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取出了警官證件。
「我們是警官，我們是找你詢問一些事情。」她說道。
青年人神情顯出一點不耐煩。
「請進。」他不情不願的讓開了路，讓楊岩他們進了房間中。
在房間中懸掛著一位老人的照片，下面上著幾柱香。
楊岩從對方一開門聞到的氣味，就是從那里飄來。
而這家人除了青年人之外，還有幾個孩子在玩。
「有客人來了，安靜點。」青年人進來後對著幾個吵鬧的孩子說道。
幾個孩子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後楊岩和林琳一起坐了下來。
「你似乎不喜歡我們來調查。」楊岩說道。
青年人扶額。
「不是不喜歡你們來調查，我也希望你們能早點破案，找到凶手，我願意配合。
只是這兩天我忙著葬禮，母親又病了，我一直照顧她很累了。
你們一次次的來找我詢問，我自然會覺得心煩。」
楊岩微笑。
「理解，互相體諒一下吧。」
「恩，說說你們今天來調查什麼事情吧。
該說的事情，其實我都已經說了。」青年人說道。
「我這次調查的方向並不同。」
楊岩沒有猶豫，直接開問了。
「先生貴姓？」
「劉。」
「劉先生，您家的老人家是怎麼身死的？」
「心髒病復發，前兩天的傍晚他吃過飯出門散步，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公園。
誰知道倒在了公園內，藥都沒拿出來，就去世了。
等我們知道了消息，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沒氣息了。」
「葬禮是辦幾天？」
「三天。」
「靈堂設在樓內，樓下擺席是麼？」
「是的，小區內有專門擺席的區域，而家里地方比較小，只能設靈堂。」
「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會上來一趟是麼？」
「對。」
也是因此，林曉曉死的那天樓內上上下下的人很多，導致整個篩查過程非常耗費時間。
雖然林曉曉住的在上一層，但凶手是很有可能混入參加葬禮的人中，從安全通道再上一層樓，殺完人再下樓。
畢竟這棟樓內除了大門口，電梯中之外，其余的地方並無監控。
「我听說你們守靈的那天晚上，出現了奇怪的事情是麼？」楊岩這一刻入了正題。
這是他要問的事情！
青年人一滯，他抬了抬頭。
「你們難道認為，是那個東西殺了人？」他略帶驚恐的說道。
他說的那個東西，楊岩，林琳知道什麼意思。
而對方為什麼驚恐，楊岩，林琳也清楚。
真要是那個東西殺人，證明世界上有那個東西。
並且那個東西是從他家先出現的，要是回頭再對付他家，他只能束手待斃。
楊岩灑然一笑。
「劉先生，世界上沒有那個東西，別擔心。」他回道。
他這麼一說，青年人明顯不是很信。
「請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吧。」
青年人猶豫著說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父親死去的當天晚上，我們幾兄弟守靈到下半夜，我因為白天上班累了一天，所以導致下半夜時候困的不行。
我想倒一杯茶水，喝了提提神。
當我走去廚房倒水的時候，發現放在門口的花圈中一個紙人不見了。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
已經倒完了水，從廚房再出來了。
出來後，我發現那個位置紙人還在。
而且那個紙人正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我記得紙人放的位置明明是朝著外面，再看發現它朝著里面了。
我跟警官提了，他們認為我當時太困了，記錯了。
當然，我也認為是這樣。」
紙人！
換了位置？
楊岩眉頭輕挑。
「紙人是童男童女，和正常人一樣大小麼？」
「恩，和正常人一樣大小。
是我父親曾經的一個學生聯系人送來，還送了幾個花圈。」
「紙人，花圈在哪？」
「已經燒了，不過那個紙人做的真好，真的很逼真！」青年人認真的說道。
「逼真？」
「是的，有鼻有眼的，這個扎紙人的，技術一定很好。」青年人說完一驚。
「警官，你們不會認為是那個紙人殺的人吧？」
楊岩此刻已經沉默了下來，他隱隱之間，似乎知道凶手是怎麼進來，怎麼出去的了。
「警官，你別嚇我。」青年人注意到楊岩不回答，他的神情頓時難看起來。
林琳拉了拉楊岩的衣角，楊岩回神。
「沒有，紙人怎麼會殺人，相信科學。」他平靜的說道。
「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紙人的面目？」
青年人想了想。
「不記得了，我們那天晚上很忙，很累，我也很傷心，沒時間多注意紙人。」
「我注意了。」這時候旁邊的一個男孩子舉起了手。
「小朋友，你注意到了什麼？」楊岩好奇的問道。
「我注意到紙人的臉色，特別的白。
而且我第二天見到的紙人姿勢和當天晚上送來的紙人姿勢不一樣了。
第二天的紙人脖子癟了一些！
並且我爸爸說的沒錯，紙人確實本該放著朝外的。」男孩子大聲道。
青年人瞪了男孩子一眼。
「你真的看清了麼？這話可不能亂說。」
「爸，我真的看清了。」
青年人苦著臉。
「小孩子的話，你們別信，他可能看錯了，和我當時一樣。」
他害怕紙人真是那個東西。
「沒事，就當是听故事了。」楊岩安慰道。
「對了，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兩個紙人是誰送來的？」
「送東西來的人只說是我父親曾經的學生，送來了東西就離開了。
我們也沒多在意，你們可以問問第二天來的人。」青年人說道。
「你們有沒有查過送紙人來的人？」楊岩跟林琳問道。
楊岩身旁的林琳湊近了說道。
「我們在電梯中的監控，大樓門口的監控中看到過他進來，離去的畫面。
而林曉曉的死亡時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沒有作案的時間。」
「沒有聯系過他？」
「沒有，林曉曉死亡當天進出這棟樓的人我們都沒有篩選完畢，前一晚的人，自然沒時間篩查。」林琳回道。
從發現尸體到現在，僅僅過去了半天的時間，驗尸結束都沒多久。
當天進出的人太多，而且大樓內的住戶也要篩查，這些都沒有篩查完，也就沒有時間篩查前一天晚上進來過這里，又出去的人了。
楊岩站了起來。
「劉先生，謝謝您的協助，我們的調查結束了，先走了。」
「不客氣。」青年人一臉的迷茫。
來就問一個紙人，見鬼的事情。
他怎麼覺得事情有點人，送楊岩到了門口，楊岩和他道別後，劉先生關上了門。
「楊先生，您是認為那個送紙人過來的人有嫌疑麼？」林琳問道。
「他不是進來，又出去了麼？」
「別急，我們先去一個地方看看。」
「去哪？」林琳問道。
「去安全通道內。」
楊岩帶著林琳進入了安全通道，他往上看了看，接著向下看了看。
「去上面。」
他快速向上跑去，林琳急忙跟在他身後。
到了上一層中間的位置，楊岩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蹲在地上盯著角落的一點紅色色彩。
用手觸及上去，抹了一下。
「馬上讓趙隊長調查老者去世當天晚上的監控，重點是送紙人過來的那個人，找到他！」楊岩對林琳說道。
「楊先生，送紙人來的那個人，真有嫌疑？」林琳疑惑道。
她沒懂！
「不止他有嫌疑，而且凶手極有可能是兩個人。
一個是他，一個是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