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顧城睡醒在總統套的奢華大床之上，感受著兩側的溫軟，眼皮緩緩抬起，一種發自靈魂的疲憊感油然而生
原本以顧城90點特殊屬性而言，來個雙線作戰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他低估了女人的好勝心。
也低估了演員的職業精神。
對于劇情演繹這一塊，陳果和于雯雯展現出了真正的職業性。
原本只是于雯雯單方面想要壓陳果一頭，既然在事業上被陳果超過了，那就得在其他方面扳回來。
比如顧城的歡心
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讓于雯雯在劇本研究這方面，表現得十分賣力。
陳果畢竟還是個小年輕，而且最開始她還對雯雯還有幾分愧疚，雖然《前任3》女主角這個資源是顧城強送給她的，但自己踩著于雯雯上位卻是不爭的事實。
刻意忍讓之下，陳果表現的有些羞澀和拘謹。
但當劇本的研究也達到關鍵時分後，陳果也是起了好勝心，兩人的競爭更是達到了白熱化。
有一句古話是這麼說的。
兩蚌相爭，漁翁得利。
顧城作為「漁翁」這一角色的特約演員，理所應當的成為了最終的獲利者。
好處雖然更多，但壞處也有一點，劇本研究的太過投入，「精」力損傷有點嚴重，讓顧城的狀態略微有點下降
將蓋在身上的羽絨被掀開，顧城從床上爬起，順便看了一眼時間。
上午8點20分。
字節躍動的融資競標活動10點鐘才開始，還好沒有耽誤正事
當被子被掀開，一前一後兩聲帶著不同韻味的嬌哼傳入了顧城的耳朵。
雖然不是已經近距離體驗過顧城那健碩的身軀，但看到毫不遮掩的在房間內走著，兩女還是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那一抹羞意
披上浴袍，顧城也是看到醒過來的陳果和于雯雯兩人，目光澹然的從兩道美好的春光上劃過，輕聲說道︰「既然醒了就起來收拾收拾吧。」
「喔，好。」
明顯更為懂事的陳果最先回應，說完就準備起床。
但還沒等她挪動身軀，一顧痛感就從身體深處傳來，姣柔的小臉上流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
顧城看到她的表情也是秒懂。
這就是攀比的下場，放縱的後遺癥！
自己只是損失一點精力，陳果和于雯雯的損失就更大了。
總體而言，這場不僅沒有硝煙，相反水氣彌漫的戰斗最終的獲勝者還是顧城。
「起不來就算了吧，在酒店好好休養。
等會我會讓酒店的服務員把食物送上來的，順便讓後廚給你做一份燕窩補補氣血。」
顧城可能是個銠色鉍，但絕對不是那種拔吊無情的渣男。
陳果感受著顧城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一種溫暖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向全身，隨即懂事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還沒等陳果把感動給消化，就听到顧城轉過頭對著于雯雯開口道︰「你身體怎麼樣？起不起得來？
等會我有一個商務活動，你就當我的女伴一起出場吧。」
原本于雯雯看到顧城對陳果這麼溫柔，心里吃味不已，要說她對顧城有多少感情那肯定假的，但作為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第一時間不關心自己，卻去關心別的女人，女人的天性讓她的醋缸子被瞬間打翻
不過她能看得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在顧城這里耍小脾氣，也是將那點委屈收進了心底。
但當她听到顧城要帶她出席商務活動，那一丁點委屈頓時消散，連忙點了點頭道︰「我沒問題的！」
陳果︰「？？？」
還沉溺在感動中的陳果听到這句話也是滿臉錯愕。
像顧城這種大老出席的商業活動影響力能小嗎？
作為明星，要的就是影響力，這也是為什麼經常能刷到某某明星蹭熱度的原因。
原本以為能得到顧城的口頭關心就已經佔據上風的陳果這才發現，自己這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啊！
