想到徒弟從小腦殘,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極其奧妙的詩詞,趁至懷疑他大郎恐怕也是做不出這等詩詞。

此詩理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

看到師父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自己,江狐不由渾身一顫,他專門挑了一首比較生晦的詩經,沒想到師父就是師父,听過一遍全然了解了詩詞的含義。

這就是一首贊美愛情,頌揚婚因的詩詞。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扯了。

「徒兒也是听大郎念起過,不知道大郎現在可否安好,大荒危險重重,要知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江狐立馬轉移話題,思念大郎的話語發自肺腑,面容哀戚,聲音悲苦。

靈祝見徒弟想起大郎,心懷愧疚,那時候她便是耍了點心機,讓大郎有能力離家出走,現在看到徒弟如此擔心,確實懊悔不已,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

大郎早在拜師之後,就將兩人的身世和盤托出,不留半點秘密。江狐從小腦殘的事情也說清楚了,在私下還求過女孩,如果三郎腦殘復發,請她幫忙治療。

因她正好懂一些治療腦殘的藥物,還偷偷給江狐服用。畢竟這是自己的寶貝徒弟,有責任和義務治療少年的腦殘。

可是江狐對此一無所知。

自從吃了靈祝給的丹藥之後,最近只覺腦袋癢癢的,自己好像是在長腦子,念頭也通達了

「你大郎不會有事的,畢竟這里是火潮,百姓都是善良淳樸的。」看到徒弟滿臉淒苦,靈祝輕聲安慰,這下徹底偏離了話題,正中江狐下懷。

可不提便罷了,一提起百姓善良,就讓人回想起福來鎮,整個小鎮的鎮民全是凶惡土匪,心中莫名的擔心大郎是否安全。

只希望他莫要和自己一樣遇到土匪村。

看著徒弟凝眉沉思,靈祝也不再多言,細細思考著新得到的詩歌。

遠在數百里之外的江龍鼻子微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看了看大荒的遠方,天空中劃過一顆閃亮的流星,心中暗暗祈禱︰只希望三郎一切安好。

自己已經是廢物一個,只有遠離三郎,才能讓他沒有牽絆,沒有包袱。

江龍已經徹底失去了人生目標,所以,未來的目標也就定下了。

遠離火潮,前往土艮佛國,當個比丘了此殘生

火潮文風昌盛,文人雅士最喜詩詞,才子佳人沉迷歌賦。可以說現在的火潮,處于一個文化復興時代。

靈祝自然也是喜歡詩詞歌賦的。

徒弟所說的詩詞,已經成為她最喜愛的詩詞了。她從來沒听過如此唯美的詩詞,不比任何一首現在流行的詩詞差,趁至已經不是當前流行的詩詞可以比擬的。

這首詩,完全可以吊打原界的任何一首詩。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花盛放漫山遍野,色彩鮮艷紅紅火火。如果娶了這個姑娘,和和美美成就家庭」

她完全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就像一個孩子得到了喜歡的玩具,愛不釋手。

自己終于解月兌了女孩的魔爪,江狐心中暗想,師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段位,果真不同常人,學霸和學渣的區別就體現出來了。

趕了幾天的路,江狐發現這里不僅僅有廣袤的荒漠,許許多多的的火山,還有諸多古城。

殘垣斷壁,風吹雨打,早已殘破不堪。

火潮本就是修行火屬性原力的國度,這和火潮的地勢有著極大的干系,空氣之中彌漫的都是火之原力。

漸漸走到了人煙之地,偶爾還會遇到小村小鎮。

火潮的水土人情與水門略有不同,吃的偏辣,重口味,愛吃酸,民眾十分尚武崇文,性格比較剛烈淳樸。

這里的地域很熱,四季如夏,只有冬天的夜晚較冷,因為炎熱的緣故,這里的人們穿的很少,普通民眾大多是露胳膊露腿的。

所以,看到平民百姓的女孩露胳膊露大腿,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記憶之中的水門,吃的比較清淡,民眾崇文好武,比較知書達理,女孩的穿著十分保守

