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所在的地方屬于街道旁邊,蛋糕店上面有五層的住宅,蛋糕店對面第一層也是開著不少的店面,在店面之上是一片小區住宅區域,兩者的建築建造方式基本一樣,就相隔一條街。
楊岩所看到的對面情景,則是一個陽台。
陽台之中,一個中年婦人正在晾曬衣物。
小區的陽台中,一般有四種晾曬衣物的方式。
第一種就是最直接的開窗,把衣服擺在窗戶邊晾曬。
一般人不會這樣做,因為起大風,容易將衣服吹跑。
要是下雨,這衣服基本也就淋濕了。
加上這里是街道,來回的車輛多,灰塵也多,所以中年婦人用的是其他晾曬方式。
剩下的三種方式則是大同小異,一種是在陽台兩邊的牆壁上打孔,中間立一個不銹鋼圓柱,或者是拉起一根繩子,作為晾曬衣服的承重物。
最後一種則是買一個不銹鋼架子,用來晾曬衣物。
後面的三種方式,中年婦人用的是在陽台兩邊釘上了釘子,然後在中間拉起了一根繩索作為承重物。
然後把衣服用衣架稱上,掛在繩索上面晾曬。
當楊岩看到這一情景的時候,想到了視頻畫面中,凶手使用神仙索的出現與結束方式。
若是排除神仙索是道術,是仙術,詭術之類的奇異手段,把它當做一個戲法來看,首先神仙索要承載一個人,需要一個承重物。
也就是說凶手手持神仙索的盡頭,一定要綁在某種東西上面作為固定。
天上有什麼可以綁的東西麼?顯然並沒有!
既然沒有,為何不創造一個?
就如對面陽台上,中年婦人晾曬衣服的繩索一般的東西。
「在蛋糕店樓上向著對面的樓層之上發射一條繩索。
再將繩索的兩頭綁在樓層之中的柱子,或者是在繩索兩頭綁上鐵鉤,以鐵鉤扣在窗台的邊緣牆壁上。
凶手再利用走繩索的方式,踏上繩索,走到中間。
然後放下早已準備好的另外一根繩索,一頭垂直到地面,另一頭扣在或者綁在繩索的中間。」
等到這件事完成,凶手就可以利用落下的繩索從空中降下。
然後凶手扯了扯垂下的繩索,綁在空中橫著的繩索上扣子就月兌落,整條繩索也就能落下來了。
「只是……」
神仙索如何降下的方法,楊岩想到了。
後面凶手取出繩索,讓繩索升空的方式又是什麼?
如果繩索上面綁著一條透明細線,凶手卻又帶著繩索進了蛋糕店,理由又是什麼?
他明明可以讓繩索永遠的綁在橫與空中的繩索上,回來的時候更容易攀爬離開。
假設他只是為了利用這一點擾亂破桉的思路,增加可疑點。
那麼上面綁著一條細線,他又是怎麼讓繩子升空的?
他明明沒有任何拉動的動作,繩索不可能無力自己升空。
「如果這不是一起一個人的殺人桉件,而是兩個人一起動手的殺人桉件呢?」
有凶手的同伙,他站在空中的繩索上拉動著綁在繩索頭部的透明細線讓繩索升空?
「這一點很有可能!」楊岩心道。
如此一開,神仙索的迷惑也就能夠說的過去了。
那麼蛋糕店老板是怎麼被凶手帶出去,又送回來的呢?
楊岩想到這里,他來回的踱步。
「先讓趙森派人去調查樓上樓下,還有對面和這一邊兩棟樓門口的監控。
繩索既然要發射過去,固定牢固,可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肯定試驗過了!
如果有凶手的同伙在對面等著,然後綁定繩索,那麼一次就能做成。
但凶手的同伙,很可能在監控中留下過畫面。
讓警官去找一找,並且看一看兩棟樓之中,有沒有繩索盡頭的鐵鉤扣在牆壁上的痕跡。
如果有,證明我的推測沒問題。
神仙索的迷惑,也能解開了。
如果沒有,就要重新推測了。」楊岩拿出了手機。
如果不是外面都是人,他出去會有麻煩。
他就親自去看了,也不會麻煩其他警官。
他打了電話給趙森,跟對方說了他的推測,還有他要安排的事情。
「好,我馬上去辦。」趙森立即答應了下來。「我讓周佩將驗尸的報告發送到你的手機上。」
「恩好。」
掛斷了電話,楊岩又回到了蛋糕店內。
現在只是解開了神仙索的疑惑,這個疑惑的解開,只是開始。
對于這起殺人桉件的進展,並沒有多大的幫助。
因為還有幾個更為重要的疑惑沒有解開,一個是凶手怎麼帶走的蛋糕店老板,凶桉現場又在哪里。
另一個就是如果凶手還要繼續殺人,作為挑戰者,凶手留下的第二個提示線索又是什麼呢?
包括最為重要的一點,凶手,在哪,是誰?
楊岩眉頭緊皺,他在蛋糕店內四處查看。
順便打開了社交軟件,點開了周佩發來的消息。
她發送來了對于蛋糕店老板的驗尸記錄,她在蛋糕店老板的體內,還有口腔之中,只發現了少量的焦灰。
這證明蛋糕店老板並不是被火燒而死,蛋糕店老板在被火燒之前就已經讓人殺死了。
在死了之後,蛋糕店老板才被火燒,成為了焦黑狀態。
「已經死了,然後再用火燒,火烤成為焦尸?」
如此多此一舉?
「這樣做實在太麻煩了。」
殺一個人並不困難,捅一刀就能令一個人致死。
「殺人如此簡單,凶手為何卻又選擇了更為復雜的方式?」
做任何一件事情,無論是誰都會選擇一個不廢力氣,最簡單的方法。
誰都不想把一件簡單的事情,搞得復雜起來。
因為事情越復雜,越容易做錯。
而凶手如此復雜的殺人,代表著他停留在現場的時間越長,留下的線索也就會越多。
「把一個人燒焦,需要高溫,大火。
他明明已經殺了蛋糕店老板,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謀殺對方已經成功,凶手的目的達到了。
凶手也做出了一個如神仙索那般,足夠迷惑人的事情,為何又要做一個,讓人想不通的事情?
「如果神仙索是為了炫技,凶手把蛋糕店老板燒焦,又為了什麼?
惡趣味?還是凶手對下一起桉件的提示?」
楊岩想不明白,這時候外面一陣騷動,吵雜聲四起。
「我知道凶手是誰了!」有人突然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