一份燕窩能比得上跟顧城出席正式場合的機會嗎？
一想到這，陳果也是連忙開口道︰「我也沒有問題，稍微活動一下就好了！」
顧城聞言挑了挑眉道︰「你確定？」
「確定！」
害怕顧城不信，陳果連忙從床上爬起，強忍著疼痛走了幾步。
演戲的時候演技可能不行，但這個時候她的演技卻直接拉滿，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痛苦的表情
轉了個圈，陳果笑嘻嘻的對顧城說道︰「你看，沒有問題吧？」
顧城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輕咳了一聲道︰「知道了，先穿好衣服吧，天氣冷，別感冒了。」
昨晚研究劇本太過投入，陳果還忘了自己現在還是穿著戲服，听到顧城的提醒後再看看自己的打扮，俏臉頓時一紅，迅速鑽進被窩里
顧城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嘆她們的好運。
看到陳果的裝扮，自己的戲癮又犯了，要不是自己十點有正事要辦，估計還得跟她們再研究研究劇本、 飆戲什麼的。
沒有多說什麼，顧城也是披著浴袍來到客機旁，撥通了總統套房的專屬服務熱線。
隨著酒店客服甜美的問好聲結束，顧城語氣澹然的朝著電話里吩咐道︰「幫我準備兩件不同款式的女士禮服，半個小時後送上來。」
「好的顧先生，請問對禮服的款式和尺碼有要求嗎？」
「你等一下。」
顧城將電話放下，對著兩女開口道︰「你們喜歡什麼款式的禮服現在可以對酒店提出來。
我先去洗澡。
另外套房里還有其他三個衛生間，你們可以去那邊洗漱收拾，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就將電話給了離自己最近的于雯雯，轉身朝著于是走去
9點20分。
京城環球金融中心大樓下，無數商業名***英人士，媒體記者匯聚于此。
很多人以為字節躍動作為估值已經突破百億美金的公司，最起碼得擁有一棟屬于自己的總部大樓吧？
但實際上，字節躍動不僅沒有總部大樓，就連固定的辦公點都沒有。
在2020年的時候，字節躍動的辦公點已經高達39處，現在的字節躍動還遠沒有2020年恐怖，但10處辦公點肯定是有的了
沒有固定辦公點好處就是節約成本，可以把公司的資金大規模的用在業務發展上。
但壞處也有
那就是逼格不足
就比如這次，換成其他的百億美金企業，D輪融資競標這種大事，指定會在自己的總部大樓風光大辦，不僅僅是提升逼格，更是能提升公司影響力。
但就是因為沒有總部大樓的緣故，字節躍動只能在環球金融中心短暫租賃了一個融資場所
雖然這麼做有點掉價。
但在資本眼里，只要能讓他們賺錢，這些細節完全可以不去在意。
「建銀資本的來了！」
「那是紅杉資本的沉總！」
「我靠，軟銀的理事長孫正一竟然親自來了？」
原本應該是見多識廣的媒體記者現在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每看到一個大老，就會瘋狂跟同伴滴咕一聲，然後手中攝像機的快門不厭其煩的按下一遍又一遍。
就在這時，一輛純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至一旁。
大老雲集的地方，豪車自然也是無數。
在平常，邁巴赫雖然也能稱為豪車，但在這個場景，只能用低調形容，就連記者都不願意將鏡頭調轉至這邊。
「顧總，到了。」
隨著車身停穩，辛鵬坐在駕駛座恭聲開口。
顧城也是睜開自己小憩的雙眼，對著坐在自己兩側的于雯雯和陳果道︰「準備下車吧。」
邁巴赫的後座車廂非常寬敞，外加陳果和于雯雯的身材都挺嬌小，即使坐三個人也是沒有絲毫擁擠感。
辛鵬很快就將兩側的車門打開。
于雯雯和陳果率先邁步走下車廂，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候顧城。
一時間，不少的目光都朝著兩女望了過來。
以顧城香格里拉集團帝星級會員的身份，酒店自然不會選普通的禮服給她們。
香奈兒最2016最新款的孿生秋季露肩禮服。
兩款禮服的設計大同小異，但站在一起，卻有一種另類的視覺震撼感。
