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檢查了一下,骨頭沒事,只是皮外傷,但傷在膝蓋,她走路就不太方便了,也幸好是馬上就放暑假了,不耽誤上課,秦愫考完試就離校。
她本來暑假找好了一份工作,跟家里人說好晚點回去,結果腿傷了,打工也打不了,回家又不方便,一時間無處可去。
溫遇安派了秘書過來照顧她,秦愫在秘書面前故作為難,秘書只好將她的情況轉達給了溫遇安。
也意外,也不意外,溫遇安幫她安排了住處,是一棟靠海的公寓,里面用品一應齊全,給她養傷。
其實這點小傷,根本什麼都不耽誤,但是秦愫有點踫瓷的心態,正愁找不到理由跟溫遇安見面呢,她夸大傷勢,壓根就不用別人照顧,她非說自己不能自理。
起初幾天,有鐘點工按時過來打掃做飯,秦愫見逮不著溫遇安的影子,漸漸地也裝不下去了,他是不是走了她也不知道,她存了他的電話,試著打了一次,卻是秘書接的,說溫遇安在開會。
過後他也沒回,又恢復成了那個冷漠遙遠的人。
那天他們一起騎單車逛校園,看日落,他親自抱她去醫院的那點親密,再度歸零。
秦愫看新聞的時候才知道,他果然是去外地了,臨走也沒來看她一眼,秦愫覺得這個人跟渣男差不多,若即若離,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
這天晚上,同學過生日,秦愫被叫出去。
憋了許久,她摘了腿上的繃帶,其實早就結痂月兌落了,她化了妝,換了條小短裙,打扮得美美地出門了。
在外面喝了點酒,回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她開門進屋,踢掉鞋子,正要換拖鞋,忽然看到腳墊上擺著一雙男士皮鞋。
她一下子直起身,赤腳快速進了屋。
果然,陽台上站著個頎長的身影,正對著月色吞雲吐霧。
听到動靜,溫遇安回頭,看到她穿著剛蓋住大腿的短裙,臉上畫著濃艷的妝。
喝了酒,再加上對他連日來的失蹤不滿,秦愫抱著手臂,有些挑釁地盯著他.
溫遇安拉開拉門,走回客廳,邊看表,邊問,「去了哪里,這麼晚才回來。」
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眉頭更深,「喝了多少?傷好了放假不回家,打扮成這樣出去玩,需不需要我告訴你二哥?」
這人一出現就這副口氣教訓人,秦愫心里那點蠢蠢欲動的壞心早就按捺不住,她可不是乖乖女,她的內心就跟現在的著裝一樣,奔放不羈。
她湊上去,看著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男人,她張開紅唇,吐了口酒氣,「你聞聞就知道我喝了多少了。」
女孩唇間的酒味混合著唇膏的脂粉香,還有她身體上的體香,一股腦地襲來,溫遇安沒料到她膽子這麼大,頓時脊背微僵。
看到他的反應,秦愫滿意地輕笑,「五叔,我打扮成這樣有問題嗎,不好看?」
溫遇安後退兩步,視線避開她,「你還是學生,不該深更半夜地還在外流連。」
「哦。」秦愫瞧著他的身影,挺拔如玉,樣貌簡直跟畫上拓下來的一般完美出眾,她心頭癢癢,就是這麼個男人,惹她妄想了這麼多年,就在眼前卻偏偏抓不住。
她愈發難耐,再度湊上去,抬起手指去勾他紐扣,「五叔,深更半夜,你又干嘛在我的住處流連?你要跟我二哥告狀,要怎麼解釋這個?」
溫遇安看著她兩眼閃著迷離又魅惑的光,按著她作亂的手指,「喝多了,去洗個臉睡覺。」
「我沒喝多啊。」秦愫手再度扯住他衣襟,整個人貼上來,不受控制地表白,「五叔,我的心思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你叫我什麼?」
「五叔。」
「清醒點。」溫遇安皺著眉頭掰她的手,「我是你的長輩,別在我面前發酒瘋。」
「溫遇安。」秦愫咬著牙叫他的名字,「我喜歡你,你要裝到什麼時候?上次良儉辦派對,你喝多了,你吻了我!這是長輩該干的事嗎!」
溫遇安狠狠地皺了下眉頭,露出一抹怒意,「果然是你,誰叫你趁我喝醉跑到我房間?」
「所以,喝多了就是胡作非為的理由?」秦愫不依不饒地,「喝多了,吻過我,就能當不作數?」
「不然呢?」他的襯衣被她捏得皺巴巴,扯掉一只手,另一只手又纏上來,他低頭看著醉醺醺的年輕女人,微慍著說,「松開,秦愫。」
「那今晚也不作數好了。」秦愫說完,忽然踮起腳,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扯著他衣襟,整個人湊上去,密密實實地吻上他的薄唇。
溫遇安瞳孔微震,被她溫軟的唇碾過,他氣息沉了一下,抬手推開她,力道不夠重,她纏得很緊。
他手上用了更大的力道,她一下子被推出去,踉蹌著,一下子仰面跌倒在地上,後腦撞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秦愫!」看到她摔倒後一動不動,溫遇安急忙過去,俯身將她的頭抬起來一點,手探過去模了一把,沒模到血,沒摔破。
他目光轉回來落在她臉上,發現她眉頭帶著痛苦,嘴角卻掛著狡詐的笑意。
溫遇安蹙眉,正待要放開她,她突然笑得狐狸一樣魅惑又得意,雙手一起纏上他脖子,再度廝纏過來,「溫遇安,你喜歡跟我接吻的對嗎?你剛才……」
她往他耳邊貼,「伸舌頭了……」
溫遇安兩手一顫,正待要松開她,她已經反客為主地壓過來,幾乎跨在他身上,將他壓下去,低頭洶涌地吻上去。
溫遇安兩手推她,她膽大包天,借酒行凶,他沒見過這樣狂野的女人,尤其她還在念書,剛20歲。
溫軟的舌刷過他,探進來勾纏,他的大手扯著她頭發,施力要將她拉開。
手卻在這時,踫到了濕粘。
果然,她後腦磕破了,在流血。
她卻毫無知覺,不管不顧地,瘋了一樣地吻他。
溫遇安手上的力道定在那里,他感覺自己也被她的瘋狂帶的不正常了,他應該堅決地制止這個錯亂的行為,但是他頭腦中的指令,無法傳達到軀體上,他的手動不了,身體被她壓著,竟也沒法掙月兌出來。