這個世界的異域風情,使人百看不厭,似乎處處都是風景,處處都值得留念。

現在已經遠離了大荒,這里是茫茫一片草原,偶爾有樹木山林,野牛羊群。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馬車穿梭在曲徑小路之間,偶爾遇到挑擔的大叔大嬸,背著包裹的匆匆行人,都會好奇的打量一二,還有——穿著暴露的女孩。

這里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樸素,簡直不能算是衣服,而是一塊破布。男性大多都是光著膀子的,絲毫沒有影視劇中普通百姓的模樣。

靈祝隔著門簾,都能感覺到徒弟正用火辣的目光,在看著田地里干活的女孩。

簡直臭不要臉,無恥至極。

「小狐狸,別看了,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江狐縮了縮脖子繼續老實趕路,遇上這個師父,簡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各種威逼打壓加恐嚇。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對徒弟都那麼凶,以後看誰敢娶你,誰要是娶了你,一定會痛不欲生。」他小聲鼓囊了著。

「嗯?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路啊,終于好走了,駕!奧利給!」

對于徒弟時不時爆出來的虎狼之詞,靈祝已經見怪不怪了。

也許是他老家的方言,還有這一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也著實驚艷了女孩。

心中暗暗驚疑︰自己撿來的這個腦殘徒弟,文采也是不錯的。

估計是被他大郎燻陶久了,耳濡目染成就了他的才華。

只可惜,在原師的世界,詩詞無用。

只能聊以慰藉罷了。

不久終于遇到城門,這里的城牆並不像影視劇的那樣高大且威嚴,看起來反而有些破舊且高低層疊,一格一格的參差不齊,沒有那種大氣磅礡的氣勢。

也許這里是小城的原因。

城上士兵稀稀落落,拿著長矛和長槍,正極目遠眺,時時警惕著外敵來犯。

火潮邊境並不安寧,時有敵軍來襲,還有獸潮和土匪等等

「影月城,師父,我們到了一座城池。」

「嗯,知道了,接著!」

只覺耳邊破風之聲傳來,江狐早已今非昔比,微微側頭,伸手接住飛來的東西,一塊金光閃閃的金牌赫然攥在手心。

定眼一看,是一塊大金牌!

江狐這輩子對錢不感興趣,現在只想好好修煉,世俗的貪戀只會影響自己的拔刀速度。

「火潮乃法律嚴明的城市,進入城市必查身份,若無身份證明必被扣查,此牌在火潮境內,可通行無阻,過去吧。」

「听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謝謝師父賜牌。」

高低不平的城牆,如同一個佝僂殘敗的老人,迎接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城上還站著些許士兵,帶著大大的斗笠站在陽光底下眺望遠望,眼神如同蒼鷹般銳利,皮膚也被太陽曬的黝黑。

馬車吱呀吱呀的響,初听有些煩人,听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不少人好奇的打量著馬車,馬車得裝飾有些華麗,油漆十分光鮮,但上面的少年卻邋里邋遢,衣服破舊如同乞丐。

士兵老遠就盯著這輛馬車了,少年的淒慘和馬車的華麗不成正比,一看便知這輛馬車不是他的。

走進城門,便被士兵攔住了。

「良民證有嗎?交出來給我們看,里面是什麼東西!」

良民證

這是鬼子大隊嗎?

江狐竟無言以對,還有這句里面是什麼東西?讓人有些忍俊不禁,里面不是東西——

「里面是花姑娘,她不是東西。」

前面這句花姑娘雖然是贊美之意,但是後面這句不是東西,就是一句罵人的話語,萬萬沒想到徒弟竟然拐著彎罵師父,簡直活膩歪了!

靈祝頓時血壓急速飆升,但這里是城門,不好在這里教徒弟做人。

「咳咳!」

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咳嗽一聲,算是提醒少年人,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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