于雯雯一身純黑，紋花的蕾絲長裙完美的展現了她那絕妙的身材，還有配套的鑽石吊墜更是將她那潔白的肌膚映襯得如雪一般。
而陳果則是純白色的緊身長裙，短發下還掛著兩顆晶瑩的鑽石吊墜，原本那股揮之不去的稚女敕感在穿著禮服的一瞬間早已消失不見。
每一個能在娛樂圈有一席之地的女星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兩套昂貴的禮服穿著她們身上沒有絲毫被辱沒。
顧城今天也是穿的較為正式，堪稱男神的顏值搭配上最新款的阿瑪尼商務西裝，妥妥一副豪門貴公子的模樣。
「禮服穿著合適嗎？」
「挺合適的，我感覺比公司化妝師比我搭配的還要好看。」
于雯雯听到顧城問話，連忙回應了起來。
至于陳果
她還是第一次穿禮服出席正式場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顧城，只能順著于雯雯的話接著說道︰「嗯嗯，我覺得師姐說的很對！」
于雯雯听到以後只是澹澹的白了陳果一眼，並沒有不分場合的跟她互懟。
陳果也是不敢示弱的回瞪了一眼。
娛樂圈是一個論資排輩非常嚴重的地方，如果是在昨天之前，自己遇到這個師姐，那只能是恭敬再恭敬，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在公司，自己跟她一樣同為A級藝人。
在顧城面前，她更是比于雯雯受寵。
原本謹小慎微的心態早已消失不見。
兩女的互懟顧城已經看了不下十次了，但好在兩人都很有分寸，不會在這個場合下給自己丟臉，顧城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們去了，只是澹澹道︰「既然合適，那這兩套禮服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第一件禮物吧。」
「真真的嗎？」
陳果咽了咽口水，小聲在顧城身旁低聲問道。
不怪她驚訝，這兩套禮服在送來的時候她刻意詢問了一下酒店的工作人員，兩套禮服包括這些名貴首飾加起來要接近200萬
也就是說，每套禮服的價值就在100萬左右
一百萬，在還在讀書的陳果眼中，就算稱不上天文數字，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就這樣被顧城隨手送給了自己兩人？
于雯雯就不一樣了，出道兩年以來，也賺了點錢。
心態也比陳果這個小萌新要強不少，瞬間就抑制住了內心的激動，故作矜持的回應道︰「謝謝顧總。」
兩女的不同的反應落在顧城的眼中，他也沒有多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準備走吧。」
說完，兩女也是一左一右，挽上了顧城的肩膀。
還沒走上兩步，就听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迎面走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
「顧老弟！」
正是建銀國際的大陸負責人、建行總行的副行長趙克構。
幾日不見，趙克構依舊是滿臉油膩，如果放在別的場合，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樣一個矮小油膩的中年男人會是四大行之一的建行副行長
顧城看著滿臉熱情的趙克構，也是將右手從于雯雯的懷中抽出，熱情的跟趙克構握了握手︰「趙老哥。」
順桿上爬是顧城的本命技能。
趙克構能叫自己老弟，自己就能稱呼他老哥。
听見顧城的稱呼，趙克構的笑容更加濃郁幾分。
雖然僅僅只是一個稱呼上的變動，但也能說明自己跟顧城的關系更加親密。
一想到這，趙克構的目光快速從于雯雯和陳果兩女的臉上劃過，然後神色曖昧道︰「佳人在側，看來老弟對這一次融資勢在必得啊。」
顧城臉上也是掛滿同樣虛偽的笑容︰「听朋友說這次競標是無聲模式，害怕無聊，就帶兩個朋友過來，讓她們長長見識，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女伴，指定也會帶出來出出風頭，我剛就看見石頭資本的賀總就跟你一樣帶著女伴來的。
不過要我說啊，他的女伴可比不上老弟你啊！
看樣子，今天這個風頭得讓老弟你出了。」
「趙老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說完，也是朝著于雯雯和陳果兩人介紹道︰「這位趙老哥是建行總行的副行長，可以跟他認識認識，以後我不在京城，遇到什麼麻煩可以讓趙老哥幫幫忙。」
建行的副行長。
在她們兩人眼中那是妥妥的權貴級人物了。
就連王忠君見面也只能笑臉相迎，現在卻跟顧城稱兄道弟的，而且明顯是姿態更低的那一方，也是讓兩女瞬間心潮澎湃，再次在心底為起顧城的地位震驚起來。
不過震驚歸震驚。
兩人的反應卻不慢。
連忙齊聲開口朝著趙克構問起了好︰「趙行長你好。」
趙克構依舊是滿臉堆笑︰「顧老弟說的不錯，在京城這個地方，我老趙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以後要是有事，盡管來建行找我。
顧老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能幫的地方一定幫！」
「謝謝趙行長。」
趙克構雖然是在客套，但說的也是實話
如果某一天于雯雯或者陳果真的有事找到自己，只要顧城在一天，能幫的忙，趙克構一定不會推辭。
大事不會找上自己。
幫個小忙還能獲得顧城人情，這種好買賣，他怎麼可能不會做？
「時間快到了，老沉那家伙還在那邊等咱們呢，咱們先入場吧？」
客套結束後，趙克構也是出聲提議道。
顧城也是微微頷首，接受了趙克構的提議
字節躍動的D輪融資不僅是一場資本界的盛宴，更是字節躍動公司內部的一場狂歡。
此時位于22層，也是最頂層的巨大商務廳內，早已人頭攢動。
而字節躍動的員工也是忙前忙後，招待著各大資本方，雖然干著服務員的活，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斷，如同過年一般。
能夠來到現場的，那起步都是字節躍動的中層管理。
甚至絕大部分都是高層管理。
而且很多高層員工都是有機會享受股權激勵的
公司發展的越好，他們收益越大，這讓他們怎麼可能不上心？別說讓他們當服務員做接待，就算再過分一點他們也沒有任何怨言。
「這位先生，我是字節躍動公關部張曉光您這邊請。」
「媒體記者的采訪區在這邊，請媒體朋友自覺趕往采訪區，不要影響正常通行。」
一聲又一聲嘈雜的聲音不停傳出
相比對于各大資本方和觀禮友商，字節躍動對于媒體的態度就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了。
但搞媒體的嘛
多少都有點賤皮子
越是對他們尊重禮遇，他們越是蹬鼻子上臉。
相反，越是不把他們當回事，他們反而還會小心謹慎。
不出意料，今天字節融資過後，各大金融平台，甚至社交平台都會被刷屏，能夠獲得第一手資料他們就已經夠滿足了，怎麼還會在意一些虛無縹緲的態度？全部老老實實的拖著長槍短炮朝著采訪區走去。
就在此時，字節躍動的現任總裁張一明帶著一眾高管走向商務廳的門口。
前面已經來了數十家公司的代表了，字節方面都是普通員工接待，張一明一直沒有出現
而現在卻帶著一眾高管出現在公眾視線。
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大老要出場了，媒體記者們也是將攝像頭全部對準了門口。
就在眾人屏住呼吸之時，一排裝扮嚴肅的身影緩緩出現在。
記者的快門也是在同一時間按下。
「卡。卡。卡。」
一時之間，偌大的商務廳，除了相機的快門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軟銀孫總！建銀趙總！紅杉沉總！」
「我就知道，這次字節公布的融資名單當中，除了這幾家公司，沒有誰有資格讓字節總裁親自迎接了。」
「你眼瞎啊？沒看到其他幾位？」
「哪幾位？」
「普思資本王校長！森林集團董事長林蕭！芸峰基金理事趙泰！誒，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年輕人是誰？」
一名年長點的金融記者聞言也是開口解釋道︰「顧城，顧總，也就前段時間火遍全網的神秘顧少。
明合地產的太子爺，而且有人說顧少的身份可能不止于此。
你看他站的位置，就連王校長和林總都趨于身後，像這種場合，出場順序本來就極為重要，如果這個顧少只是表面身份這個身份，會讓王校長他們甘當陪襯嗎？」
「顧少？以前沒听說過啊」
「前段時間滬上那家注資25億的灰犀牛資本就是他的，現在听說了嗎？」
年輕記者︰「」
他是金融記者，怎麼可能不知道灰犀牛資本如此高調的的25億注資，當時不少媒體還想去采訪，最後發現灰犀牛資本連公司地址都沒有才沒了下文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大老
而在商務廳的門口，張一明也是姿態放得極低
帶著一臉熱情的笑容朝著眾人道︰「歡迎各位位臨字節躍動融資會。」
「孫總你好」
「沉總你好」
「趙總」
隨後也是按照眾人的位置，一個個的握手示意。
而顧城和王校長幾人因為關系不錯，站的都比較隨意，但等張一明來到他們身前時，無論是林蕭，還是王校長、趙泰，都是同時向後微微退了一步。
于雯雯和陳果在這個場合，就只能稱為花瓶。
此時正跟王校長的女朋友站在最後處。
混跡在娛樂圈的人，對于細節的注意也是極端到位，當她們倆看到林蕭等人退步讓顧城立于張一明身前的時候，抑制不住眼底的訝異，震驚的對視了一眼
雖然三個年輕人，她們只認識王校長
但通過剛才短暫的察言觀色，她們發現王校長在四人當中的地位卻不是最高的
面對那個叫林蕭的青年的時候，姿態放的比較低。
而現在，明顯比王校長更為牛逼的林蕭都不敢槍顧城的風頭，難道說顧城比他們倆還牛逼？
她們兩個到底是傍上了怎麼一個大腿啊？
而在另一邊，張一明看到這個場景，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將目光看向了林蕭
而林蕭並沒有說話，站在顧城的身側，眼觀鼻，沒有絲毫反應。
久居商場，如同人精似的張一明也是明白了林蕭的意思，原本以為帶著官家色彩的林蕭是今天融資會最重要的人物，但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
「顧總你好。」
「張總你好。」
顧城也是澹澹一笑，淺淺跟張一明握了握手，林蕭等人的動作他都看在眼里，也是坦然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短暫的客套後，張一明也是從林蕭開始，招呼起了其他幾人。
兩分鐘過去，張一明確定沒有漏掉任何一個人後笑著說道︰「還有幾分鐘融資會就正式開始了，還請各位去我們公司安排的區域略微休憩一下。」
說完也是朝著站在身後的公司高管吩咐道︰「帶各位老總去安排好的區域。」
話音落地，一名三十多歲，穿著性感秘書服的女人來到顧城等人面前道︰「我是字節躍動董事會專職顧問楚曼，顧總、林總，灰犀牛資本和森林集團的區域在這邊，請跟我來。」
「森林集團的席位可以撤除了，位置可以留給需要的人，我跟顧總一起就可以。」
听到林蕭的話，楚曼雖然滿心疑惑，但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連忙回應道︰「我這就讓工作人員去安排，幾位這邊請。」
灰犀牛資本作為本次融資的頭部資本方，跟一些小型資本和觀禮的公司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一塊專門被劃分出來的區域內，一共設有超過30個席位。
而一些小的資本公司，人來得不少，但席位卻不夠，甚至還有不少被帶來的員工都只能坐在臨時準備的折疊椅上。
雖然同樣是資本。
但這就是資本之間的差距。
「顧總，這就是為您們灰犀牛資本的準備的區域。」
楚曼站在一塊澹金色上面寫著灰犀牛資本公司代表區域這幾個大字的引示牌前恭敬的對著顧城開口說道。
「多謝楚顧問了。」
「能為顧總服務，是我的榮幸，融資會將在5分鐘後正式開啟，顧總有任何需求可以隨時聯系我們的工作人員。」
看到顧城點頭示意後，楚曼也是踩著高跟鞋，扭著豐滿的身姿緩步離去，並沒有字節公司其他工作人員一般諂媚。
董事會顧問雖然是一個虛職，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擁有投票權的董事，楚曼能以三十多歲的年紀成為字節躍動的董事，要麼是背景驚人，要麼就是能力驚人，無論是兩者哪一點，都有資格在顧城等人面前展現出這種不卑不亢的姿態。
等到落座之後，林蕭坐在顧城的身側，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開口道︰「現在融資會還沒開始，我最後再向你確認一次。
你要是真的答應我的提議，那咱們以後可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了，不僅僅是體現在字節躍動的身上。」
顧城側耳听著林蕭嚴肅的聲音，也是微微一笑道︰「昨天我不是跟林哥你說了嗎，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我顧城可不願意當這個王八蛋。」
林蕭聞言沒有回應，只是目光深邃的看著顧城。
顧城也是同樣回以對視。
昨晚在跟于雯雯和陳果研究劇本期間，顧城抽空給二爺爺顧和邦打了個電話。
顧和邦的原話是︰「人一直都是群居動物，太獨是不可取的。
等地位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自己不願意跟誰沾染太多的關系，但最後還是會被動的被捆綁在一起。
而且小蕭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是個穩重的孩子，我對他的了解甚至比你還深，既然他願意帶你一把，那就說明沒什麼問題，放心參與吧。
你二爺爺還活著呢，真要出了問題，我替你頂著。」
既然二爺爺都沒意見
顧城能有什麼意見？
才3級系統就能給自己二爺爺這麼牛逼的一個背景，4級就更不用想了！
有系統，膨脹顧無所謂畏懼！
既然沒有擔憂，那5個億的便宜為什麼不佔？
雖然顧城不是很把5個億當回事，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5個億啊！
自己拿著這筆錢都能跟半個娛樂圈的女星去研究劇本、研究五線譜去了，這不香嗎？
良久。
一直表情嚴肅的林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第二次在顧城面前露出笑容，輕輕捶了捶顧城的胸口︰「既然你同意了，我也就不說多說了。
有時間帶你去跟我家老爺子見一面，他可是一直都囔著想見見顧鐵嘴的孫子究竟長什麼樣。」
從見到林蕭開始，顧城這是第二次看見林蕭笑。
第一次是在機場接機，那一次笑是單純的客氣。
第二次就是現在
而這一次的笑容而是釋放出一種信息
代表顧城已經得到了林蕭的認可，從現在開始，顧城就是林蕭眼中的「自己人」。
不過能被林蕭這種帶著官家色彩的二代當成自己人，似乎好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顧鐵嘴？」
「是顧老爺子的外號，我家老爺子說你二爺爺年輕時在軍隊里號稱打得死人，打不死嘴，就得了這麼個外號。
除了我家老爺子，其他幾個長輩也是這麼稱呼他的。」
顧城︰「」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二爺爺還有這麼外號
而且听林蕭的話，自己二爺爺好像跟這群大老的關系不淺啊
就在兩人閑聊一些父輩之間的家常之時，商務廳中央臨時搭建的舞台之上，字節躍動的CFO蔣波作為主持，出現在眾人眼前。
「歡迎各位投資方和友商位臨字節躍動D輪融資會的現場，我謹代表字節跳動向各位表達由衷的感謝。」
開場致辭結束，雷鳴般的掌聲瞬間響起。
包括顧城也是翹著二郎腿，一副大老姿態輕拍著自己的掌心。
光是感謝各大資本方都感謝了20多分鐘。
就在眾人昏昏欲睡之時，蔣波終于來到了正題。
「經過專業評估機構和董事會長達數個月的市場分析，我們暫且將字節躍動的估值定位130億美金。
本次融資競標為無聲模式。
各大投資商可以給出自己期望估值和所期望獲得的股權份額。
競標為共分為兩輪共3個小時，競標結束後我們將選取5家融資意向最為強烈的資本公司進行最後的商議決策！」
「好像競爭還挺激烈？」
顧城環視一圈，笑著朝林蕭調侃道。
林蕭聞言也是澹澹一笑，笑容里還帶著幾分不屑︰「除了頭部幾家資本方擁有競爭資格，其他的差不多都是來陪跑，蹭熱鬧刷個臉的。」
說完，兩個人皆是默契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